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小梨難堪至極,低聲哀求:“我給,舅媽您別說了,是我錯了,我給。”
王水枝停住,直起笑了:“你看,這不是有錢麼?你這孩子,非得讓舅媽誤會你,說些傷的話。”
“行了,把這些殺完,抓送廖記去。”
撒手把魚放下,坐回木扎上,“錢先直接轉我微信就。”
“……知道了。”
夏小梨低頭僵站著,努力眨眼,沒讓盈在眼眶的眼淚掉出來。
現在卡里有一百五十五萬。
醫生說心臟瓣問題嚴重,可能要做兩次手,由于年齡比較大了,手風險也比較高,預計總費用會在100萬以,如果況不理想的話,可能會超。
爸爸現在在HDU重癥康復病房,每天的基礎費用就要2500,植人時間太長了,促醒治療的預期效果不會太好,但是如果不做,病人很可能會加速衰竭。
如果確認不放棄治療的話,就要做好起碼住院治療半年的準備,也就是起碼要有50萬的準備。
刑赫野給的錢,夏小梨是要用在刀刃上的。
從未想過要用這筆錢自己樂,也不是不愿意給舅舅家人花錢,只是……
這花的是爸爸的救命錢。
夏小梨心里覺得愧疚不安,好像不管怎麼做,都會對不起另一邊的人。
所以,夏小梨!你不能松懈,要更加努力地打工掙錢!
夏小梨吸了吸鼻子,把所有殺好的魚,用干凈的桶裝好,正要使出吃的勁拎到小電驢上去。
一輛公主的車,停了過來。
“梨寶!!!”
……
夏小梨從廖記出來,被外頭的太刺得瞇起了眼,抬手了一把額頭的汗。
一把圖案可的傘遮了過來,“哎呀,我們梨寶辛苦死了!”
葉妙青一手撐傘,一手朝夏小梨揮揮揮給扇風。
“走走走,我們去喝冰冰涼的糖水,學校附近新開了一家甜品店,味道超贊!”
開在大學周邊的網紅店就沒有一家是不吃香的。
這家“星晴甜甜”的甜品店,就在A大門口,位置絕佳,裝修十分浪漫可,二樓還有用花藤設計的臺小卡座。
葉妙青眼疾手快拉著夏小梨搶到僅剩的一個,并且大手一揮點了店里的所有熱銷單品。
“天殺的!親的你休學居然在過這種苦日子!”
磨砂琉璃飲品杯,差點被葉妙青懟碎在桌子上。
滿眼心疼地夏小梨的小手,“生病了你怎麼沒跟我說呀,我都沒去看,之前不是說只是有些勞累麼?”
“才查出來的,還不知道。”
夏小梨舀一勺香芋芒果糖水吃了,舒服地嘆了一口氣,輕笑道:“我怕你說了。”
葉妙青嗔怪地拍一下的手背,“我哪有那麼勺!”
“你心直口快嘛。”
葉妙青被夏小梨輕松順,指指左臉淡淡的掌痕:“那這個呢?”
契約結婚的事,沒法和葉妙青說,夏小梨只能瞎編說在大排檔打工遇到了個難纏的客人。
“天殺的!哪家店!姑去砸了他!”
夏小梨連忙扯住,“好了好了,你今天這子真好看。”
“是嗎?我剛買的。”葉妙青雙手捧臉害了一秒,立馬掛臉,夏小梨腦門。
“發生這麼多事,居然都不告訴我,連休學都不說,還是不是好朋友了!我不來找你,你就忘了我了。”
夏小梨仰著小臉任,那時候事太多都把砸懵了,葉妙青和許子堯又是朋友,多一事不如一事。
在聽到葉妙青要借錢給自己時,夏小梨拒絕了。
“青青,你沒聽說過嘛,救急不救窮,我這種又急又窮的,只能靠自己的啦。”
拉過葉妙青,“你放心,我只休學一年,等和爸爸的況好一些,我會回來念書的。”
“而且,最困難的時候已經過去了,我可以的。”
“哎喲我們梨寶怎麼那麼招人疼!”葉妙青一把摟住夏小梨要香一口:“來姐姐親一個,麼麼麼麼。”
夏小梨輕笑著往后躲:“哎呀,你這口紅像抹了豬油。”
葉妙青故意撅起,湊近:“這果凍,寶貝的初吻就由本小姐拿走了!”
初吻?
夏小梨腦中閃過那個滿是辛辣酒香的吻,刑赫野灼燙的舌,小臉一紅。
“等等…寶貝,你臉紅什麼呢?”
葉妙青眼神一瞇,“據我所知許子堯那個王八蛋還沒親到你,難道……”
“什麼都沒有!”
夏小梨一把捂住的。
葉妙青還要再刨問底,突然眼睛定定看著外面樓下,用力捶桌:“我靠!柯尼塞格!”
夏小梨順著看過去,葉妙青低的尖在耳邊響起。
“艸!!巨他媽帥!”
夏小梨已經和刑赫野對上了視線,男人挑起眉。
“哦哦哦!他看過來了!啊啊啊啊啊啊!”
葉妙青兩手抓著的手臂直晃。
“走!梨寶!陪姐姐去要號碼!”
刑赫野看著在面前的二維碼,視線移到躲在葉妙青后面鬼鬼祟祟扯口罩的夏小梨臉上。
“我長得很嚇人?”
他穿著看不出牌子的黑短袖,短發利落,單手抄兜,手臂線條流暢,腕表酷帥,妥妥極品男大。
“哈哈哈!那是帥哥你太帥啦!我們家寶貝超容易害。”
葉妙青是鐵E人,社恐怖分子,手把夏小梨摟著腰薅出來。
“梨寶,來,跟帥哥打個招呼。”
夏小梨尷尬得快要腳趾摳地了,完全不敢看刑赫野的表,只撇著眼,怯怯出小手。
“您好。”
語氣生,又正式得可。
“哎喲寶貝,你可死了!”
對萌沒有抵抗力的葉妙青,摟住就撅往夏小梨臉上親。
夏小梨躲避不及,口罩上留下了一個油亮亮的印。
刑赫野盯著那個印,莫名覺得礙眼。
這雪王真是出乎他的意料,男通吃。
哼。
夏小梨被盯得心虛,覺自己像在外面搞被婚老公捉的人。
別扭地推開比高出半個頭的葉妙青,小聲嘀咕:“青青別這樣,我上有腥味。”
可沒忘刑赫野對氣味有多敏,自己這是又“下海”了,還被逮個正著,所以一直沒敢往前站。
生怕熏著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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