關上門,霍長宇陪樂瑤去辦住院手續。
路上,霍長宇問:“你們一點線索都沒有嗎?”
樂瑤搖搖頭:“我現在才緩過來呢,我們仨都不知道發生什麼事,只知道瀟瀟昏迷前一直說不要去醫院,不能報警,也不能通知家里人。”
“那看來,都知道是誰干的,還有心維護。”
“其實,之前有一次,我看到過瀟瀟手上有傷,問,說是不小心撞的,我也就沒在意,后來阿吱也說,曾經看到上也傷了,現在想想,會不會這一次,本就不是第一次了?”樂瑤抬頭著他。
霍長宇想了想:“這種事我也沒經驗,不過既然自己不想說,我覺得你們也別主替決定什麼,也許有難言之呢,之后的事,等平靜些再問也不遲。”
樂瑤點點頭,沒再說什麼。
話題告一段落,樂瑤才想起應該道聲謝,于是,側頭看他一眼,輕聲說:“今天謝謝你,還有你表哥!”
霍長宇:“謝我表哥就不必了,他是醫生,救人是他本分。”
樂瑤淺笑:“那就謝謝你,在我們驚慌失措的時候,來支援我們。”
“那你想怎麼謝?”霍長宇垂眸看著,一副理所當然。
當樂瑤剛想說請你吃飯吧時,霍長宇搶先補了句:“吃飯什麼的,不夠誠意!”
“誠意……”是什麼?樂瑤看他一副有定數的樣子,“看來你已經想好要什麼了,陪你跟你表哥吃飯?!”
霍長宇聞言,輕笑一聲,接著忽然停下腳步,朝出手,骨節分明的大掌了那披散著的黑發,作輕地就像逗弄家里的寵貓,
“不是,等定下來,我向你討。”
溫的嗓音落下,他眉眼一彎,便轉瀟灑往前走去,樂瑤被那雙帶著萬伏高電力的眼睛得頓在原地幾秒,頭頂他停留過的地方,變得灼熱,仿佛下一秒就要燒起來。
而不知道,霍長宇看似淡然的轉,同樣是為了掩飾自己心的激不安,黑發垂肩的樂瑤,最讓他迷了。
樂瑤一直溫溫吞吞走在他后,排隊錢的時候,兩人沒有什麼流,一邊若有所思一邊往前移,樂瑤還于后的恢復狀態,整個人有點懵,正好這時被急匆匆上前咨詢的病人家屬撞了一下,來不及躲避。
條件反地輕呼一聲,霍長宇長手一拉,把護在旁,躲過一劫。
“想什麼呢?怎麼老走神?”霍長宇眉頭微皺。
“哪有‘老’?”樂瑤皺起眉頭反駁,表卻像撒。
霍長宇楞了一下,回神,角彎出一道寵溺的弧線:“剛才和你講話,你也沒聽見。”
“啊?”樂瑤一臉蠢萌地看著他,“那大概是小腦神經一時紊,沒協調好。”
樂瑤清麗的臉,讓霍長宇覺得,這就是一只在撒的小貓,眨著無辜的眼神,閃得他心,他向來不喜和人有過多肢接,可遇上樂瑤,總是忍不住,于是,又手了的腦袋,
“是腦袋太小,腦細胞不夠,無法同時理大量涌的信息吧?”
樂瑤覺得霍長宇這是故意說不夠聰明靈敏,忍不住較勁:“英國《每日郵報》報導了一項最新研究,腦袋的尺寸和容量越大,并不意味著可運用的腦細胞就越多,大腦部結構才是決定智商的關鍵!所以,腦袋小又聰明的人,是絕對存在的。”
霍長宇瞇著眼認真地聽說完,不笑出聲,看一不茍地與他較量的樣子實在可至極,果然,自己的眼一直都是最好的,找個腦袋好使的朋友,生活其樂無窮。
熊瀟瀟傷勢無大礙,第二天一早,丁杰開車,宿舍三人早早去醫院,接回學校。
車上,阿吱說:“幸好今天是周六,瀟瀟,你還能多養兩天傷,周一的時候,估計淤青會消一些。”
“嗯,反正這學期的課,點名點的不勤,逃兩天也無所謂,不過你的傷,總會被發現的,真不愿意跟我們說說?”丁杰一邊開車,一邊看了后視鏡的瀟瀟一眼。
熊瀟瀟傷之后,一直不說話,們問話,閉口不言,整個就像變了一個人,此刻也不過是目直直地盯著前方,一言不發。
樂瑤:“瀟瀟,我們雖然是舍友,但我們的,不只是舍友,我們是朋友,姐妹,出了什麼事,你說出來,興許我們能幫上忙,你這樣一聲不吭,我們很擔心。”
“是啊,瀟瀟,是誰干的?!”阿吱激道,“下手這麼狠,簡直泯滅人。”
車廂里沉默了片刻,熊瀟瀟突然幽幽地開口:“我們不過是同住一間房而已,不必太親,我的事,你們就當不知道吧,明年畢業各奔東西,也就算分道揚鑣了。”
熊瀟瀟這話一說出來,其他三人頓時啞口無言。
阿吱反應過來,一臉氣憤道:“不是,瀟瀟,你這說的是什麼話,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我們雖說沒有共枕吧,好歹這四年也生活在一個屋檐下,就算你不把我們當姐妹,但同學誼總在。”
“姐妹?”瀟瀟輕笑了一聲,“你們一個是富二代大小姐,一個是知識分子家庭的大家閨秀,阿吱,你家庭再普通,也算是個小家碧玉吧,我怎麼可能跟你們做姐妹?!”
樂瑤愣住了,拉了一下熊瀟瀟的手,只覺得指尖傳來冰涼冰涼的覺,如同此刻瀟瀟的眼神:“瀟瀟,你怎麼了?我們從來沒這麼想過。”
“當然了,你們怎麼會知道我這種人的生活,樂瑤,每回有重要的阿語實習的機會,你都能申請到,每回丁杰說媽媽給買了最新款包包,爸爸帶出國旅游的時候,每回阿吱說只要回家爸媽總做一桌子吃的飯菜等著的時候,你們知道我笑得心里有多酸嗎?我不是嫉妒你們,我是羨慕,但我也恨老天不公平,為什麼我不能像你們那樣,擁有完整幸福的家庭,不需要看繼父繼母的臉,不需要焦慮下學期的學費,可以盡地大學的生活,活我這個年齡該活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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