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十八 姐你開門啊姐!
但是對陳睦來說, 對父母肯定是沒有恨意的。
如果當時屈服于一些怒吼與要挾,最終沒有走上賽車路,那可能會有恨。不過在心裏這種恨也是窩囊的一種表現。
事實是毅然決然地離開了, 接了徐來的邀請, 開啓了一段熱烈放肆的時。
那還有什麽可恨的呢。
爸媽恨倒是可能的,他們想要的孩子,絕不是這樣卑劣、愚蠢又自私的。
絕不是要放棄大好前程, 不聽老人勸告, 投所有積蓄去追尋一個不切實際的夢, 最終錢沒賺到也摔壞了的。
所以陳睦跟楊糕說了,回不到過去的,一點兒都回不去。
畢竟是已經了一個有自我意識的大人,而且不願在人生選擇上讓步, 任何事, 只要想做, 沒有人能阻攔,也沒人有權力阻攔。
這是作為“寶貝兒”永遠也無法有的待遇——想要被當作獨立的人尊重,就得去做獨當一面的事;想寵和保護,就必然制于人。
陳睦選了前者。
那晚在大柴旦, 陳睦和楊糕斥巨資點了鍋冰煮羊,晶瑩剔的大冰塊子煮化了, 將羊煮得實細, 蘸上韭花芝麻醬大快朵頤。
陳睦一杯接一杯給自己倒啤酒,以一個徹頭徹尾的失敗者份, 大言不慚地傳授著自己的“寶貴經驗”:“所以我就跟你說了,別怕失敗——你看我一說‘失敗’你就著急,我的意思是你想幹什麽你就去幹, 就算失敗了又能怎麽樣呢?天還能塌下來嗎?”
楊糕悶頭啃著羊骨頭,不知道這話怎麽接。
他和陳睦喝酒幾乎同步,他都不知道陳睦是怎麽做到三兩杯把自己喝得醉醺醺的,真令人心生羨慕——哪像他,腦子清醒得不得了,只能被迫聽在這兒耍酒瘋。
陳睦見他不搭腔,還用筷子敲敲鍋邊邊,跟他嚷嚷:“跟你說話你聽見沒有啊,都跟你說了,我跟那些潑你冷水的人有本質區別。按我的觀點,孩子想幹什麽必須支持!至于萬一摔得頭破流——自己負責,自己兜底!這才是不負天地,不負父母,不負人生,不負自己!”
隔壁桌傳來悉悉索索的嘲笑聲,楊糕都不敢擡頭,只悶悶應了一聲:“我媽要是這麽跟我說,我只會覺得是換了種勸法……”
“說的什麽啊,大點聲!”火鍋店裏熱氣蒸騰,陳睦更是氣場火熱,“大個人了怎麽說話唧唧歪歪……”
楊糕一把把敲著鍋邊的筷子拉開,神是真惱了:“你能放尊重點嗎?”
陳睦這才消停,用筷子屁撓撓頭,重新老實地夾菜吃菜:“反正我意思就是,你能按自己心意做出選擇,我是很欣賞的。雖然我也覺得你這個決定,做得有點傻……但是!”
趕在楊糕發作前轉折道:“但是沒人能保證自己做的決定一定是對的,你爸媽也保證不了,你要是選了計算機,完事兒過得不好,你爸媽也會說都是你自己選的,他們只是給你建議。所以你也沒必要跟他們保證你搞攝影就一定功,你哪能保證得了這個啊。”
楊糕咬著筷子尖尖:“那不功的話……怎麽辦呢?”
“該怎麽辦怎麽辦。這年頭本來混得風生水起,一到35歲被裁員的多得是,難道這也是失敗嗎?”陳睦又灌下一杯,勸楊糕也像勸自己,“那能怎麽著,從頭再來唄,還能不活了嗎?”
