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如果到時候你還想聽的話。”

一個并不彩的故事，真的有人愿意聽嗎？

姜海站起，來到柜前，挑挑揀揀一番，最終咬咬牙，決定明天去買兩套新的。

在大律所工作，即使是一名小小的私人助理，想必也是要十分注重形象的。

不經意地抬眼，斜對面的穿鏡照出自己現如今的樣貌。

齊肩短發，發尾蓬松微卷，整偏分，毫無遮擋地將面孔完全顯出來。

黑白分明的圓眸，眼角自然上翹，正宗的貓系大眼。

小巧的鼻尖下方，不再蒼白的著健康的嫣紅。

不笑時，是明干練的輕。

若微微一笑，兩個淺淺的小梨渦若若現，便立馬增添了些許人的風。

無論是誰，都無法將這副模樣和六年前的姜海聯系到一起。

除非還在世，或者初中的同學和老師……

想到后者，不瑟抖了下，慌忙將那段時從腦子里趕走。

嗡，嗡。

手機的震響，拉回了姜海跑遠的思緒。

陸茂筠：【去京市的時間確定了嗎？】

以為對方要來送自己，便回道：【差不多了，等買好車票，我就告訴你和陸叔叔】

消息剛發出去，電話便打了過來。

愣了兩秒，按下通話鍵。

“還沒睡啊？”輕快地男聲，著點微醺。

“嗯……就準備睡了，你呢？”

“剛下飯桌，今天科室聚餐，沒法推，不然我就去找你了。”

“啊不用的……”

“為什麼不用？男朋友去找朋友，不是天經地義的嗎！”

今天的陸茂筠顯然喝得不，不僅嗓音拔高，連膽子也變大了，走在大馬路上就這麼直直地吼了出來，引得周圍人一陣陣笑鬧。

姜海不打算在這種況下與對方多說什麼，只勸道：“快點回去吧，別讓阿姨擔心，其他事，咱們明天再說。”

“別明天說，就現在，我現在就告訴你，不要買票，到那天我親自開車送你！”

“茂筠……”

“連這麼一個小小的要求，你都不肯答應我嗎？你看要是不答應，我就不準你去！”

姜海皺起眉，還沒開口，對面卻先了語氣。

“對不起小，我……我可能真的喝多了，但我也只是因為……因為太擔心你了。”

嘆了口氣，道：“不買票，讓你送，現在可以回家去了嗎？”

“可以！”

又安了幾句，總算將陸茂筠的緒給穩住。

確認同行的人將他送進了出租車，才切斷通話，隨即給陸媽媽發去條短信。

【那兔崽子慣會人不放心，也就你能管得住他】

陸媽媽字里行間的信任和暗示，令姜海越發到難安。

再度看向穿鏡里的人，想了想，翻出一副銀邊的平眼鏡。

戴上后又左右打量，終于緩緩地長舒口氣。

直腰背，對著在墻上的照片，進行第一百零一次演練。

“鄒律師好，我是您的新任助理，我……姜海。”

嘟嘟！

陸茂筠按了兩下喇叭，看著前方一不地車流，徹底放棄了。

他點上煙，了一口，慨道：“不愧是京市，比我們那邊繁華多了，不是早晚高峰期，也能堵得跟鐵桶似的。”

“你這次過來，究竟準備待多長時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