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傅家。
老太太一直到中午才緩緩下樓,掃了一眼安靜的客廳,不由得怒從中來。
“這個不孝的孫子。”氣的扶著傭的手大氣,“昨天好不容易回來,不肯出屋,今天倒好,到現在還不回來。”
以為,傅霆深又去陪顧蔓蔓,想到這里,氣得轉回了房,上說著沒胃口。
顧笙歡下樓,見管家一個人正在樓下唉聲嘆氣。
忍不住問道:“怎麼了,張管家?”
“安小姐,你可是下來了。”管家看到的眼神就像是看到了救星,急急說道:“老太太因為傅總沒回來,氣的午飯又不想吃了。”
顧笙歡想起今天是周末,小白也還在懶床,索鉆進廚房,連老太太的午飯一起做了。
是真心心疼這個曾對存有善意的老人。
做好飯后,顧笙歡差人去請老太太,又下廚房做了兩道甜點。
二十分鐘后,老太太被顧笙歡哄得開開心心吃了午飯。
“安小姐,你這雙手可真巧。”老太太一邊吃甜點,一邊夸贊,“霆深要是有你一半省心,我這老婆子,也就知足了。”
說起傅霆深,老太太又氣又嘆,“你說他是不是不孝,為了一個心不正的人,連小白都被他欺負了,簡直就是混蛋,畜生……”
老太太氣的口不擇言。
顧笙歡看著老太太邊吃邊罵,氣跟個孩子一樣,忍不住泛出笑意,心里也覺得特別解氣,早就想這麼罵他了。
隨即,又覺得不對,如果傅霆深是畜生,那老太太和小白又算什麼?
顧笙歡一只手到老太太的背后幫順氣,順著開口“對對對,您別生氣,傅總就是個渣……大豬蹄子。”
本來想罵傅霆深是渣男,但又怕老太太可能接不了,只能臨時換了個詞。
“大豬蹄子?”老太太念叨著,有些不明白地看著顧笙歡,“這是什麼意思?”
顧笙歡笑了笑,給老太太解釋道,“就是嫌棄男人的一個詞,網上特別火,說男人都是大豬蹄子,意思就是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你們年輕人啊,真是有意思。”老太太笑的合不攏,自己又重復了一遍,“嗯,說得對,傅霆深就是個大豬蹄子。”
“太,你和安安在講什麼笑話嗎?”
這時,小白穿著一皮卡丘圖案的睡,頂著一頭蓬松卷發,著眼睛從樓上走下來。
老太太樂呵呵的朝小白招手,將小白樓進懷里,三個人笑的開心,從窗外照進來,給三人鍍上了一層暖,恍若祖孫三代一家人和樂融融的畫面。
突然,客廳門的被人打開。
傅霆深的影緩緩出現在玄關,一涼氣,形蕭瑟。
他失魂落魄的徑直上了樓,目甚至沒有落向沙發這邊。
老太太收了笑容,面頓時有些不悅,更有些擔心,從來沒見孫子這樣喪氣過。
小白也是一臉懵圈的看著自己的爸爸,隨后,向顧笙歡投去一道求知極強的視線。
顧笙歡眉心微微一皺,隨后心里好笑,這渣男怎麼一副破產了的表?不會是因為自己死了吧。
想到這兒,顧笙歡忍不住搖搖頭,他怎麼可能因為自己的“死”而難過?怕只會,因為確認了的“死訊”,沒了折磨發泄的對象,有些不甘心罷了。
顧笙歡又安了老太太一會,三個人繼續聊天。
突然,的手機屏幕亮了一下,進來了一條陌生的短信。
打開手機。
是傅霆皓發來的,讓去一下花園,并且,只能一個人去。
顧笙歡的目向落地窗外,見那,傅霆皓的影正站在一花叢。
顧笙歡先是跟老太太告了辭,然后了小白的頭,這才出了客廳,一路走向花園中。
傅霆皓站在花叢旁,后背靠著樹,他低垂著眉眼,不知在想什麼。
聽到腳步聲,傅霆皓緩緩抬頭,對顧笙歡勾了勾角。
顧笙歡不知道他的目的,心頭有些莫名。
傅霆皓突然攤開手心,他掌心,有一個掌大小的藍絨盒子, “說了追求你,不能說不練,諾,打開看看。”
顧笙歡總覺得傅霆皓的神意有所指,下意識地將錦盒接了過來,打開。
只見盒子里,除了躺著一條做工的鉆項鏈,還有一枚寫著“康經理”的牌。
顧笙歡的視線猛地看向傅霆皓,這牌,是助理的。
傅霆皓仍是對笑笑,站直子,從盒子里取了鉆項鏈。
他手指的溫度,輕緩地過的脖子,低了俊臉,親自幫戴上了項鏈。
傅霆皓的聲音低沉人,“下次不論做什麼事,都要小心些。你的人去別墅的酒窖,將牌落在那里了。還好我先一步獲知了消息,趕在了傅霆深之前。”
顧笙歡的,猛地僵了一瞬,抬眸看他,卻不想兩個人,只有半寸距離。
男人清冽的氣息充斥在的鼻腔,細細的呼吸若有似無的拂過的臉頰,猛地手推開了傅霆皓。
顧笙歡再次抬頭看他,已心知,自己的份在他面前已經徹底暴了。
“既然你已經知道了,我就不藏了。”緩緩說:“這次事謝謝你了,算我欠你一個人。”
“人不要,項鏈別摘掉就行了。”
一陣微風吹過,他的聲音很輕很輕。
客廳里。
明亮的落地窗前,老太太和小白把這一切盡收眼底。
在傅老太太眼里,傅霆皓剛剛是在和顧笙歡打罵俏。
“小白,你看他倆是不是也般配的?”
老太太眼中帶著點點笑意,很喜歡安娜,如果能和自己孫子湊一對,是樂見其的。
但是可惜,對方跟的前兒媳太像了。
小白聽到老太太的話,卻徹底坐不住了。
他喜歡安安,他想要安安當自己的媽媽,可不是嬸子啊。
“這個蠢爸爸,再不出手,安安就要被人搶走了。”小白輕聲嘟囔著,了一眼傅霆深臥室的方向,蹬蹬蹬地跑上了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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