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鳶,你鬧也要有個度。”
手機那頭的唐婉寧明顯著火,“當初老太太讓瑾舟娶你,我原本就是不答應的,但念在你大方得懂事,我也就勉強同意。誰又想得到,你這麼沒本事,給了你三年時間還是沒能讓瑾舟喜歡上你,讓他至今都還心心念念著那個姓許的,你說,這能怪誰?”
“還不是怪你自己沒本事。”頓了下又說。
“媽說的對,是我自己沒本事,所以現在瑾舟盡快簽字離婚,是最好的選擇。”程知鳶淡淡回道。
“你——”
唐婉寧被氣的夠嗆。
以前程知鳶可從來不會在的面前這樣說話。
不過,看在懷著雙胞胎的份上,唐婉寧不跟計較,著火氣耐心道,“知鳶啊,就算瑾舟心里只有那個姓許的又怎樣,我和你爸是站在你這邊的,更何況你肚子里如今還懷著我們賀家的孫子,那個姓許的別說是這輩子,下輩子也不可能踏進我們賀家的大門。”
“媽,你和爸的意思我明白,但我和瑾舟的這個婚,必須離。”程知鳶的聲音平靜,淡淡的,但態度強。
唐婉寧的態度也倏然冷下去,“知鳶,你現在怎麼這麼不聽話。”
“媽,就算是我和瑾舟離了婚,你和爸也照樣是孩子的爺爺。”程知鳶說。
唐婉寧又了腔里的火氣,“我不管你是怎麼想的,反正,只要你一天還是賀家的兒媳婦,你就不能住到別的男人家里去,你現在立刻收拾一下,我讓人去接你。否則,你知道媽的手段。”
程知鳶當然知道唐婉寧的手段。
不說別的,唐婉寧是悅集團的第一批老用戶,江洲的大多數貴婦選擇悅集團的產品,最開始都是因為唐婉寧。
唐婉寧這個頂級豪門的貴婦要是開始針對悅集團,那其那些唯馬首是瞻的貴婦也會針對悅集團,棄用悅的產品。
這些貴婦一年在悅的平均消費,在200萬以上,一旦被他們針對,后果自然不堪設想。
“好,我聽媽的。”
裴言澈知道程知鳶要搬回賀家老宅去住,自然是不答應的。
程知鳶就跟他說了其中的利害關系。
裴言澈皺著眉頭,一時也沒招,因為他清楚,程知鳶說的,唐婉寧完全有能力辦到。
悅發展到今天不容易,別說程知鳶的付出,他這五年多,更是全部的心都放在了上面。
“你搬回賀家老宅,許念禾只會更不甘心,想方設法的害你。”他說。
程知鳶微微一笑,“你覺得我會怕?”
“你是不用怕,但就怕時不時對賀瑾舟吹枕邊風,讓你過的不舒坦。”裴言澈皺眉道。
除了程知鳶,沒人知道,裴言澈是馬來西亞首富裴家當家人的私生子。
五年多前,裴言澈在華爾街做的風生水起,前途不可限量。
但因為他裴家家主私生子的份,被裴家其他的人蓄意陷害,差點兒面臨牢獄之災。
是程知鳶拿出三個多億的金救了他,讓他重獲自由,從此,他就死心塌地的跟著程知鳶一起干事業了。
悅集團剛立的頭兩年,裴家有人不是沒想過繼續搞裴言澈。
但悅集團背后的資本太強大了,裴家本得罪不起,所以就放任裴言澈和悅集團的發展,沒有再在背后搞小作。
當然,裴言澈也早就已經跟裴家斷絕了一切關系,生死不再往來。
程知鳶聞言,苦一笑,看向裴言澈問,“你覺得,我還會在乎賀瑾舟對我的態度嗎?”
裴言澈看著,抬手寵溺的輕一下的發頂。
不管是他還是程知鳶,他們同是天涯淪落人,自然彼此惺惺相惜,不是親人,卻勝似親人。
……
對于程知鳶的聽話,乖乖從裴言澈的公寓里搬回了老宅來住,唐婉寧還是很滿意的。
晚上,讓廚房準備了一桌子盛的適合孕婦吃的飯菜,還親自打了電話給賀瑾舟,讓他也回來。
賀瑾舟得知程知鳶居然搬去了老宅住,微微有些詫異。
之前要跟程知鳶離婚,他自然是不想住到老宅去。
但現在,有些東西似乎已經悄無聲息的發生了變化,他竟然覺得,程知鳶住回老宅去,好。
至,程知鳶不會再跟裴言澈搞在一起給他戴綠帽。
下了班,賀瑾舟直接回老宅。
當他回到老宅,下車踏進主樓里的時候,程知鳶正坐在客廳的沙發上,一位眉胡子花白的老中醫正在給把脈,唐婉寧坐在一旁,滿臉殷切。
當然,那不是對程知鳶的殷切,是對肚子里兩個孩子的。
“怎麼樣,孩子還好吧,兩個寶寶是男孩還是孩?”著急地問老中醫。
老中醫給程知鳶把了左手的脈,又去把右手,好一會兒手笑瞇瞇松了程知鳶的脈回答道,“看夫人的脈象,懷的應該是龍胎。”
“真的啊!”唐婉寧興的尖,差點兒要從沙發上彈起來,“龍胎啊,我們家還從來沒有出過龍胎呢,這可太好啦!菩薩保佑,真是菩薩保佑啊!”
“哼!”
誰料,興的聲音才落下,一聲濃濃的冷嗤從門口的方向傳來。
“二爺。”
管家傭人看到賀瑾舟,都恭敬地人,老中醫也跟著站起來,跟他打招呼。
賀瑾舟面無表的進了客廳,涼薄的視線掃大家一眼,最后落在程知鳶的上,“不是很有骨氣嗎?現在骨氣去哪了?”
程知鳶沖他微微一笑,“骨氣也不能當飯吃,不是麼。”
“呵!”賀瑾舟輕哂一聲,出奇的沒有再為難程知鳶,而是轉頭問一旁站著的管家,“晚飯好了嗎?”
“馬上好了,我去催催。”管家笑著道。
賀瑾舟微一頷首,提步直接往樓上去了。
唐婉寧看著賀瑾舟的反應,提著的一顆心落回了肚子里。
之前讓程知鳶回老宅養胎,賀瑾舟反對的態度強烈,現在他這是不反對啦?
等賀瑾舟換了服從樓上下來的時候,晚飯已經布置好了。
大家到餐廳落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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