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學日常
周一 升旗臺
“此次月考,有的同學在進步,也有退步的,我希同學們在接下來的學習中再接再厲,爭取在期中考試獲得自己期許的績。”
“接下來,讓我們本次高二月考的第一名——褚桉同學上臺分一下他的學習經驗。”
高海琴拿著個話筒,站在國旗下,聲并茂地朗讀的演講稿。
“老師們,同學們,大家好!我是高二六班的褚桉……”
褚桉上臺的那刻,底下的學生頓時竊竊私語起來。
“這就是褚桉啊,長得也太好看了吧。”
“一分鐘,我要知道這個男人的全部信息。”
“長得這麽好看,學習績又好,怎麽會有這麽完的人啊。”
“哪裏好看了?小白臉一個。”
“你們就是嫉妒,醜人多作怪。”
“啊啊啊啊啊,媽媽,我遇見了!”
“這個小哥哥的聲音好好聽啊!”
“聽說校霸也在六班,我男神不會被欺負吧?”
“不管,這個男人就是校草了。”
“姐妹們,一起去六班偶遇校草吧。”
…………
“同學們,面對未來的挑戰和挫折,我們要保持一顆平常心,一次月考的績并不能代表什麽,調整好心態,再次向困難進發。”
“讓我們用汗水去播種希,用勞去收獲果,讓青春在永不停歇的鬥中綻放彩。”
“我的演講到此結束,祝各位學習進步、學業有!”
…………
褚桉下臺後,高海琴再次回到升旗臺上,表嚴肅:“現在通報高二六班的程熙同學,在月考時使用手機,由于節不是特別惡劣,現警告一次,下次再犯,則通報分。”
“校霸不愧是學霸,作弊都這麽正大明。”
“聽說他家很有錢啊,怎麽只警告不分啊,不會他爸施了吧?”
“好像他爸給學校捐了不錢,這才沒分。”
“聽說程熙對他爸也不怎麽樣,之前開家長會直接給他爸甩臉。”
“我靠,校霸簡直無所畏懼。”
“上次隔壁學校來鬧事,校霸直接就上了,一個人打幾個人,都沒輸。”
“蛙趣,強的可怕。”
…………
高海琴見下面作小作的人越來越多,大喊一聲:“肅靜!”
“所有人,現在有序回班早讀。”
話音剛落,場上的人群開始了。
章有墨組織六班學生離場,在躁的人群裏大喊:“都起來啊,回班了回班了,不要懶懶散散的,都跑起來。”
“我到班的時候要看到你們都在早讀,班長監督一下。”
時遇慢吞吞地跟在褚桉後面,一步一挪,走得十分不願。
褚桉這些天已經習慣時遇慢悠悠的作,有的時候他都懷疑時遇是不是一個老年人,一舉一都在向夏以寧看齊。
“不想上學~,也不想上課~。”
時遇甩了甩胳膊,臉朝著天,步伐悠閑,像老大爺在江邊散步。
“我每天上學,起得比早,睡得比狗晚。”
“只獲得了疲倦的神、想死的,還有一顆即將瀕滅的心。”
褚桉擡手小狗頭,安他:“放學了給你買花生吃好不好?”
“你又我頭,說了會長不高的?”
時遇鼓起腮幫子,作勢要打這壞心眼的人,接到那張清冷的臉,他又心地放下手,轉而用眼神氣呼呼地瞪著他。
褚桉眉梢挑起,無奈搖了搖頭,嚨裏傾瀉出一聲低沉的笑:“你也太迷信了,頭和高沒關系,況且,你已經很高了。”
時遇踮腳,比劃了一下他和褚桉的差距,眼前人比他還高半個頭,目測有個185、86的高度。
小時同學沮喪癟:“看在你給我買花生的份上,我原諒你了。”
“但是,我也想長你這麽高。”
褚桉疑:“長這麽高做什麽?”
時遇不管:“就要長高。”
“好好好,咱們時遇同學會長高高的。”
年眉眼飛揚,寵溺妥協的笑聲在時遇的耳畔不斷地響起。
哼,壞褚桉,又取笑我。
——————
“這次大家語文考得都很不錯啊,除了個別同學。”
個別同學沈宥:“……”
高二六班的語文老師是個高高瘦瘦、頭發花白的老頭,名金有利,年過六旬,即將退休,也始終堅持站好最後一班崗。
大家都親切地喊他金老頭。
金老頭捧著月考試卷,晃悠悠地說道:“這次月考的作文時遇同學寫得不錯,晚自習的時候大家可以看一看時遇同學的作文。”
“然後呢,晚自習的作業就是所有人重新寫一篇文章給我,好吧?”
六班所有人:天塌了!
小老頭扶了扶老花鏡,盯著試卷有一會了,佝僂著背在過道裏一步一步地走,走一步,晃一下。
六班的學生以為他在思考,沒人講話,教室裏安靜地針落在地上都能聽見。
金有利語氣慢吞吞的,聲音突然響起來:“欸~,我給大家講一講我的小孫子吧。”
“他呀,長得特別可……”
不是在講題嗎,咋開始講孫子了,老師???
話題轉的十分突然,六班一群人剛想著老頭要講哪一題,結果這小老頭不按套路出牌。
沈宥側頭,小聲地跟時遇嘀咕:“我敢打賭,老金百分百喝酒了。”
時遇認真點頭,絕對喝酒了。
“喝酒?”
