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初棠跟著救援隊往外走。
周雪落和陳媛媛也趕了過來。
陳媛媛幾步跑到初棠邊,急急忙忙地問:“發生什麼事了?”
初棠腦子里一片混沌,神有些呆滯地回道:“我也不知道,剛剛許靜萱讓我教騎馬,騎得好好的,雪寶忽然發狂,許靜萱被甩了下去,看起來好像傷得不輕。”
周雪落皺眉沉思,“雪寶每個月都會定期做檢,今天在牽出來之前還特地做過一次檢查,各項指標都沒問題,怎麼會忽然發狂?”
陳媛媛攥拳頭,“不會是許靜萱搞的鬼吧?我怎麼記得一開始只要時序哥教呢?本來就不太待見你,怎麼會突然又讓你教?”
周雪落道:“工作人員已經控制住了雪寶,給它注了鎮定劑,等會兒再給它做個檢查,棠棠,你不要自責,這事兒跟你沒關系。”
聞言,阮初棠若有所思地了救援隊消失的方向。
心里回想起意外發生前許靜萱那個古怪的笑。
的直覺告訴,許靜萱跟這件事不了關系。
只是……
為什麼要這樣做呢?
想到江時序剛剛看過來的眼神,初棠心中似乎有了答案。
只是,許靜萱這樣做就不怕有生命危險嗎?
為了讓江時序和之間產生嫌隙,許靜萱竟然不惜做到這個地步?
們這才第二次見面,許靜萱就不惜以自己的生命安全來冒險設計陷害!
初棠大為震撼。
這個許靜萱,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
……
救護車上。
許靜萱面慘白,眼淚汪汪,模樣頗為可憐。
沖著旁邊的江時序委屈地喊著:“哥哥,我好疼啊……”
江時序聲安道:“馬上就到醫院了,看看醫生怎麼說。”
許靜萱眼淚流下來,聲音弱,嗚咽道:“我真的好疼,我從馬下摔下來那一刻,我好害怕,哥哥……我好害怕再也見不到你了……”
地抓著江時序的手,哭聲斷斷續續,“哥哥,我是不是給你惹麻煩了嗚嗚嗚……本來……本來今天大家都玩得很開心,我卻發生了意外,嗚嗚嗚……哥哥我是不是個麻煩?”
“別這麼說。”江時序聽這麼說,眸中泛起心疼。
到底是他看著長大的妹妹,雖不是親生的,卻勝似親生的。
“好啦,不要哭啦。”江時序聲音輕,哄道,“我們馬上就到醫院了。”
許靜萱吸了吸鼻子,嗚嗚咽咽:“哥哥哄我我就不疼了……”
江時序手輕輕了的頭,“怎麼還跟小時候一樣。”
醫院。
醫生給許靜萱拍了片,做了檢查。
的傷勢不是特別嚴重,尾椎骨骨折,組織損傷,手肘關節輕微錯位,上多傷,好在沒有傷到臟。
醫生說這屬于穩定骨折,住院治療一個月差不多就可以恢復。
做完檢查上完藥之后,護士給打了止痛針,一直嚷著疼的許靜萱終于安靜下來。
初棠跟到醫院,剛走到病房門口,就聽見里面傳來許靜萱跟江時序撒的聲音。
嗲聲嗲氣地說:“哥哥,我胳膊上打了石膏,不方便吃飯,你喂我好不好嘛?”
初棠腳步頓住。
心下猶豫。
這個時候進去是不是不太好?
江時序的聲音傳來,“我護工過來。”
許靜萱不依不饒,繼續撒:“哎呀,不要嘛,我想要哥哥親自喂我,哥哥為什麼不愿意?”
江時序溫聲哄著:“聽話,你現在已經不是小孩子了,況且我現在也是有朋友的人了,馬上我就要跟棠棠訂婚了,這個時候應該避嫌。”
初棠的心,輕輕了一下。
沒想到江時序會因為,拒絕許靜萱的要求。
許靜萱聞言忽然變了語氣,不似剛才的甜,聲音拔高了幾個度,“兄妹之間也要避嫌嗎?哥哥,原來阮初棠是這樣一個小肚腸的人嗎?害我墜馬,你不關心我,反而還因為拒絕我?”
阮初棠轉,準備離開。
還沒有臉皮厚到上趕著熱臉冷屁的程度。
既然許靜萱不待見,那自然是沒必要進去的。
江時序的聲音帶了幾分慍怒,“靜萱,我跟你講過,初棠以后是你的嫂子,你不許對這般無禮!”
與此同時,拿著吊針的護士走到病房門口,看見阮初棠,護士道:“麻煩讓讓。”
病房里的兩人同時扭頭,看見了門口的阮初棠。
阮初棠嘆了口氣,跟在護士后走了進去。
許靜萱眼里的厭惡不加掩飾,“你來干什麼?”
幾乎同時,江時序也開口道:“棠棠,你來了。”
護士給許靜萱扎針輸。
許靜萱冷冷地盯著阮初棠,那眼神猶如尖針,狠狠地刺向初棠。
阮初棠不卑不,直視許靜萱的眼睛,冷聲道:“你說是我害你墜馬的?”
許靜萱原以為墜馬后阮初棠會張會慌,沒想到此時此刻的反應竟然這麼平靜。
倒有些出乎意料了。
不過,許靜萱也沒有了陣腳。
演戲演到底,沒有立刻回應阮初棠的質問,而是扭頭看向了江時序,委屈,一副泫然泣的模樣。
“哥哥,我知道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我給阮姐姐留下了不好的印象,今天去馬場我想著阮姐姐是我未來的嫂嫂,我便想與親近……”
許靜萱眼眶里含著淚,“我讓阮姐姐教我騎馬,就是想跟多接一下,拉近我們之間的距離。”
“我沒想到這麼討厭我,當時趁我不注意猛地踢了那馬一腳,馬瞬間跑出去,跟發了狂一樣,我真的嚇壞了。”
許靜萱戲附,流著淚控訴道:“阮姐姐,你不喜歡我我能理解,但是我跟你無怨無仇的,你為什麼要這樣害我?”
說到這里,許靜萱停下,抬眼去看江時序的臉。
江時序眉頭微微蹙起,語氣卻不冷,他問阮初棠:“棠棠,下午在馬場到底發生了什麼?”
被子里,許靜萱沒有打石膏的那只手地攥拳頭。
哥哥竟然不相信!
他為什麼對這個阮初棠這麼溫?
以前初中的時候,學校里有生霸凌,哥哥直接讓校方將那幾個生開除了。
高中的時候,有混混擾,哥哥找人將那幾個混混狠狠地揍了一頓,把他們全都打進了醫院。
大學的時候,有變態猥瑣男跟蹤拍,哥哥找人將那人的手廢了。
現在,被阮初棠“欺負”這樣,渾是傷,在醫院打著石膏輸著,哥哥竟然第一時間沒有責備阮初棠,而是去詢問阮初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嫉妒在心里橫沖直撞。
許靜萱恨不得現在就沖上去將阮初棠打一頓。
他冷漠地看著她,聲音沒有一絲一毫的感情,“告訴我,我為什麼要娶你?”她也想知道,她為什麼要嫁給他?可她能不嫁嗎?就算他再冷酷,再無情,再無理取鬧,她也只能對著他笑,強顏歡笑也得笑,這是她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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