*
所以說做爹娘的要是想要個聽話懂事的孩子,一定要留心孩子在些什麽朋友。
雖然孩子本可能就是個反骨仔,但狐朋狗友的存在,會讓他更加堅定。
至于陳睦這種在外出途中遇上的,那只能說防不勝防。
那之後陳睦還想再開一瓶,被楊糕制止了——聽酒鬼侃大山已經夠煩的了,他可不想回去後還得連夜伺候一個神智不清的。
而且照這個格,萬一喝得失去行能力了,楊糕可能還得借輛板車給拖回酒店,那可太丟人了。
就這樣在陳睦不滿的抱怨聲中對剩下的菜進行了清零,二人撐得扶著牆就走了出去。
大柴旦鎮是環線上的必經之地,周邊遍地荒原無落腳,所以價也相對昂貴。這裏酒店一棟連著一棟,黑夜裏燈火輝煌,給人一種疫三年不知道怎麽活的覺。
陳睦他們去辦住時已經很晚,房號已經沒得挑了,就剩相連的兩間,其中一間是盡頭房。
連聲商量都沒有就把盡頭房的房卡給了楊糕,自己刷開隔壁房門:“下次得提早打電話約個房間,不然老這麽晚肯定一直剩盡頭房給我們。”
楊糕還不太明白:“盡頭房怎麽了?”
“也沒什麽。”陳睦拖著行李箱就進去了,一邊腳把門帶上一邊解釋,“就是老有人說盡頭房鬧鬼。”
楊糕:???
*
其實前兩天陳睦都是睡醒了再洗澡的,但是今天風沙太大,終于到了自己都接不了的地步,所以進門就先洗了個澡。
洗完就覺得腦袋有點暈了,剛開始以為是自己洗了太久,但仔細一想今天洗澡也沒磨蹭……于是琢磨明白這是洗澡加快代謝,又高反上了。
打開行李箱找氧氣,沒找著,然後才想起來最後一罐放在了楊糕包裏,于是想去隔壁敲門。
手機震就在這時響起,差不多和昨晚是同一時間,看來這就是徐來新一天的比賽結束的時候。
陳睦都不用看就知道是他——一個已經很久沒工作的人其實極有人會找,對于陳睦來說,現在也就剩徐來了。
或許是因為這次旁邊沒人的緣故,陳睦接得比昨天要坦然:“喂。”
“睦睦!”徐來忙不疊地,“你……今天怎麽樣?”
“你今天怎麽樣啊?”
這悉的非要人一頭的覺,徐來頓了頓,但語氣明顯是欣喜的:“你終于願意跟我聊賽車的事了?”
“……你有事沒有,沒事我掛了。”
“別別別。”徐來連聲道,“截至目前為止……我用時還排在第一。”
陳睦心裏“咕咚”一聲。
*
好家夥!真的好家夥!徐來自己開也能開第一,那這顯得這夥人本就沒有很離不開啊!這就好像的可替代很強一樣!
陳睦一下子得更厲害了。
“你怎麽了睦睦?”徐來忙問,“你不舒服嗎?”
“我我我我還行。”陳睦著氣聲,知道自己現在不能掛電話,否則剛知道徐來開了第一就把電話掛了,這就像是在向全世界宣告破防了。
一屁坐在床畔:“我今天玩累了,有點高反。”
“你在高海拔地區?國還是國外?邊有氧氣嗎?海拔剛升上去時先別著急洗澡……”
“哎呀不著你心,你是我什麽人啊。”陳睦沒好氣地打斷他,但意識到自己語氣太生,又刻意緩和道,“……開得不錯,後面還有三天對吧,別大意,保持住。”
“嗯,我會的。”徐來的聲音裏有明顯的高興,“你知道嗎睦睦,我發現我有很多技巧習慣都和你一樣,有時候我會覺得好像你還在這裏……”
“開你的車吧,習慣跟我再一樣你也不是我,你就算真了CC冠軍那也是你自己的事,跟我一錢關系都沒有。”陳睦翻起個白眼,“我要是死了你擺點貢品求我附也就算了,我人還活著你就別來這套了。”
徐來被噎了一下,是半晌沒說出話來。
然後他換了個話題:“哎對了,你到底在哪玩呢?我看到你新換的頭像了,真好看,是特意找攝影師拍的嗎?”
陳睦直接忽略了第一個問題:“算攝影好者吧,勝在修圖不失真,基本上拍出來什麽樣給我就是什麽樣。”
“呵呵呵,是嗎,第一眼看到的時候我還以為是海邊……”
正說著,房門被敲得咚咚響,楊糕在外面喊:“姐!你睡了沒!我想起來我們還沒定明天的行程!”
