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偉:“你說。”
唐朵的聲音異乎尋常的鏗鏘有力:“我做視頻有一個習慣,記錄下每一個原始片段的起止時間。憑借這個記錄,可以短時間恢復視頻。但就在剛剛,有人故意把我的這個文件給刪除掉了。我推測,很可能與刪除工程文件的是同一個人。”
話音未落,會議室里一片嘩然。
梁總敲著桌子:“證據,拿出證據來。”
郁文舟一眼瞪過去,梁鈞立刻了脖子。這人到底是誰?怎麼殺氣這麼重。而且連周延都對他畢恭畢敬,不會是郁總吧?
不可能,堂堂總裁怎麼會親自來理這種小事。應該是很重要的甲方,正好聽到公司的事。周延為了證明公司的管理,所以讓他一并觀理過程。
唐朵不慌不忙:“我裝了監控件,電腦攝像頭和錄屏同時記錄。”
唐朵打開投影儀,直接手機投屏。碩大的屏幕上播放出鼠標準確快速點擊格式化的整個過程。絕不可能是不小心的。
桌面右下角的時間清晰,就是幾分鐘前。左上角馮婷的臉部大特寫,不屑的笑,還翻了一個白眼。
“假的,是做后期的,做這樣的視頻輕而易舉。”
馮婷張牙舞爪地撲過去,想搶唐朵的手機。被李好薅住后脖領拽了回來。
“馮婷,我沒招你沒惹你,為什麼用我的電腦搞破壞,為什麼誣陷我。”
“不是,我沒有。他們聯起手來害我,表舅幫我。”馮婷沖著梁鈞大喊。
梁鈞頓時臉一塌:“別喊。”
“表舅,您一定要幫我啊。他們欺負我,就是打您的臉啊。”
梁鈞恨不得給馮婷兩個,讓住口:“周總,呂總,雖然馮婷和我只是八竿子打不著的遠方親戚。但這件事,我申請避嫌。”
呂偉淡淡點頭,心里輕嗤一聲。怪不得著急把責任推給這個看上去乖乖的小姑娘,原來是為了保自己的親戚。
唐朵不卑不,聲線糯卻字字有力:“馮婷也做了和我一樣的剪任務。刪除了我的,就只能用做的。這應該就是的機。當然,這些只是我憑借已有事實進行的推測,還請專業人員幫忙搜集證據。”
呂偉頗有深意地看著唐朵。瞧不出來,小姑娘還厲害。子和外形完全不匹配。完全是綿羊裝了顆獵犬的聰明腦袋。
不錯不錯,比他新配的那個小助理強多了。
郁文舟欣地著唐朵。工作中的認真努力,不再是平日里乖巧的兔子,而是一只在學習長的獅。
他很想站起來好好夸夸自己的老婆。卻只能得意地看看邊的周延。
周延立刻心領神會,揚起聲音:“這位小同事思路清晰,論證準確,很是難得。DM就需要你這樣可以守護公司秩序的好員工。”
周延找的專業人士很快到達,只用了不到二十分鐘,就從蛛馬跡里發現了證據。
馮婷下班后去洗手間換了服,為了擋臉特意戴了大沿帽子。
視頻拍到消失在監控死角。但是刪除文件時,閃的線把帽子廓的影打在了墻壁上。
等再次出現在走廊,帽檐沾了片葉子。
那是李好新養的卷葉榕。綠的葉子向外彎曲,卷桶形很好辨認。因為不太會照顧,有些掉葉,粘在了馮婷的帽子上。
證據清晰,無可狡辯。馮婷知道表舅靠不住了,干脆狗急跳墻咬:“你們別以為唐朵是什麼好東西,我就是看不慣當婦,被老男人包養,才想治治。呸,臭小三。”
郁文舟立刻橫眉立目,直后背,還沒張開,唐朵一個眼神瞪過去:你別管。
郁文舟瞬間靠回椅背,手肘倚在扶手上,一臉忍默默看著唐朵。
尊重的想法,給試煉的機會。他坐在這里不是為了按住的手腳,代替去做什麼。
而是在雨中行走時,為撐起一把傘。在揚帆起航時,為吹起目標方向的海風。
他想告訴,他一直都在旁。
周延在旁邊看得清清楚楚。自家總裁天不怕地不怕,什麼時候慫過?
原來不止可以讓人為好演員,還可以為耙耳朵。
劇反轉太快,大家的目齊刷刷轉向唐朵。
唐朵反應敏捷,就算馮婷那天聚餐也看到了郁文舟,也一定和錢多多一樣并沒有認出他。否則也不敢這麼明目張膽地說他是老男人。
就算大家都不知道坐在主位的男人是誰,也看得出他的地位在周延和呂總之上。
唐朵面不改:“我有真心往的男朋友,過去、現在、將來,都是唯一的一個。你誹謗也影響不了我們的關系。”
郁文舟制的怒氣頓時消去,一顆心甜甜灌了。這是唐朵在外人面前,給他許下一生一世的承諾。
馮婷本就沒看見過郁文舟,完全就是為了泄憤的造謠:“穿的服、開的車都是包養的男人買的。那個所謂的男朋友我看見過,是個年齡大好多的老頭,開勞斯萊斯。”
大家開始頭接耳,唐朵平日的行為舉止確實不像有錢人。但服都是高檔貨。
不等唐朵解釋,錢多多先開口懟。今天剪馮婷做的視頻,剪得頭大,想好好發泄一下:
“呸!老......老實的男朋友本開的不是勞斯萊斯。部門里的人都知道,那天我負責陪等男朋友,我最有發言權。
人家兩個相親相,郎才貌,羨煞旁人的般配。是奔著一生一世的真。
怎麼?你羨慕人家唐朵長得漂亮格好,能找到帥氣多金的男朋友啊。
你也就只能羨慕嫉妒了。人丑心壞技差,剪的視頻還不如我上初一的堂弟,小朋友都知道轉場搞點噱頭。你連構圖、銜接都不懂,還好意思說自己是剪輯師。”
大家平時都很反馮婷的怪氣。今天唐朵把做的壞事揪出來,錢多多又酣暢淋漓的一頓輸出。心里痛快,紛紛不由自主地點頭附和。
“好了!”呂偉大聲呵止。
事態由刪除公司產品轉到私生活罵戰,又轉到技能嘲諷。呂偉有點后悔聽周延的建議,選這個公司了。
郁文舟正在開心地聽人夸自己和唐朵天造地設。戛然而止很是不爽,遞了個眼神給周延。
周延立即開腔:“我DM的員工不止被刪除了辛苦制作的工作果,還被多次冤枉。梁鈞,你是不是應該自我檢討一下。”
梁鈞此刻只想棄卒保車,犧牲侄:“是我失察,一定要還唐朵公道,壞人也一定嚴懲。徐經理,保安立刻把馮婷扭送相關部門。”
馮婷喊著被帶走。
周延幽幽道:“梁經理不道個歉嗎?”
梁鈞心里左右擰,面上陪著笑意:“讓各位領導費心親自理,差點讓員工蒙冤,是我的錯。對不起。”
周延似乎并不滿意。梁鈞無奈繼續把能致歉的都說了一遍。
郁文舟一直側眸看著唐朵的表,見聽得都快嫌煩了。才站起,一聲不吭離開。
梁鈞里的道歉不停,直到周延和呂偉跟在郁文舟后,背影消失,才停住。
他立刻磨著牙,回準備離開的唐朵,歇斯底里一般狠狠道:“別以為這樣你就能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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