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說服第五 是不是還在為上次是事生氣……

這妖藤糾纏不放, 無非就是想讓他們奪回被妖怪霸占的骨。赫連生其實都不用出手，只需往那一站，識相的妖怪自己都躲得遠遠的了。

刑水水解釋：“就是它原來是個人, 但是骨被妖怪霸占了，沒去回轉世。”

“赫連生, 你幫幫它吧。”

赫連生腳步一頓，語氣略微有些刻薄：“它不想轉世和你有關系嗎？你想替它轉世？”

這麽冷漠的人, 刑水水無比懷疑生死薄上的字是假的，這人上似乎沒有一一毫的溫。

倘若有朝一日被他發現自己是妖。他一定不會放過自己吧。

妖藤聞言蔫了。

刑水水卻道：“但……修士的職責不是降妖除魔嗎？當你發現這裏有一只妖怪的時候, 說不定妖怪已經泛濫災, 這條道應該也不止我們走，放任不管的話萬一吃人怎麽辦？”

確實不止一只妖怪。刑水水說完表微妙地想。

比如，他背上就趴著一只桃花妖。

赫連生神一冷, 揪起一妖藤不耐煩道：“帶路。”

妖藤在空中打了幾個旋，看起來特別開心。

刑水水盯著這妖藤, 卻突然想到, 既然生前是人，死後它是怎麽從人變藤蔓的，按理來說應該是魂的狀態。

難道是附？

其實連自己都沒搞明白自己的重生算奪舍還是附。既來之, 則安之, 糾結這個也沒啥用。

林子裏很安靜，越往深白霧越濃。山巖下, 躺著一個奇形怪狀的東西。那東西白眼睛，黑發, 河馬一樣的型，一看就不是什麽好妖怪。

看見它，刑水水并不意外。

一只食妖……特喜歡霸占人的當枕頭, 平時以死人為食，有時也會襲擊活人。

這樣就解釋通了。

赫連生從不藏匿氣息。

食妖也發現他們了，從裏吐出一只蒼白的死人，然後弓著撲向他們。妖藤瘋狂指指這只食妖，退到一旁。

赫連生勾冷笑：“不自量力。”

他出符箓，符火一到妖怪的發，妖怪就發出慘，很快就一命嗚呼，甚至比那只火蜍還不經打。

刑水水看向山巖下，人的堆積如山。

這妖怪還能吃。就是這麽多不知道哪來的。

睜著眼仔細一看才發現，這些堆在這的都很奇怪。不是腦袋頂上長花苞，就是腦袋長著一朵花，花朵白的紅的都有，不過大多是的。遠遠看像是一片花海。

的手臂被妖藤共生，很像這些花的年期。

剛剛求助他們的妖藤一，對他們打了個謝的手勢，鑽了其中一的眼眶裏。刑水水還是頭一回看見這麽怪異的景象。

問：“赫連生，這些都是什麽花啊？怎麽長在人的腦袋上？”

好怪。

“不該問的別問。”

赫連生忽然招出傳訊符。不一會，李觀玉就來了。李觀玉看見眼前的場景也有些驚異，不過轉而看到趴在赫連生背上的刑水水，又很寬。

察覺到的目。刑水水解釋道：“我被綁久了疼，走不路。”

赫連生同時說：“斷了。”

兩人對視一眼，都不出聲。刑水水生怕這人下一秒暴把自己丟下去，不由抱了，年一僵，冷冷看了一眼以示警告。

李觀玉牽強地笑了笑：“水水沒事就好。”

刑水水看了看平時與寸步不離的李觀行不在，不免好奇：“觀行哥哥沒一起來嗎？”

李觀玉似想到了什麽：“觀行他——”

赫連生不客氣地打斷：“廢話，看看這花苞是不是那國主說的那個玉花。”

刑水水聽得一頭霧水。

李觀玉見這番神，耐心與解釋：“我們此行的目的本就是駱丹國，只是恰巧路過宜，覺到古怪，就順手平定妖患。

不久前，駱丹國的國主與我們山主寄信，說王國有一種玉花泛濫。這種花以人為養分，逐漸從百姓的長出，危害極大。沒想到還沒駱丹國境，就在這看見了玉花。”

低眉，目悲憫：“這些人……生前應該是被玉花吸幹養分而死。”

駱丹國……

第一次遇見杜諦竹的地方，也是後來阿姊死的地方。沒想到這些靈山人要去駱丹國。

刑水水斂眉，很快恢複尋常模樣。

故作好奇問：“玉花是什麽花呀？我好像沒聽過。”

李觀玉搖搖頭道：“普世的《百草經》中并無記載過這種花，我們也不太清楚，更別提知曉除去的法子。玉花，當今知道這是何的或許只有上前輩。

很可惜上前輩最近正在雲游。山主傳訊都聯系不上。”

