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上人……應該不可能。
聽說狗男人一直在寺廟修行,也沒認識人的機會,等下,那個什麼戶部侍郎的千金,據香玉說,他還跟說過話,姓何的知道了,大吃飛醋,還把人進了湖里?
“是一空大師。”
趙征的話打斷了寧小茶的猜想。
寧小茶為趙征沒有心上人而暗暗高興:“原來是殿下的師傅。我還以為是殿下的心上人呢。”
趙征聽得皺眉,輕聲叱道:“你怎麼滿腦子的?繼續抄你的佛經!”
寧小茶很聽話,老老實實抄寫了一遍,因為《心經》篇幅不多,抄一遍還是很輕松的:“殿下,我抄好了。”
抄得特別用心,字跡整潔而飄逸,拿給他看,想討一句夸獎。
但他看也不看,就說:“繼續抄。”
寧小茶又抄了兩遍,手腕都累疼了,換來的還是一句:“繼續抄。”
又抄了兩遍,不僅沒靜心,反而更加浮躁了:“殿下想我抄到什麼時候?”
趙征翻著手中的佛經,回道:“抄到你心平靜的時候。”
寧小茶心里藏著勸他進國子監的事,今天就是最后一天了,本平靜不下來。尤其本來就是個鬧騰的人,當即就一臉幽怨地撒了:“我心里慕殿下,這麼待在殿下邊,一抬頭就能看到殿下,心怎麼平靜嘛?”
人甜,連撒,都帶著甜言語。
趙征聽著,心湖不由得泛著波瀾,但面上還是一派冷淡:“既然如此,那你拿回屋子抄吧。”
“不要!”
寧小茶咬著筆,爬在桌子上,耍無賴了:“我不走。我要留在殿下邊。”
說著,出纖細的手指,揪出了他的袖,輕輕拽了拽,嘟著紅,聲說:“我給殿下紅袖添香,不好嗎?”
不好!
趙征看乖萌的樣子,覺得特別可,想的頭,但他沒有,袖子里的雙手攥拳,才維持住幾分兇相:“繼續抄!再啰嗦,就滾出去!”
寧小茶不想滾出去,只能咬牙繼續抄《心經》。
一直抄到日暮西山。
看著厚厚一沓果,才可憐兮兮道:“殿下,我抄了這麼多遍,你能不能圓我一個小心愿?”
朝他出一白的手指,漂亮的眼里滿是亮晶晶的期待,像是天真無辜的小鹿,惹人憐惜。
但趙征到底忍住了那憐惜,冷聲說:“我給了你什麼錯覺,讓你覺得自己有資格跟我談條件?”
寧小茶:“……”
這真毒!
毒得想他大耳瓜子!
哼,你狂什麼狂,如果不是頂著太子的頭銜,你當姐樂意你?
但他確實有狂的資格,而沒有,只能委屈裝可憐:“我不是想跟殿下談條件,而是殿下一心教化我,讓我覺得一日為師,終為父,所以,您這當父親的,就滿足一下兒的小小心愿吧。”
真的是越來越沒下限了,覺趙征要是同意去國子監,能給他磕頭爸爸!
“你、你!”
趙征被的言論氣得一拍桌子:“寧小茶!你能不能要點臉!”
不能!
要是要臉了,他們能有現在對話的機會?大概他都不會記得是誰!
人不要臉,天下無敵!
寧小茶理直氣壯地說:“要臉還能要殿下嗎?魚與熊掌不可兼得啊殿下。”
趙征氣得不想說話了。
寧小茶繼續說:“殿下,我的小小心愿就是您去國子監。只要殿下您去國子監,我以后一定要臉的。”
不然只能不要臉地繼續勾搭他了。
但趙征果斷拒絕了:“我不會去的。你可以去皇后面前負荊請罪,或許還能留下一命。”
寧小茶:“……”
聽聽這是人說的話?
立刻嚶嚶哭泣:“殿下還一心向佛呢,現下竟然見死不救。”
趙征閉上眼,一臉漠然地說:“佛門看待死亡,乃是涅槃。我應該恭喜你。”
他竟然要恭喜要死了!
