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賴可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乍然聽到這個問題，懵了幾秒。

“為、為什麼問這個？”

難道唱歌還要調查是不是第一次？

第一次唱出來的歌是散發著子的芬芳咋的？

可沒聽說過有這種規定的呀！

難道是他自己問的……好像上次他就問自己有沒有男朋友來著……

但莫老師不是這樣的人啊啊啊啊！！！

賴可在心里捶死那個胡思想的自己，心說絕對不可以誤會莫倦，滴承認。

“……我沒有談過，是，是第一次。”

莫倦標注的手指一頓，詫異地看了一眼。

隨后，結滾，悶笑出聲。

賴可：“。”

笑什麼？

很好笑嗎？

是第一次很丟人嗎？

才二十歲，還這麼小，第一次當然要留給喜歡的人，比如……給老司機們丟臉了嗎！

接著，賴可又想到莫倦出道這麼多年，雖說外界沒有傳過他的緋聞，但指不定是狗仔沒挖到，有可能他早了也說不準？

畢竟他都二十七歲了，肯定，不是第一次！

賴可氣鼓鼓的，像一只河豚，一就癟下去。

但需要特定的人來。

“嗯，抱歉，我沒別的意思。”莫倦察覺到小姑娘生氣的緒，見好就收，“你還小，不急。”

賴可那點氣一下就消了，咕噥道：“本來就是。”

莫倦沒有再提這個小曲，小姑娘已經不張了，最終目的達到就好。

“先來一遍試試效果？”

賴可腦中的黃廢料開閘就收不回去，“在這兒？”

等莫倦把歌詞遞過來，賴可大腦出現短暫的宕機。

“莫老師，Like，準備好了嗎？先來第一遍。”

工作人員的聲音過話筒傳進來。

錄音室與調音室中間隔著一扇門，工作人員通過隔音玻璃朝里去，發現他們的Like臉紅到脖子。

“Like，里面很熱嗎？需不需要調低空調溫度？”

眼里天不怕地不怕的Like寶寶，此刻絕地閉了閉眼，微弱回復：“……不用。”

……

中場休息。

第一遍試音還算順利，賴可從不會在專業事上出錯，否則早就被噴傻白甜了。

但從始至終都沒敢去看莫倦的臉，躲進洗手間當頭烏。

賴可給方知有說了這件事，對方回了一長串的：【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知知：【平時都你看點小黃書了，現在社死了吧哈哈哈哈哈哈看你等會兒怎麼面對莫倦~】

哪有看小黃書！

有了方知有的嘲笑，賴可現在無波無瀾。

【你以為我會emo嗎？我吃了好幾年的溜溜梅，心里早就沒事了。】

社死而已，反正不是第一次，賴可打起神，雄鄒鄒氣昂昂地出了洗手間。

在看到正好從對面洗手間出來的莫倦后，立馬偃旗息鼓。

賴可慫了回去，安安分分去洗手，然后，莫倦站到了邊。

……不聲地往旁邊挪了挪。

“我讓助理給大家帶茶，有什麼想喝的嗎？”莫倦仿佛沒注意到的小作，淡聲問。

水流嘩嘩，賴可可勁手，“我都可以。”

旁邊的水聲停了，他應該要走了……

賴可實在不愿面對一起走的死亡后果，假裝手上糊了層混凝土。

驀地，視線中多出一雙修長白皙的手，食指骨節有一顆紅小痣。

面前的水龍頭被關掉。

“給人家公司節約點水，走吧。”

賴可手上的混凝土瞬間干凈了。

男人走在前面，低頭像是在給誰發消息，賴可鴕鳥似的跟在他后。

“幾分糖？”莫倦腳步慢了下來，和并肩挨著走。

“……七分。”

“吃得冰嗎？”

賴可按了下肚子，大姨媽最近幾天要來造訪，謹慎搖頭：“不要冰。”

莫倦尋思直播間的茶從來不冰。

孩子突然不吃冰就只有一種可能。

莫倦回復完助理，很輕地扯了下的辮子，“這種時期還想在這里？”

賴可如遭雷劈。

一個孩子不煙不喝酒就好點怎麼了老天為什麼要讓在莫倦面前經歷這些？！

助理作很快，提著十幾份茶也能健步如飛，來分給大家。

莫倦去拿了一份給于自閉的小姑娘，和別人的都不同。

“……謝謝莫老師。”

茶上有標簽，賴可的是【冰柚子-不加冰，七分糖】。

“？”

賴可好像get到了莫倦的惡趣味，但不敢說，只敢把吸管進去，乖乖巧巧喝不加冰的冰柚子。

休息過后錄制繼續。

他們回到錄音室，戴上耳機。

這一次是正式錄制，賴可方被趕走的張重新席卷而來。

莫倦哄似的：“好好錄，錄完了請你吃飯？”

賴可：“真的？”

莫倦：“嗯，時間你定。”

賴可被突如其來的驚喜砸中，張沒了，已經在考慮哪天的黃歷比較適合吃飯。

莫倦：“但是要先錄完。”

沖著這頓飯，賴可也要發揮二十年的唱歌經驗，這認真的勁讓水友們見了都流淚。

為了《星曜》這首歌準備了許久，一路過關斬六將走到今天，就是為了有能夠站在莫倦邊的機會。

過程中，萬不敢有半分馬虎。

不到賴可唱的時候，悄悄瞟一眼莫倦。

男人狹長的眼尾淡淡冷，他幾乎不怎麼看歌詞，燈映在他眸里，好似融進了一汪碎鋪滿的湖。

耳機里是他刻在心底的歌聲，四周萬籟俱寂，像夢中才會發生的場景。

有那麼一刻，賴可要分不清夢境與現實。

此時，莫倦如有所察地，也朝偏頭看了過來。

如做壞事被抓包般的，賴可趕收回眼神，歌聲漸行漸遠，聽到了的心跳。

噗通，噗通。

響徹擂鼓。

“好，今天大家都辛苦了！謝莫老師和Like，兩位老師都辛苦了！”

今天的錄制結束，負責人招呼完，又說：“主辦方那邊請大家吃飯，莫老師，Like，一起嗎？”

賴可聽到男人應聲：“好。”

“Like你呢？”負責人來問，問完又自己回答，“哈哈，Like是莫老師的，莫老師都去，Like肯定要去。”

為什麼全世界都知道了是莫倦？？

賴可在大家的注視，尤其是旁男人的目下，點頭：“……我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