上家善毒，亦也善醫，知曉世間百草。

刑水水死了百餘年才重生，不知道現在的家主變誰了，也不知道李觀玉的口中的前輩是誰。

安道：“觀玉姐姐莫急，既然玉花能在駱丹國境泛濫，定然是有源頭。等進了駱丹，總會找到突破口，順利解決向那個國主差。”

刑水水同時想，最好自己也能從赫連生上找到那個破鎮妖塔，順利開溜。

李觀玉對笑了笑。

妖怪一死，堆在這的骨沒了怨念。李觀玉想在他們被差帶走之前問問玉花的事。

擡手掐訣，念出一串咒。幽藍的掠過堆積山的骨上，不過，很快就收回。

李觀玉皺眉，臉有些蒼白：“他們不想再被打擾，不願與我們流。”

太有骨氣了，若不是赫連生出手，他們早就葬了在食妖的肚子裏。

刑水水指了指其中一骨，正是剛剛引他們過來的，道：“或許可以問問他？”

赫連生冷笑：“不用這麽麻煩。”

他掐了一把火，點燃堆的骨。這是想要人家灰飛煙滅？

刑水水為對面了一把汗。那些妖藤果然急了。

李觀玉又問了一遍，這次終于有了進展。

說：“他們也不知道這花的源頭在哪，又是怎麽泛濫開來的。但是在駱丹國，很多人都被這種花寄生了。”

說到這，臉上止不住的憂慮：“當真這麽嚴重嗎？”

赫連生道：“不過是一朵花罷了，玉花也好，了的野花野草也罷。若在我眼皮子底下作妖，我定讓它不得好死。”

為桃花妖的刑水水：“……”

只能說幸好有斂息符。

李觀玉道：“先去駱丹國看看吧。”

雖說刑水水被帶出林子，但覺赫連生一點都沒有接納，好點就讓下來自己走。不想下來。他就準備把丟下來。

刑水水只能撇撇自己走了。

李觀行見刑水水從林子裏被帶回來，又開始抱手對瞪眼。

反倒是那個被他逮著的騙子好奇地打量多出來的刑水水，悄聲問李觀行：“我就說那個兇的修士怎麽不顧危險林子，原來是為了解救他的道啊。不過，你幹嘛也一直盯著看？哦，我懂了，你也暗，你們是三角！”

刑水水：“？”

李觀行：“？？？”

赫連生一記眼刀，直接施法把那騙子倒掛在樹上。

“救命！救命！你們這些修士居然對我這麽個手無縛之力之力的弱子下手！”

最後還是李觀玉把救下來。

李觀行不滿道：“阿姊，你就是太善良。騙了你的錢你居然還要救，要我說就丟在這自生自滅算了！”

子道：“我都說了我沒騙你阿姊錢，也沒你阿姊錢，是你阿姊自己要給我的，第一次葬的是我親生父親，第二次葬的是我義父。”

李觀行指著：“阿姊，你看看！還在這！”

刑水水聽了半天，終于把眼前這位突然多出來的人與之前李觀玉錢袋的那位對上號。

李觀玉道：“好了好了，說不定人家就需要錢，我們給，解決了燃眉之急，也算是為自己積德。”

笑著對名子說：“姑娘，你家住在哪？路途一個人不太安全，如果順路的話我們可以把你送回去。”

子呆呆地盯著李觀玉，雖有些不解，但還是回答：“我夏明葵，是駱丹國人，父親死後四賣藝，現在攢夠了錢，準備回家找我母親。”

李觀行怪氣：“你到底是賣藝還是行騙？”

夏明葵：“你這人有完沒完？騙又如何？又如何？騙到手和到手都是我的本事！”

李觀行無比激：“承認了！”

李觀玉卻安他：“觀行。好了好了。這件事已經過去了。天不早，明天還要趕路，我們先在原地休息一晚吧。”

駱丹國……

刑水水愣了一會，或許通過，多能了解到些許玉花泛濫的事。

不過轉念一想，玉花在駱丹國泛濫災和這只妖怪有什麽關系？

看見篝火邊的赫連生，刑水水想了想，還是得讓他放下戒備。

這次沒有遠離。而是坐在他的旁邊問：“赫連生，你是不是還在為上次的事生氣？”

赫連生看向：“？”

刑水水指指他額頭，道：“對不起。後來我問觀玉姐姐，說這是你師父給你的額帶。一定是很重要的東西，外人不能，我不知道。”

覺自己已經很真誠地表達歉意了。

可赫連生只是盯著，一臉的鄙夷，好像在反複確認著什麽，他突然拽住的手，把往這邊拉。刑水水重心不穩，差點倒在他上。

下意識擡起頭，兩人挨的極近。

手指輕扣在他的護臂，頭皮發麻。

刑水水能覺到他的溫，和他涼薄的眼神截然相反。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篝火的影子倒影在的眼睛裏，赫連生看見這雙眼睛莫名煩躁。

他著刑水水臉打量半天，可能嫌看起來太傻，又把弄開，最終得出一個結論：“呵…不可能是你。”

刑水水：“？？？”

這人在神神叨叨些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