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心猿意馬
湖邊畫樓風宜人,清風室,沉香繚繞。
屋四人就這麽靜靜坐著。
陸九畹怡然自得地喝著茶,帝江悠閑地靠著椅背掀起眼皮打量。
謝銘珂站在窗邊,借著餘打量著陸九畹。
他還記得昨天跟王爺說的話,再加之後來的聽聞。
心裏猜測,難道王妃因為昨天被寵幸今天就恃寵而驕了。
按理說,能走到今天,絕對不該是這麽個愚蠢的子。
可也無法說通,這件事前和後,王妃和行為差距如此之大,除了這事之外,再也找不出其他說由了。
謝銘珂心暗自搖頭。
想必有可能是王爺初嘗,沉浸在其中還沒有清醒過來,任由王妃在他面前放肆也說得過去。
若是王爺立了側妃之後,有了更多經驗,王妃怕是不敢這麽囂張了。
看來,他得提醒王爺一番。
若是換做別的人也就罷了,王爺寵有加,只能說明這子有福分。
但是偏偏這陸九畹就不行。
先不說本的份問題,就說的家人站位問題,這個王妃之位就坐不久。
謝銘珂有些擔心王爺就此沉迷于陸九畹,畢竟英雄難過人關,何況陸九畹就是個頂級人,而且就是來施人計的。
人,南晉從來不缺。
謝銘珂開始在心裏打主意,去哪裏給王爺弄幾個幹淨的、又懂這事的人。
帝洵心裏卷起層層怒氣。
這人竟然敢在他王兄面前這般放肆,如此挑釁他兄長的威嚴,這個人留不得!
然而最可怕的不是這個人竟然敢這麽無禮。
最可怕的是他哥的態度,竟然還縱容。
他一定要提醒王兄,萬不可中了這人的迷魂計。
他哥糊塗啊,明知道這的是個禍水,怎麽還……
氣死他了。
就說這一臉魅相,就算不是無影門的人,哪裏又能擔得起王兄正妃的份?
然而只有他獨自在生悶氣。
他哥眼裏本沒有他。
“今日出門是為何?”陸九畹一直不說話,帝江便只能開口。
倒是比自已還能忍,一句話都不說。
若不是謝銘珂和帝洵在,他還想問問那藥效果怎麽樣,不在府上休息,跑出來做什麽。
“玩。”
“……”帝江不理解,這些話都是怎麽口就說出來的,“玩什麽?”
“隨便逛逛。那聞起來還香的,就是忘記帶錢了,你知道當鋪在哪兒嗎?”
除了空間裏拿出來的東西,真的好久沒有聞到這麽香的東西了。
那味道,只有在盛世太平中才能做出來,真是讓人想嘗嘗。
謝銘珂和帝洵默契地看過來。
帝江:“你找當鋪幹什麽?”
陸九畹從頭上拔下那被丫鬟取回來的簪子,丟在桌上,“我把它當了。”
謝銘珂:……這是可以當著王爺的面說的嗎?
帝洵腔似有一火氣:這個人!氣死他了!這個人!!
帝江看著桌上的簪子,將目移到的頭上,最後看向,“你知不知道這簪子是我在大婚的第二天賞你的?”
因為沒有去房,所以第二天讓人送去的補償。
陸九畹看了一眼,“是嗎?不清楚。”
不是不清楚,好多記憶就是本人都要去回憶才能想起,是真的懶得去想。
帝江氣結,德不配位,連這點都不清楚,還當什麽殺?還當什麽晉王妃?
“現在知道了,還不收回去戴好?”
“我為什麽要戴好,我說了要當了它。”
“你!”帝江忍著不知道哪裏來的氣,咬牙切齒地問:“你很缺錢?本王從不缺你月例,還不夠你花?”
陸九畹仔細翻找了一下記憶,好像每個月是會領到一筆錢。
但是花得很快,置辦行頭,打賞關系,幾下就沒了。
“不夠。”陸九畹回答得很真誠。
帝江還沒來得及生氣,帝洵已經氣炸了。
“你!簡直不把王兄放在眼裏,不僅要輕易賤賣王兄賞賜的東西,一個堂堂正正的王妃,說話行事豪不知禮數,你陸家的教養呢?”
陸九畹看了眼炸小子,語氣輕飄飄,“有你什麽事,你問陸家要去啊,又不是本王妃在管。”
“還有,隨便質疑別人的教養,你的教養呢?”
“你!”帝洵簡直不敢相信,這個人如此不把自已放在眼裏。
“王兄!這個人!簡直太放肆了!”
可真有本事,輕而易舉就能讓帝洵緒發。
帝江想明白了,和這個人說話,多說多氣,說氣。
“從這個月開始,月例加倍。”他將桌上的簪子拿起來,手略微練地進的頭發裏。
“但若是被本王發現你當了簪子,以後就取消你的月例,賞賜全部收回。”
帝洵要氣瘋了,不僅不懲罰,還要給加月例?
王兄這是瘋了吧!
“哥!你瘋了?”
陸九畹撓了下耳朵,無所謂地看著帝江,“反正有錢用就是了。”
上下打量了他一回,好奇地問:“你今天穿這還好看的,你們不穿子嗎?”
“咳咳咳~~~~”謝銘珂被自已的口水嗆到,咳個不停。
“臣,咳咳,臣被這風景得忘了吸氣,一下子嗆到了。”謝銘珂忙擺手。
“滾。”
“是,臣這就告退。”謝銘珂也待不下去了,反正也見到了廬山真面目。
帝洵簡直目瞪口呆,這人怎是如此說話的,簡直放浪形骸!
帝江頭疼地額,“小洵,你也先離開。”
帝洵袖子一揮,“哼!王兄回去一定要好好管教一下,這樣子還怎麽配當晉王府的王妃,簡直……不統!”
兩人一走,房間裏只剩下兩人。
陸九畹樂得輕松,牛還不想分給他們吃呢。
“以後在外人面前,說話要注意分寸,切不可像剛剛那般,那般,不許說混賬話!”
“我就問你們穿不穿子,哪裏混賬了?都穿這種袍子,做事也不方便啊?”
帝江深吸一口氣,“并非所有人都穿這類長袍,你……”
本想說你多看看就知道了,但是怕這話一出口,以後都盯著別人的下看,那更不統。
“并非所有人都會穿這種長衫,服款式很多,勞作的人會穿比較簡便的裝和短衫。”他真的是耐著子在給解答了。
“哦。”
又是一陣靜默。
帝江猶豫了一下,還是輕聲問,“沒有不舒服嗎,藥抹了沒?”
“看不見,隨便抹了兩下,冰冰涼涼的,還舒服,現在沒什麽覺。”
這話聽得帝江呼吸一滯。
腦子裏出現人給自已抹藥的胡場景,活靈活現的。
“才你說話要注意,這麽快就忘了。”
陸九畹無語地看著他,“你不是說在外人面前嗎?自已說的話自已不記得?”
帝江:“……”
竟是他的錯,他認了。
一提到這事,陸九畹就心猿意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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