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只能在裴濟西和謝郁維之中。
很明顯,蕭氏也發現了這一點。
當初將施元夕送到越州去,就是讓施元夕在那邊自生自滅的,越州宅院什麼條件,應當沒人比更清楚。
所以在施元夕離開后,應該又派人去越州查探了。
看如今的表現,此人多半是裴濟西。
裴濟西是武將,手下能用之人眾多。
張媽媽一驚,想到了鎮北侯府的形,便道:“大夫人不是不想讓您做妾嗎?”
施元夕糾正:“是不想讓我給姜浩做妾。”
給其他人,尤其是目前的朝中新貴,蕭氏還是很樂意的。
只是沒想到,都‘瘋’三年了,裴濟西竟還沒死心?
也正是有這樁事在,哪怕闖了禍,今日蕭氏也沒有直接過來問罪,而是讓施雨煙來探的口風。
果然,施雨煙見不語,便皺眉道:“昨日你所說的事都是真的?”
“謝大人到底是怎麼想的?”
施元夕掃了一眼:“他怎麼想的,我怎麼知道?”
施雨煙沒忍住:“你不知道,就敢這麼貿然行事?”
那可是謝郁維啊,連父親都不敢招惹的朝中權臣!
“慌什麼。”
施雨煙見油鹽不進,怕繼續待在這里被氣死,怒氣沖沖地離開了。
可到底跟朝中之事扯上關系,施家的人從上到下都格外焦灼。
托他們的福,施元夕知曉了這幾日朝上的所有靜。
代考舞弊案牽涉到了謝郁維后,大理寺辦案的速度變得極快。
僅兩日,便查清楚了所有的證據,還一并牽出了條大魚。
便是此番事件的主導者,禮部的員外郎殷。
殷獄后,將所有的事全部招供,連涉及的贓款都給吐了出來。
整個審案的流程,可謂是又快又順利。
殷提供的供詞里,從頭到尾都沒涉及到謝郁維,當然,也沒有涉及到他人。
國子監一共被理了四人,包括了兩個學正和兩個助學博士。
除此外,便是史臺出了道折子,彈劾了謝郁維。
可彈劾的容也格外有趣,說是謝郁維管教不嚴,縱容下人縱馬過街,險些傷了人。
施元夕在這件事里,是連名字都未被提及,也就是縱馬傷人的那個人罷了。
倒是從前和謝郁維的婚事又被人提了起來。
的名聲在京里又響亮了幾分,有說舊難卻的,有說惡意報復的,總歸什麼都有。
沒出現在朝堂,卻以其他形式出現在了眾人的視線中。
施元夕卻并不在乎。
這個指控,本就不備什麼太大的意義,說的話全是猜測,沒一句證據。
但這事態的發展,卻讓得到了非常多的報。
其中最主要的,就是謝、魏兩家確實已不是聯合的關系,甚至還對立。
謝郁維那天出現在那邊,就是故意的。
那日便是沒有站出來說,也會有人提及。
其目的,就是為了讓人以為他參與其中。
以此為由頭,實際上卻是為更快鏟除魏家的人。
國子監代考舞弊案的背后之人,其實以目前知曉的容來說,確實不能確定是誰。
可這幾日出的過多消息,已經讓施元夕明確了目前朝中的兩大派別。
謝、魏兩家各自為政,謝家占據中書省,魏家有垂簾聽政的太后和魏閣老。
乍一看,就是兩方鼎立。
既是如此的話,那謝郁維對付的人,必然就是魏家。
先帝一死,京中局勢確實復雜。
如今離先帝駕崩已經過了一年,局面還是如此混。
且許多事不只是表面那麼簡單,除謝、魏兩大世家外,明顯還有第三方,甚至第四方。
比如……國子監的那個徐京何。
而想要奪權,似乎就只能在幾方勢力中選擇一個。
一個是害聲名盡毀的魏家,另一個,則是的前未婚夫。
還有個不知深淺的徐京何。
施元夕將所有理清的脈絡一一寫在了紙上,在縱橫錯的圖紙上,畫上了一個巨大的叉。
歪在了后的椅子上,漫不經心的點著面前的宣紙。
嗯,非得要從中作出選擇的話……
一個都不想選,眼前的這些,全都不是的路。
第14章 還要退學嗎
天漸暗,落日的最后一抹余暉自天邊劃過。
施元夕轉過頭,看著天邊被染紅的天,靜默了許久。
在暮消融前一刻,終是提起了筆,在那張無比混的宣紙上,圈起了一個名字。
……
國子監上學日。
一早,施元夕就換上了行裝,領著樂書出了施府。
今日施雨煙還是沒有等一起,仍舊是一個人去的國子監。
馬車抵達國子監時,那邊已經格外熱鬧了。
施元夕拎起角,緩步從馬車上走了下來。
一出現,喧鬧的人群便立時安靜了三分。
離較近的幾個學子,皆是神怪異。
“這便是那位施家三小姐吧?”
“……怎麼還能跟個沒事人似的?”
代考舞弊案在朝中是已經結案了,可對于國子監的影響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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