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醫院......
給李霖風打包了份炒飯。
李霖風說:“刑偵那邊聯系我了,他們在肇事車輛的后座發現了一袋現金,50萬。”
“另外,行車記錄儀的確錄到了可疑對話。”
“但全程只聽到兇手的聲音,應該是和雇主通話的時候錄下來的。”
“黃宏已經被列為重點嫌疑對象,警方追查了他的銀行賬戶,發現黃宏今天上午在建行取了50萬現金。”
夏蟲點點頭,又補充了一條線索:“他今天約我見面的時候,咖啡廳外面聚集了一群流氓地,也是他找來堵我的。”
“OK,我馬上向警方反映,黃宏肯定跑不了的。”
吃完飯......
李霖風換了新服,在夏蟲的攙扶下離開醫院。
由于眼部有合傷,他暫時還不能睜眼,夏蟲給他買了副厚厚的墨鏡,戴上遮蔽傷口。
看著真的像個盲人......
打車回到學校,夏蟲拉著李霖風,走在校園里面。
其實吧......
弟弟照顧眼睛傷的姐夫,本來是很正常的一件事。
但別人可不知道!
他們只看到,如花似玉的蟲蟲學妹,和英俊瀟灑的墨鏡高冷男,手拉著手一起漫步在校園里。
這就不正常了!
路過的同學看到他們,眼神頓時變得十分怪異。
很快,湖大傳出了各種謠言......
“號外!號外!”
“蟲蟲學妹真的有男朋友!”
“那男朋友,長得還帥,可惜是個盲人。”
“啊啊啊,那個瞎子他憑什麼?”
......
夏蟲把李霖風帶回宿舍。
在樓下,又被宿管攔住。
是穿越之前,夏蟲第一次遇到的那個宿管大媽。
可以這麼說......
當初夏蟲自殺,有直接責任!
“站住!”
“又是你這個不男不的死人妖?”
“你怎麼還敢把外人帶進宿舍?”
宿管大媽里叼著煙,手里握著一把扇,橫在夏蟲面前攔住他的去路......
語氣尖酸刻薄,神態囂張跋扈。
那張干癟的老臉上,兩個巨大的鼻孔尤其引人矚目。
李霖風頓時心底一沉......
他為旁人,聽到這種話,都覺得無比刺耳難!
蟲蟲平時就是被這些污言穢語包圍的麼?
夏蟲卻淡定自若道:“阿姨,他是我的家屬,不是外人。”
“家屬也不行!”
宿管大媽呵斥道:“你都是這副德行,你的家屬肯定也不是什麼好東西,我懷疑你想帶他進來東西!”
“啪!!”
一記響亮的耳,重重的甩在宿管大媽臉上。
打得那滿臉的皺紋泛起了一層波瀾......
宿管大媽捂著紅腫的臉,又驚又怒地指著李霖風破口大罵:“你還敢打老娘?老娘今天非得撕了你!”
李霖風出抖的雙手,不斷的向前虛空索著:“哎唷!我剛才是不是打到人了?”
“對不起啊,我是個盲人,我不是故意的!”
夏蟲都驚呆了!
溫文爾雅的姐夫,腹黑起來那可真是......真是個小機靈鬼兒!
宿管大媽一把摘掉他的眼鏡:“你裝什麼...”
“啊?還真是盲人?”
李霖風眼睛周圍的傷口,著實把宿管大媽嚇了一跳!
“住手,別我的眼鏡!”
李霖風貌似到驚嚇,狠狠推了宿管大媽一把。
腳底一個趔趄,栽進旁邊的垃圾堆里,驚了一群正在覓食的蒼蠅......
李霖風突然像個顛佬似的,在宿舍樓下大喊大:“我要投訴!我要投訴!”
“湖泉大學的宿管,欺負學生的盲人家屬!”
“還有沒有王法?還有沒有法律了?”
“快把拍下來,發到網上曝!”
這邊的靜,很快就引來了保衛科的干事。
看到掉在地上的墨鏡,還有李霖風眼睛的傷口,以及摔倒在垃圾堆里咬牙切齒的宿管大媽。
保衛科覺事有點復雜......
于是,他們又找來了學校的領導。
來者是湖大的行政主任,周齊。
“哎喲,怎麼是你啊李律?”
周齊正好認識李霖風,趕上前賠禮道歉:“抱歉,實在抱歉,是我們管理失職了!”
李霖風的大名,在湖泉市的上層圈子無人不知,他接手的司就沒有打不贏的。
周齊更是深知,得罪誰都不能得罪這位金牌律師。
宿管大媽還在一旁喊冤:“領導,是他打的我!!”
周齊怒斥了聲:“李蘭,你把閉上,我是為你好。”
這個老人,真的沒點眼力見。
得罪了李霖風,挨個耳都算輕的。
有件事,讓周齊記憶猶新。
前幾年......
夏凝在讀博士的時候,不接導師的潛規則,被卡手續遲遲不能畢業。
李霖風得知后霸氣護妻,把那無良導師打癱瘓,打完了還把人告上法庭。
打人的是原告,挨打的倒了被告。
還告贏了!
給那無良導師羅列了學不端、敲詐勒索、收賄賂等等一大堆有的沒的罪名。
至于李霖風打人這件事......
證據不足,不予立案。
這起案例曾轟一時,誰都知道是李霖風干的,就是拿他沒辦法。
就比如今天,明眼人都知道李霖風在替夏蟲出頭,可是誰能證明他故意打人呢?
他的眼睛有傷是事實,而且還有醫學鑒定證明,他沒告對方用臉打他就不錯了。
最后,周齊當場開除了宿管大媽。
“李律啊,這人我已經開除了,咱們就此揭過吧?”
“要不去我辦公室那兒坐坐?”
“我沏壺好茶,好好給你賠禮道歉,如何?”
周齊生怕李霖風繼續追究......
李霖風卻冷淡道:“免了,我今天是以學生家屬的份來的,這宿舍樓我現在可以進去了嗎?”
“可以,當然可以!”
......
“大爹,你回來了!”
“哎,這位是?”
夏蟲把李霖風帶回404寢室,給三位室友互相介紹了下:“兒子們,這是我姐夫,李霖風。”
陳巖:“啊這,你姐夫是盲人啊?”
薛洋和周舟趕捂住他的:“快住口,你禮貌嗎?”
李霖風卻不在意,笑道:“我暫時是個瞎子,要麻煩你們照顧了。”
夏蟲說:“巖哥,周舟,今晚你們幫忙照顧一下我姐夫,等我演出完了再送他回家。”
“沒問題,蟲蟲的姐夫就是我們的姐夫!”
陳巖拍著李霖風的肩膀,哈哈笑道:“姐夫放心,有我一口吃,就有你一口湯喝!”
“我不喝湯,我也要吃!”
李霖風毫無代的接了幾句玩笑話,很快就融了他們這輕松愉悅的氣氛,也終于徹底的對夏蟲放心了。
他非要跟到宿舍來看看,就為了親自確認,夏蟲到底有沒有在學校委屈。
目前看來,除了那個惡毒的老人,別的一切都好的。
幾個室友都很照顧夏蟲,他也的確變得活潑開朗了。
嗯,可以放心的回去跟老婆大人差了。
遭遇家暴,我從手術室裡出來,拿到了他給的名片。 從此,我聽到最多的話就是: “記住,你是有律師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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