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凜安轉將煙頭扔進馬桶，再回來時，昭昭已經退到了床邊。

他看著昭昭上那條搖搖墜的浴巾，昭昭看著他，空氣中似乎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固執對抗——但這次昭昭沒有贏，周凜安從來都是迎難而上的人，再加上今晚上是送上門的，他無需再扮演君子。

昭昭被他推在床上，很快他俯將摁著，昭昭眼中似乎泛著什麼執念，而周凜安眼里只有。

他半跪在昭昭側，將上那塊布扯掉，昭昭于將自己完全展示在他眼前，兩道纖細的眉擰著，抬手捂住周凜安的眼睛。

說，“不要看。”

周凜安把的手拉下來，雙手扣在枕頭上，沒再管現在到底怎麼想的，兇狠地朝著親過去。

昭昭睜大了眼睛。

從來沒有經歷過即將發生的這種事，纖薄的微微發抖，男人骨子里惡劣，興許是到前所未有的膽怯，他似乎更興。

昭昭被他摟著轉了個，趴在枕頭上，眼淚不控制地落下來。

知道周凜安在做什麼，也知道，即便今晚不做，以后的每一天晚上，他都有資格這麼做——

周凜安正在興頭上，昭昭的手機突然響起來。

昭昭惶然中睜開了眼睛，推周凜安：“我、我電話。”

周凜安說：“不要接。”

昭昭有些生氣，語氣很的重復一遍：“我電話響了！”

周凜安的剛落在肩膀上，被吼得整個人僵了一下，在這三兩秒鐘之，兩人之間氣氛變得非常不好。

周凜安皺眉看昭昭，眼中有昭昭看得懂的厭惡。

他很快從昭昭上起來，去拿了自己的浴袍穿。

昭昭則裹著剛才那塊浴巾去接電話：“阿姨，怎麼這麼晚了……瑞瑞不見了？”

落地窗前正要點煙的男人聞言手上一頓，緩緩轉過來。

“好，好，我馬上過來……我們一起找！”

和周凜安上床昭昭沒有哭，一聽護工阿姨說瑞瑞丟了，昭昭再也控制不住緒，崩潰大哭。

邊哭邊去拿自己的服穿，周凜安人在面前，就像是看不見一樣。

周凜安似乎也消氣了，好言好語地問：“要我陪你一起嗎？”

昭昭脾氣上來了，人也比較犟：“不需要！”

周凜安是真被這臭脾氣氣到了，不由得抬高了聲音：“你跟我甩什麼臉？要跟我上床的是你，事到臨頭后悔了的也是你，時雨昭你是不是對我有什麼誤解？覺得我是紳士？我回回都能由著你？”

昭昭后腦勺發燙，由著周凜安罵，一句話反駁不了。

是了，剛才就是后悔了。

甚至后悔答應嫁給他了，在床上的每一秒鐘都是煎熬。

既慶幸護工阿姨這個時候打電話來，但這樣的慶幸又讓痛苦，因為瑞瑞跑了，瑞瑞不見了。

深夜，周凜安再次驅車去醫院，帶昭昭找遍了醫院的每一個角落。

甚至把醫院周邊瑞瑞可能會去的地方都找過了，還是沒找到人。

昭昭就坐在副駕上發愣，低著頭，任由眼淚大顆大顆的往下掉。

當初是太天真了，是沒有聽喬素心的話，如果那個時候把瑞瑞送去福利院，他是不是就不會走丟了？

斷斷續續地重復著這些話，周凜安看像看智障：“送去福利院他過得更慘，那里沒有人會花心思給他治病！”

昭昭哽咽著和他吵：“不關你的事！我不想聽你說！”

周凜安拍腦門，罵：“虧得你還是你們系高材生，怎麼一到關鍵時刻腦子就不好？你弟今天會離家出走，你覺著你送他去福利院他就不會逃跑嗎？”

昭昭沒說話了。

因為周凜安說的是事實。

今天瑞瑞半夜醒來跑了，就是因為覺得姐姐不要他了，干脆就找個地方自生自滅算了。

昭昭看了看時間，瑞瑞失蹤還不到六小時，報警也沒什麼用。

瞧了一眼周凜安，周凜安接收到的眼神，冷笑：“想我幫忙？”

昭昭說：“我知道你有人脈。”

周凜安瞇著眼，對著的臉吐了口煙，“我為什麼要幫你，今晚你打擾我雅興……”

“明天！”

昭昭趕打斷他的話，“等明天晚上，明天晚上我、我好好再準備一下。”

這會兒心思全在瑞瑞上，說起這種事反倒更淡然了。

看了一眼周凜安的兜，然后手去幫他掏出手機，“給，打電話。”

周凜安看著這些稚的作真是好氣又好笑，接過手機，剛翻到一個號碼要打過去，就聽昭昭手機響起來了。

他和昭昭同時看著來電顯示，是一個陌生號碼。

可昭昭在猶豫兩秒鐘之后接起來：“……蔣嘉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