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山清苑。
一輛黑的庫里南緩緩駛,傅鳶著八個月大的肚子站在窗邊,在看見厲司承邁步下車的那一瞬,眼睛不爭氣的紅了。
自新婚夜后,這是他第二次過來。
傅鳶輕輕著高高隆起的肚子:“寶寶,看,爸爸回來看你們了,你們開不開心啊?一會兒可要乖乖的,知道嗎?”
最近胎像很不穩,頻繁出,中午的時候厲老爺子還說會讓厲司承回來陪著,完全沒想到他真的回來了。
雖然,從來沒有奢過,畢竟們是商業聯姻,厲司承一走又這麼久,知道他可能是不喜歡,說不好本就不記得長什麼樣子,不過沒有關系,是他的,能夠嫁給自己深的男人,能為他生兒育,已經覺得自己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了。
只是傅鳶怎麼也沒想到,還沒來得及和他分孩子的點點滴滴,甚至都還來得及和他寒暄上,厲司承卻遞給他一張離婚協議。
“把它簽了。”
傅鳶的心像是被什麼東西狠狠的捅了一下,撕心裂肺的痛楚讓瞬間搖搖墜,死死的盯著‘離婚協議’那四個字,眼淚不控制的落下。
“為……什麼?”是哪里做錯了嗎?
厲司承冷漠的看著,“你肚子里這個東西是怎麼來的,你心里清楚,你也不要妄想我會接納他,因為他從一開始就不該來到這個世界。”
他這說的是什麼話?
這也是他的孩子啊,他怎麼能當著孩子的面說……他不該來到這個世界!
腹部,狠狠一痛。
傅鳶抱著肚子跌坐在地上,瘦小的蜷一團,不斷的抖,那份離婚協議已經被到變形。
痛到極致,傅鳶忍不住嘶吼道:“你既然這麼不想要他們,為什麼不早點回來?你知道他們現在多大了嗎?你知不知道他們現在能聽見你說的每一句話!”
厲司承的臉微微變了一下。
而此時厲家人也聞訊趕來,傭人眼尖的發現了傅鳶滲出底的,頓時尖道:“出了,又出了!”
厲老爺子狠狠的蹬了蹬手里的拐杖:“你這混賬東西,你對做了什麼?還有你們,都愣著做什麼,還不快點送醫院,快!”
很快,痛到昏迷的傅鳶便被送到了醫院。
手室外,厲老爺子再也忍不住,狠狠的甩了厲司承一個耳。
“你……你最好祈禱傅鳶和孩子們沒事兒,不然……不然……”老爺子舉起手里的拐,就要往厲司承上敲過去,周圍人見狀,趕拉住他。
厲母此時也趕將兒子拉到一邊,“你也是的,我都再三囑咐你了,讓你沉住氣,凡事等孩子生了再說,生了再說,你怎麼就這麼不聽話?”
厲司承沉著臉沒有說話,只是擰眉眼神復雜的盯著手室。
他確實有點急了,但……他真的沒想過一個人會這麼脆弱。
一個小時后,產科醫生抱著一個孩子滿臉憾的走了出來。
“抱歉,產婦大出,我們已經盡力了,只有龍胎里的妹妹,很幸運的活了下來。”
“你說什麼?我孫媳婦兒和我的曾孫……”
老爺子當場承不住打擊,捂住口暈了過去。
厲司承那一秒也是愣得徹底。
死了?
他下意識的沖進了手室,他不相信剛剛還站在他面前好好的人,說死就死了。
可當他看見手臺上蓋著傅鳶的那張白布幾乎被鮮染紅,還有一旁那個全發紫一不蜷著的小小時,他一下失魂跪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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