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念目陡然凌厲。
月苓角微勾,收回視線。
這種事理不好,給那人去做吧。相信,他一定會護好。
流月憤憤道:“豈有此理!我要告訴夫人去!”
崔媽媽擔心流月莽撞,手攔住,猶豫道:“姑娘,此事還是告知夫人和老爺比較好。”
月苓正是這麼打算的。
上一世白雪茹可是姚家的大功臣,若不是,月苓也不會毫無防備喝下那杯茶,更不會輕信所說的話。
那日寧王妃設宴款待各家,和白雪茹一同隨沈氏赴宴,席間飲了那杯被人特意加了藥的茶。
白雪茹見月苓喝了,笑道:“月苓,剛剛姚家的小廝來找我,姚公子有話對你說,想約你單獨說說話,你快隨我來吧。”
“他找我?”月苓不解,卻沒懷疑這話的真實。
從小到大,他們三人總是一同玩耍。倒不是白雪茹粘著和姚之騫,而是長大以後,月苓不喜歡單獨和姚之騫同一室,每次都要拉著白雪茹一起。以前不懂為何會如此,後來察覺許是那時姚之騫溫和的假象讓本能的抗拒。
他們三人總在一,久而久之,白雪茹竟喜歡上了姚之騫。也許是因為姚之騫的緣故,白雪茹更加恨了。
白雪茹引進了一間屋子,突然藉口離開,“我還是回去看看,在人家宴席上離開久了不好,我回去就說你有些不舒服,正在園子裡氣,代後我便回來接你。你且在這裡等一等,之騫哥哥很快就到。”
月苓的確有些頭暈,此時出去恐怕有些困難,想著不如在這裡歇一歇,便點了點頭。
後來只覺渾燥熱難耐,隨後便落了一個寬闊溫暖的懷抱中,那人炙熱的手掌牢牢地箍著的腰,聞著他上的味道,覺得舒服極了。
不止如此,就連從傅家搜出的所謂的謀反的證據都是白雪茹放進父親書房中的。那些證據是右相姚震授意做的,那些人一早就盯著傅家。這樣的人留在傅家早晚會招來禍事。
月苓垂著眼,隨手了腦後的髮帶,笑道:“流月,去找夫人,跟說我突然又發熱了,請過來。記著,靜鬧得大些。還有,除了夫人和大夫,別人不能放進來,就說不能擾了我休息。”
流月眼睛一亮,點點頭就往外跑。
月苓給崔媽媽使了個眼,崔媽媽便去敲打餘下的丫頭們,讓們裝的像點。四姑娘院裡伺候的丫鬟都是機靈的,一個個很快進了角,里里外外忙作一團。
屋只剩和阿念二人,月苓一擺手,對阿念耳語一陣。
阿念神複雜,點頭應下,轉出去了。
第4章
“怎麼回事!不是都好了嗎!怎麼又發熱了!是不是你們丫頭這些伺候的不好?!”
沈氏正在前廳與大理寺卿的正妻吳夫人嘮家常,呼聽流月急匆匆前來稟報,聽聞兒舊疾發作,驚慌失措,臉慘白,急地眼圈通紅。
“那你趕去瞧瞧吧!我這就不打擾了。”吳夫人也面憂愁。兒吳蔓與傅月苓從小要好,前段時間從兒口中得知傅家四姑娘生病的消息,也頗為擔憂。現下舊疾發作,想來這次真是兇多吉啊。
沈氏激道:“柳媽媽,送一送吳夫人。”
見吳夫人離開,沈氏一刻也不再耽誤,慌忙直奔月苓的閨房。
剛過清明,前日下過一場雨,剛開的桃花有些花瓣被春雨打落在鵝卵石地上,原本的地面變得更加腳,幾名丫鬟正打掃庭院。
白雪茹正站在院裡欣賞桃花。
“你們這些奴才,一定沒盡心伺候姑娘!回頭我便挑幾個平日裡最躲懶的通通發賣了!”沈氏一路疾行,再無平日端莊和藹的樣子。
一路靜鬧得很大,白雪茹看著那一行人的背影,微微蹙眉,吩咐旁丫頭:“去打聽打聽,發生了何事。”
片刻後,丫頭回報:“四姑娘突發舊疾,夫人擔憂,正趕過去瞧瞧。”
白雪茹嗤笑一聲,秀麗的臉龐變得扭曲,笑中帶著得意:“我就說嘛,那弱的子,想熬出來怕是不容易。”
一想到傅月苓病弱得無法再晃到面前來礙眼,就覺得心舒暢,連帶著看這沉沉的天都亮了許多。
沈氏走到屋外,見到崔媽媽候在門口,還未開口,便被流月扶了進去。
柳媽媽一同進後,崔媽媽便將門閉,站在門口,將後一眾丫鬟婆子攔在門外不許人進。
沈氏慌忙進了月苓的房間,卻看到兒正與阿念對弈,懸著的一顆心忽悠了一下墜了下去,愣在原地,有些搞不清現在的形。
流月憋了一路,可算是能說實話了。
“夫人您放心,姑娘無事。”
沈氏長舒了一口氣,擔憂過後滿是被兒驚嚇的惱怒,柳眉倒豎,怒目圓睜。還未等發作,月苓便起上前,拉住了沈氏的手,聲道:“娘,兒是有重要的是同您說。只是人多口雜,兒又不方便出門,所以才想了這個法子。”
沈氏狐疑道:“你這鬼丫頭葫蘆里又賣的什麼藥?”
屋無外人,月苓再無遮掩,將自己心中的懷疑一五一十告知了沈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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