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笙當然沒那麼離譜，洗澡的時候，就象征地提起來觀察了下。

嗯……一個存在極強且很有分量的。

程笙快速洗完澡，到床倒頭就睡，今天實在太累了，累得都沒翻一下，一覺到天明。

早上八點，枕邊的手機忽然響起。

了眼皮，迷糊接起，那邊傳來再悉不過的聲音：“太曬屁了還不起，瀾盛要是你這樣的懶蟲領導，離倒閉也不遠了。”

大清早聽自己的聲音實在詭異，程笙瞬間清醒，坐起來看了眼窗外，皺眉咕噥：“外面天，哪來的太。”

“剛才還有，太估計是不想看你的屁，又回去了。”

程笙懶得理他，狗里沒一句好話。

慢吞吞挪下床：“起來了，車庫見還是哪里？”

“來家里。”

程笙走進浴室，把手機放到洗漱臺上，點開揚聲：“去家里干嘛，不去公司？”

“要去公司，上午有個很重要的會議，但去之前，先吃早餐。”

程笙刷著牙，滿的泡沫，聞言還有丟丟小：“我一起吃早餐哦，算你有點……”

“沒早餐，你下來做。”

鏡子里，程笙的笑容凝固，呸地吐掉里的泡沫：“謝聿辭，你點個外賣會死啊？”

還要做，臉怎麼那麼大呢。

清冷的聲線在電話里四平八穩：“不是你說的我現在特殊時期要特殊照顧？外賣不健康，我不吃。”

呵。

程笙氣笑。

可氣歸氣，轉念一想，他現在在的殼子里，懷著孕呢，吃的方面確實不能大意。

他吃了就等于寶寶吃了，做吧，就當為寶寶做了。

程笙快速洗漱完，依照謝聿辭平常的穿風格，挑了一套高定西裝。

站在帽間的全鏡前，打好領帶沖鏡子里的人飛了吻，并嘖嘖慨，寬肩窄腰大長，配上這臉，好他娘的帥，出去不得迷倒一大片啊。

欣賞完自己的盛世，程笙坐電梯下樓，輕車路輸碼開門。

謝聿辭應該起來一會兒了，坐在沙發上看平板，聽到聲音頭都沒抬一下，只催促：“快點，我了。”

程笙真想一腳飛過去，想起肚子的寶寶，算了，忍了。

早餐不難做，冰箱里有之前包的餃子，煮就行了。

熱氣騰騰的餃子端上桌，謝大小姐起，從沙發那邊過來，瞥了眼：“就吃這個？”

“想吃山珍海味出小區門右拐有個海鮮店，就是不知道這麼早開門了沒。”

“我這種平民老百姓家，不可能隨時備著山珍海味，滿漢全席我這沒有。”

“家里只有餃子，你吃不吃。”

程笙才不慣著他，別以為懷個孕就無法無天。

謝聿辭也不是真的在意吃什麼，倒是覺得其他方面有問題。

“你這什麼態度，我說一句你頂三句。”

程笙把醋碟和辣椒油碟放到桌上，拉開椅子坐下：“我能頂五句，怕你胎氣頂了兩句，不用太，吃吧。”

謝聿辭氣笑，以前怎麼沒看出來，這麼伶牙俐齒。

程笙拿起筷子，夾起一個餃子剛要蘸醋，對面說：“我不吃醋。”

程笙抬眸看他：“你不吃我吃。”

“你現在是我的，理論上來說，味覺是我的，我從小不吃酸的東西。”

不吃酸的？那可太好了。

程笙一反骨，果斷餃子蘸醋，還蘸得徹底，夾著餃子打個滾，確保每一個面都蘸到濃香醋，然后張大吃進去。

濃郁的酸味刺激舌尖，從沒覺得醋這麼難吃，下意識就要吐，但立馬想到剛才的話，現在吐豈不是啪啪打臉？

忍著難，面無表咽下去，還裝模作樣評價一句：“餃子和醋就是天配。”

謝聿辭從臉上看不到任何異樣，得出結論，所以味覺不跟跑？

程笙自己淋了雨，也想讓對面淋一淋，誠心推薦：“真不試試？我家的醋不酸。”

謝聿辭拒絕一切酸的東西：“不試。”

又補充一句：“我從不吃醋。”

“是麼。”程笙呵呵兩聲，懶得反駁他。

-

瀾盛今天上午有場關于收購的重要會議，去公司的路上謝聿辭簡單總結了下。

他不總結還好，一總結程笙就慌了，以前那種被考試支配的恐懼又來了。

什麼市場份額占比，盈利虧損比例，一聽就頭大，俊臉就垮了。

“你以前是不是學習績很差？”

走進總裁專用電梯，謝聿辭瞥一臉繃的樣子得出結論。

程笙反駁：“才沒有，績差我能考上江大？”

不是績差，是偏科。

從小對文字歷史類興趣，但一到數字，立馬歇菜。

這麼久了，還記得高考前夕惡補數學的慘烈場景，那時候刷試卷刷到晚上做夢后都是怪，數學怪手里揚著數學試卷嚷嚷著要趕寫。

不寫就吃了。

想起來滿滿都是痛苦。

能考上江大，確實績不會太差，謝聿辭問：“那你張什麼？”

程笙給自己找個冠冕堂皇的理由：“跟那麼多高層開會，我又沒當過總裁，第一次當然會張。”

這一點謝聿辭早有準備：“手。”

程笙出手，一個藍牙耳機落到掌心。

“待會兒我在辦公室，你去開會，我在電話里告訴你怎麼說，你照說就行了。”

那就等于是開卷考，程笙懸著的心往回落了落：“這辦法不錯。”

電梯門打開，紀衡候在外面，看見兩人一起從電梯里出來，愣了下。

昨天住一起，今天還一起來公司？

怎麼回事，突然變好了？

沒等他想明白，老板又丟出一記驚天重雷：“紀衡，以后程笙是我的書，你去辦下職。”

紀衡有點凌：“……是。”

兩人往辦公室走，這一層是總裁專屬，除了紀衡還有另外兩名小助理。

小助理看見老板跟一個容貌氣質出眾的人進了辦公室，頓時好奇不已：“衡哥，那個大是誰啊？”

紀衡從凌中恢復：“新來的書。”

“這麼漂亮的書？不會是老板的……”

“不想收拾鋪蓋滾蛋就別瞎猜。”

除紀衡外，公司的人都沒見過程笙，紀衡更是不會泄老板的婚姻狀況，只厲聲提醒：“做好自己的工作，其他的不要問也不要說。”

兩個小助理立馬：“是，知道了。”

辦公室里，兩人換了手機卡，謝聿辭叮囑：“待會兒開會你不用說太多話，注意聽就可以了。”

程笙一臉嚴肅：“我懂，霸總主打一個高冷嚇人，高深莫測。”

“……”謝聿辭竟一時無法反駁。

想了想，他還是反駁一句：“太有親和力和下屬打一片不利于管理。”

程笙心說，你和不是下屬的人也沒啥親和力。

門口傳來敲門聲，紀衡提醒他會議馬上開始了。

程笙戴上藍牙耳機接通電話，走出去幾步回頭：“謝聿辭，你說句話聽聽，我看清不清楚。”

謝聿辭無語抬眼：“你看起來很不聰明。”

程笙沒好氣懟回去：“你看起來娘們唧唧。”

謝聿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