寧小茶這次真的被氣到了,一個沒忍住就懟出聲了:“那殿下怎麼不去死?我也恭喜殿下涅槃!”
謝知筠出身名門,千金之軀。 一朝聯姻,她嫁給了肅國公府的小公爺衛戟。 衛戟出身草芥,但劍眉星目,俊若繁星,又戰功赫赫,是一時的佳婿之選。 然而,謝知筠嫌棄衛戟經沙場,如刀戟冷酷,從床闈到日常都毫不體貼。 衛戟覺得她那嬌矜樣子特別有趣,故意逗她:「把瑯嬛第一美人娶回家,不能碰,難道還要供著?」 「……滾出去」 在又一次被衛戟索取無度,渾身酸痛的謝知筠做了一場夢。 夢裏,這個只會氣她的男人死了,再沒人替她,替百姓遮風擋雨。 醒來以後,看著身邊的高大男人,謝知筠難得沒有生氣。 只是想要挽救衛戟的性命,似乎只能依靠一場又一場的歡喜事。 她恨得牙癢,張嘴咬了衛戟一口,決定抗爭一把。 「狗男人……再弄疼我,我就休夫」
大啓太子陸承榆乃皇后嫡子,鳳表龍姿、雍容謙遜, 皇后忌日,皇上沉溺貴妃的溫柔鄉,太子獨自一人祭拜。 冰天雪地裏,一雙滿是水泡的小手遞給滿目含冰的太子一顆糖。 青瑤父母雙亡,被伯母賣入宮中爲婢。 她長得甜美又乖巧懂事,卻時常被欺辱, 直到那一日她滿身是傷躺在牀上,被太子親自接走。 宮中人人皆知,太子身邊的大宮女青瑤最受倚重。 房中擺的都是皇上賞賜給太子的金貴物件, 穿的是江南上供銀絲緞, 日常用膳都是與太子殿下同桌。 青瑤記着太子恩情,伺候得盡心盡力,只盼着殿下能看在她忠心侍奉的份兒上,待日後放出去時能多給些賞賜銀錢,舒心得過自己的小日子。 直到太子殿下爲救她而受重傷,病中還念着她的名字。 不小心得知青瑤小心思的男人陰沉着臉把她抵在牀角,“想跑?想出宮嫁人?看來孤對你還不夠好。” 太子殿下變本加厲,把她寵到那無上尊貴的皇后之位上。 生產那日,聽着產房裏的痛呼聲,陸承榆急紅了眼:阿瑤乖,我們再也不生了。
杜泠靜不喜京城是非之地,無意在此爭嫁高門。她曾有過一段婚約,自未婚夫病逝之後,便沒想過再嫁。 永定侯陸慎如高居京城權力之巔,他的侯夫人之位卻始終空懸,京中高門無不盯着他的婚事。 他於她而言,陌生遙遠,也無意探尋。然而一旨賜婚,她卻被指給了這位大權在握的永定侯。 滿城驚詫。京中高門都猜測,這場婚事必是宮中平衡朝堂的用意。 杜泠靜去尋了這位侯爺,思量若他也不想陷入聯姻,可一道商議推脫之計。 然而他卻道,“我曉得你同前人情深義重,不肯忘懷... ...可聖旨賜婚,我雖在世人口中權柄在握,卻也無可奈何。” 那時他苦笑,英眸裏滿是無奈,還懇請她。 “娘子可否體諒一二?” 可她不該是他的“娘子”,然而她試盡所有辦法,都未能推掉此婚。 那日雨幕連連,杜泠靜只能在暗自籌謀中步入喜轎,做了他永定侯陸慎如的侯夫人。 ... ... 婚後他溫柔周道,體貼入微,甚至主動提出,願陪她一起祭拜前人。 他將這夫君做得處處無可挑剔,唯有夜晚獨處之時,溼熱帳內,他眸光灼然,反覆不休... ... 杜泠靜只能盡力與他舉案齊眉。 但一日,她忽然聽聞: 彼時聖意詢問聯姻,是他將所有待選一一撇去,特特寫下她的名字呈到聖前。 強要了與她的姻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