褚桉滿心荒謬,繼上次數學老師上課睡覺,再一次覺得震驚,這個班級裏不管學生還是老師,都如此的……清新俗。
時遇對他一挑眉,笑呵呵地悄悄說道:“不知道吧,金老師喜歡喝酒,而且酒量不太好,只要他一喝酒就會忘事,然後上課扯東扯西。”
褚桉:“太不靠譜了。”
時遇眨眼,幽幽道:“雖然這樣說有點不太好,但是,金老師喝酒造福的是我們。”
沈宥坐在前邊含淚點頭,表示他真的太苦了,他側眸小聲說道:“褚桉同學,你是學霸,可能不太理解我們這群學渣的痛苦,寫作文真的很傷腦子。”
褚桉:?
寫作文與喝酒有什麽關系,覺自從來了這裏,他的大腦有點要宕機的趨勢,要不然怎麽跟不上這群人的腦回路。
時遇用胳膊肘推推他,神一笑:“晚自習你就知道了。”
褚桉:又是這樣!
果不其然,晚自習的時候,金老頭背著手笑瞇瞇地進班。
沈宥長脖子,鬼迷日眼地觀察,說:“老金頭走路不晃,臉上不紅,說話正常。”
“鑒定完畢,他酒醒了。”
下一秒,老頭後腦勺,問:“白天我是不是讓你們晚上整理作文素材的來著?”
六班集異口同聲地回答:“對的,老師。”
褚桉:大為震撼!!!
你們這麽團結的嗎?!
沈宥對褚桉出高深莫測的笑容:“兄弟,懂了吧,金老頭只要喝酒,就本記不得他白天說了啥。”
老頭有印象,但不多。
…………
“十點多了,總算熬到晚自習下。”
時遇抱著書包,眼中含著沁出的淚水,擡手打了個哈欠。
褚桉看他一臉困意,主拿過他手裏的鑰匙,說道:“我來騎車吧。”
時遇:???
“你會騎小電驢?”
褚桉輕挑眉梢,蘊笑道:“我長得不像會騎小電驢的樣子嗎?”
“而且,你也沒問過我。”
時遇困得眼皮都在打架,淺的瞳眸懨懨的,他嘟囔一聲:“是哦。”
路上,時遇拽住褚桉校服的後擺,一臉愜意地坐在後座吹風發呆,手上無意識地越拽越。
褚桉控制車速,開得很平穩,只是服的下墜讓他有點窒息,為了自己的小命,也為了文明駕駛,他無奈出聲提醒道:“時遇同學……”
小時同學一驚,瞌睡蟲跑了大半,瞬間清醒:“咋啦?”
“你可以輕點拽我的服。”
淡然的聲音融在秋風裏,從前面傳來,聽著有些失真。
“哦哦哦,對不起對不起。”
小時同學一慌,連忙松開手。
由于校服被往後拉,褚桉領口的拉鏈開得很大,冷風呼呼地往裏灌。
時遇怕他涼,一著急,就用手去他的拉鏈,整個子在褚桉的後背上,溫熱的溫源源不斷地捂著褚桉冰涼的後背。
“嗯……”時遇好不容易憑著覺找到了拉鏈,也不知道到褚桉哪裏了,引得褚桉一聲悶哼,導致車也晃了一下。
時遇還以為自己索的過程中不小心打到他了,連忙道歉:“對不起,我是不是打到你了?”
“沒事……”
褚桉聲線低啞,拖著尾音,像一片羽撓過心尖,順著冷風吹進了時遇的耳裏。
年乘著夜間的涼意,慵懶的聲音流淌心間,悄悄地,臉頰不由泛起紅霞,也惹紅了發間半藏的耳尖。
時遇幫他拉好拉鏈,平常嘰嘰喳喳的一個人,後邊的路程裏愣是一個字也沒憋出來,褚桉也不是個熱絡的,兩人一路無言相伴到巷口。
時遇捂住心口,臉頰紅的不行,可惜褚桉在開車,沒見到這一幕。
我這是怎麽了,褚桉聲音是好聽,但臉熱是什麽鬼!
心髒也跳得這麽快,不會心髒病犯了吧?
但好像又不是,哎呀,真是的!
幾分鐘的路程,時遇胡思想了一路,快到平安街的巷口時,他才了一聲。
“褚桉,褚桉,快停車,我去買點炸串吃,你吃不?”
褚桉一向對垃圾食沒什麽多大覺,他點點頭,讓時遇去買。
時遇從小電驢上跑下來,就朝老朱家的鋪子喊:“大叔,買兩串土豆片、兩串烤腸,再來兩份五塊錢的柳。”
“好嘞。”
“小夥子,放辣椒不?”
時遇一拍腦袋,哎呀,忘記問褚桉吃不吃辣了,剛想回頭去問褚桉,發現這家夥人沒了。
“人呢???”
他左看看右看看,終于在隔壁超市那看見了他那淺棕的小電驢,于是放下心。
這家夥,去超市買啥了,幸好不是丟了。
想著褚桉平常在飯桌上很吃辣菜,于是,時遇說:“一份加微微辣,另一份不加辣。”
時遇付完錢,褚桉才騎著小電驢回來。
“你去哪了?”時遇吃著東西,也不停歇。
“給。”褚桉遞給他一個塑料袋。
時遇把吃的給褚桉,又接過塑料袋一看:“嗯?花生,還有水果糖。”
“你怎麽想起來去買這個了?”
褚桉笑:“說好給你買的。”
小時同學眼淚汪汪:“褚桉,你真好。”
褚桉啞然失笑:“快吃吧。”
時遇拎著袋子,瞥見巷口的老鵝店本沒開,他歪頭疑:“這個點……你在哪買的花生?”
褚桉側步擋住他的視線,神不太自然,他輕咳一聲:“那個老板剛剛準備下班的時候我看見還有花生就買了。”
時遇不太相信:“是這樣嗎?”
褚桉臉上尋不出一破綻,他十分認真的點頭:“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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