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開了頭,就有些一發不可收拾的趨勢。自從我的“興點”猝不及防了紀晨風,這兩天就總是控制不住地說起立就起立,簡直比我青春期那會兒還要頻繁討嫌。之前因為長期失眠,明明都已經減淡了。
不過,應該很快就能適應吧。彼此相的人互看七年都會膩,更何況是對一個男人的想象?
我一連失蹤好幾天,連唐必安也拒之門外,許汐得知消息,可能怕我有個好歹,特地跑來家里查看況。
進門時,我穿著白的棉質睡袍,正窩在的沙發里看腥恐怖片。
“原來你醒著,那怎麼不回我信息?”放下包,走到落地窗前,刷地拉開了窗簾。
刺目的一下照進昏暗的客廳,我就像個真正的吸鬼一樣,用胳膊擋住眼睛,難地眉頭蹙。
“因為我在看電影。”我沒好氣道。
看了看漿橫飛的巨大投影屏,評價地相當克制:“你的興趣好真夠特別的。”
我坐起來,著眉骨的位置道:“你的取向也很特別,我說什麼了嗎?”
一只抱枕準確砸中我的側臉,力道大到我的腦袋都往一旁偏了偏。
“穿上服,跟我出去走走,你總在家里窩著怎麼行?”雙手叉環,氣勢洶洶地命令道,“你就是了才會睡不好。”
“不要,太累了。”我想也不想拒絕。
又一只抱枕砸過來,許汐幾步拿起茶幾上的遙控,強勢地關閉了投影儀。
“你還不如以前花天酒地的時候呢。”
如果我真的變回從前,一定又會說,還不如整天宅在家的時候呢。
五歲到十五歲,這之間的十年,我都是在許家長大的,所以同許汐一向很好。后來要不是出柜,氣得許家二老紛紛病倒,無力再照顧我,我也不會回到桑正白邊。
許汐與家里決裂的第三年,許父突發心梗去世,隔年許母也郁郁而終。許家人都覺得是氣死了老父老母,因此沒有一個人通知葬禮時間。甚至到現場,也被攔在門外,止悼念。
說過,緣上的親人,只剩我了。要是知道我是個冒牌貨,會不會后悔這些年為我過的心?
會吧。
對著一坨爛泥,誰都會到頭疼吧。
因為太了解許汐的脾,非常清楚不把我拖到下,是不會罷休的,我也就不再做無謂的掙扎,進臥室換服去了。
換好服走出房門,就見許汐站在滿是的落地窗前,黑發紅白得發。
“什麼?聯系不到他?電話也不接嗎?”用英文罵了句臟話,“知道了,我現在趕過去看看。你們先安品牌方,問他們愿不愿意換個模特,如果不行……就走賠款流程。”
掛了電話,臉十分不好看。
我系領帶的作停頓下來,問:“我是不是不用出去了?”
剮了我一眼,快步走到我面前,親自手替我收領帶,翻下襯領子,然后告訴我:“你想得。”
模特這個行業,想要工作源源不斷,本條件優秀是一點,業務能力好是另一點。耍大牌和無故曠工是大忌,不僅敗壞自己口碑,也會連累簽約公司。
阿吉是許汐最近新簽的一名外模,高雖然只有一米八,卻有雙非常漂亮的藍眼睛,材也管理得很好,屬于穿顯瘦,有的商務型男,因此一來就簽下兩單生意。
“這個點,他原本應該已經在甲方的棚里拍照了,但他經紀人到現在都聯系不上他。”說著話,我與許汐一前一后走出電梯轎廂。
“許總、桑總,你們總算來了!”戴著黑框眼鏡,斜公文包的年輕男人向我們跑來,“我一直打阿吉手機,屋里頭是有聲音的,就是沒人接。”
這張平凡的面孔,我略有印象,似乎是艾麗婭某個經紀人的助理,“小左”,專門做雜活的。
許汐踩著高跟鞋停在一扇閉的房門前,一聲輕響后,房門緩緩打開——為了應對特殊況,提供給所有外模的住房都會事先錄的指紋。
其實我已經做好了會面對一尸的準備,畢竟電影里這種事很常見。但況要比想象的好一些。
許汐在浴室的地上找到了阿吉。他渾尿,胡子拉碴,抱著膝蓋蜷在角落瑟瑟發抖,對外界的呼喚沒有太多反應。
“他怎麼了?”未免發生說不清楚的事,小左從進屋開始就一直在錄像,說話時,也是將手機對準了阿吉的方向。
里面的氣味太惡心了,我停在浴室門外,猶豫著要不要去外頭等他們。
“阿吉,你怎麼了,為什麼不接電話?”許汐皺著眉,忍著潔癖靠近地上那個流浪漢一樣的男人。
不行了,再待下去我就要過敏了。我轉準備去屋外呼吸新鮮空氣,而就在這時,浴室里突然出了外國男人獷的怒吼,許汐的咒罵,以及小左的尖。
“外面有惡魔!外面有惡魔!!世界要毀滅了!大家都要變喪尸了!!!”
“,你干什麼?瘋了嗎?”
“啊啊啊啊你不要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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