*
徐來那邊分明是聽到了:“誰?你和什麽人一起旅游的嗎?”
“對啊,不跟你說了嗎,有個攝影師。”
陳睦說著趿拉個拖鞋去開門,門外楊糕看到正打著電話也是一愣。
而陳睦只想慨他來的真巧:“正好,你先去把那罐氧氣拿給我,我剛洗完澡頭有點暈。”
“哦哦,氧氣瓶是吧,我這就去。”楊糕應著就一溜煙跑掉了。
那邊徐來還在:“是個男的?他全程跟著你嗎?你們一開始就約好了?”
“不是,半路遇上的,巧了順路一塊兒玩而已。”
“那就是來路不明了?幹嘛要和這樣的人一道,多不安全啊。”
“不安全?”陳睦一下子笑出聲來,“他才18,他能不安全到哪去?”
“18歲也已經……”
“行了別說了哦,你有點惡心了。”陳睦強地打斷他,“他在我眼裏就是個小孩,我可不跟你們男的似的那麽變態,淨喜歡18歲的。”
“不是……可我從18歲第一次見到你開始就上你了!”
與此同時門上又在“梆梆梆”:“姐!我拿氧氣瓶過來了!姐你開門啊姐!”
傳聞傅氏掌權人冷靜自持,斯文禁欲,宛若佛子,想要嫁給他的數不勝數。他身邊有個小姑娘,溫婉大方,濃情氤氳。按照輩分,她要叫聲小叔(無血緣非養成)……-自初見起,她便對他上了心,感激他的溫柔體貼與出手相助。他們身份相差懸殊,姜愿為了跟上他的步伐,努力做到卓越。本以為暗戀永無天日,隨著交集越來越多,她主動出擊,不動聲色。-所有人都以為他們沒有可能,直到一段記者采訪視頻流出。“傅總,請問您的喉結紅痕是怎麼 ...
一紙離婚協議,喬明月挺著八個月的肚子被趕出薄家。卻不幸遇到車禍,她瀕臨死亡之際,才想到自己的真實身份,不是啞巴,更不醜,而是名動雲城的喬家大小姐!她憤恨、不甘,最終選擇帶著孩子獨自生活,順便虐渣打臉。誰知五年後,孩子的親生父親卻回到雲城,甚至還想讓她嫁給別人!喬明月冷哼一聲,磨刀霍霍預備宰向豬羊!多年後,薄時琛懊悔不已,本該是他的妻,卻兜兜轉轉那麼多年,才重回他的懷抱。
【已簽實體出版】【京圈頂級豪門·桀驁深情西裝暴徒vs芭蕾舞圈公主·明艷驕矜小天鵝】 黎枝和傅硯澤青梅竹馬,可惜黎枝成了假千金。 為了利益,傅硯澤選擇與娛樂圈花旦真千金訂婚,希望黎枝理解,等他得利后再回來娶她。 后來黎枝果然來到他陪真千金營業的戀綜。 美人明眸流盼,細腰雪膚,戴鉆石皇冠,穿頂奢舞裙,瀲滟動人地跳著芭蕾而至。 全網謾罵黎枝是小三,死皮賴臉插足別人感情! 只有傅硯澤內心暗爽,深夜敲門:“枝枝,我就知道你會為我而來……” 哪料京都最有權貴的男人打開房門,浴袍亂敞,羈傲散漫地炫耀著滿頸紅印:“傅少深更半夜來我房間找我太太,該不會是想當第三者吧?” - 樓宴京是個天生壞種。 他桀驁驕狂,眼高于頂,身為頂級豪門掌權人,叛逆恣意到根本沒人治得住。 直到這位連財經訪談都懶得露面的大佬破天荒上了一檔戀綜,此后每日熱搜里都是他寸步不離黏著黎枝,將曖昧氛圍拉滿的盯妻畫面。 觀眾直呼他“京”神失常,或是被黎枝下了蠱! 但無人知曉,他也曾在最肆意不羈的年紀里,為暗戀的姑娘耐著性子講過題,認真聽講只為給她做一份筆記。 而他等了八年。 終于等到了這次夢寐以求的機會。 這八年來,他曾嫉妒傅硯澤,嫉妒得發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