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恒很高興,在荒地里跑來跑去的,可再沒有找到紅薯,到最后,他有點低沉,陶真拍拍他的頭道:“沒關系,兩個紅薯可以種出好多的紅薯來,小恒要不要自己試一試?”
裴恒點點頭,臉上又掛了笑容。
快中午的時候,陶真終于釣到了一條掌大的小魚。
一路上,裴恒提著小桶,臉上滿是笑。
裴夫人見他們回來,從屋里出來,看向裴恒手里的小桶:“釣到魚了?”
裴恒點點頭,將水桶拿給裴夫人看,又把他們挖到紅薯獻寶似的拿給裴夫人。
裴夫人果然很高興,先不說東西多,裴恒已經很這麼笑過了。
“好,真好!”裴夫人說。
陶真道:“晚上我們燉魚湯喝。”
這麼小的魚都是刺,不夠誰吃的,燉魚湯倒是大家一起嘗一嘗了。
至于紅薯……
中午,三個人對付的吃了一口,陶真本來想做點好吃的,可是進了廚房才發現,裴家的生活真的是很差,白米已經沒有了,米缸里只有一小半的糙米,地上的麻袋里放著半袋子發了芽的土豆,因為沒放在地窖里,土豆表面已經綠了,吃起來麻舌頭,之前裴夫人做過一次就再也沒過了,還有一小袋白面,除此之外,什麼都沒了。
陶真之前就知道裴家人過的艱難,可沒想到這麼難,都說瘦死的駱駝比馬大,裴家就算是被抄家也不至于過的這麼差啊。
裴夫人看出了的疑,道:“家里的事出的著急,我也沒什麼主意,不錢都拿去打點了,可惜阿煥他們還是沒能救回來,離京的時候倒是還帶了些,不過都在路上打點花掉了……”
陶真就明白了,流放路上多艱辛,每年至有一半的犯人都死在了路上,裴家老弱病殘的,能活著來到寧州,全靠銀錢打點。
陶真忽然想到了什麼,裴湛后背的傷不只是三十鞭子出來的。
流放之人在離京之前,要接杖脊的刑罰,就是用杖擊打罪犯的背部,然后是黥刑,也就是用金針刺面刺字,打上犯人的烙印。
若是犯人幸運熬過了,到了流放地也要服役,從前來寧州的多半都去服軍役,其實就是作為敢死隊給軍隊探路送死,不過這幾年,邊關還算是太平,送來的流放犯人便都送到附近的采石場采石,或者修筑城墻什麼。
一去一萬里,千之千不還。寧州在何?生度鬼門關!
想到裴家人經歷的事,陶真有些失神,現在一點都不怪裴湛昨天的行為了,裴家人活的本就如此艱難了,不敢想如果沒來,原主真的死了,那裴家會如何?畢竟,犯人自戕可是大罪!
“阿真,委屈你了,你和阿煥沒緣分……”裴夫人對陶真到底的愧疚。
陶真卻很激,如果不是裴夫人,早就死了,陶真是孤兒,從小就沒親人,裴夫人讓了母,想上天待也算是不薄了。
“娘……您放心,我以后不會再做傻事了,我會好的……”陶真保證。
裴夫人握的手,看著的眼睛,激點點頭:“好……好……”
鎮北王燕棠作風端正守身如玉,從小到大眼裡隻有清純可愛的青梅,不想馬失前蹄被個妖艷賤貨揩了油,從此他的人生不止有了黑點,簡直已黑成了一幅水墨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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