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棠淡然自若地將手機調飛行模式,打開錄音,倒扣在床頭柜上,充電。
第5章
顧東辰推門進來,看到姜棠側躺在床上,穿著一條水的睡,托著下看朵兒,微卷的長發松松披散下來,慵懶又溫。
“鑒定結果出來了?”姜棠撐起來,靠著床頭,麗的眼睛瞪著顧東辰,有點遷怒的樣子,俏俏的,“現在他該相信朵兒是他親孫了吧?白白拔了朵兒五頭發,心疼死我了,哼,快過來,我也拔你五。”
說著跪坐起來,笑著朝顧東辰招手,調皮狡黠。
顧東辰心復雜。
剛看到鑒定書的時候,他憤怒姜棠的背叛,第一時間就想沖過來找問個清楚,但就在他快要出門的時候,他想到了姜棠的表現。如果知道朵兒不是顧家的骨,不會那麼鎮定,更不會那麼輕易讓他拿兒的頭發去做鑒定。
再看現在還有心玩鬧,顧東辰徹底排除了姜棠知的可能,那就只剩下兩個猜測。姜棠有別的男人,只是沒料到會懷上對方的孩子,另一種,姜棠可能在昏迷或醉酒的況下被人……
心里太,哪個猜測,他都不知道該怎麼面對。
“喂,愣在那里做什麼?”姜棠疑地問,目落到他手上,“你手里的是鑒定書?”
在困的注視下,顧東辰走過去,坐在旁邊,將手里的鑒定書遞給。
姜棠盤坐著,狐疑地打量他兩眼才低頭看,看到那兩個百分比數字,姜棠難以置信地舉高鑒定書,“不可能,鑒定書是不是拿錯了?朵兒是你兒,結果怎麼會不匹配……”白著臉看向他,驚慌過后是憤慨,“東辰,爸爸一直不喜歡我,是不是他故意……”
“我讓劉勛安排的,他只聽我的話。”顧東辰頭疼,他彎腰,手肘撐著膝蓋,雙手進短發,聲音疲憊,“棠棠,我相信你并不知道朵兒的份,你也蒙在鼓里,我只想知道,那個男人是誰,你什麼時候開始跟他在一起的。”
姜棠沉默。
沉默就等于承認確實有一個人,顧東辰抓頭皮,因為被背叛痛苦,因為與別的男人廝混痛苦,唯獨口的憤怒被林汐的影了下去。從去年到今年,他對不起姜棠,也對不起林汐。他不夠姜棠,但姜棠是他的老婆,沒有任何錯,他卻背叛了。他林汐,但他已經有了老婆,沒法娶,卻不住抑多年的思念,了。
兩個人,顧東辰一直都很累,但現在,他竟然松了口氣,如果姜棠先背叛了這段婚姻,他就不用再自責,大家和平離婚,各自去找自己真正喜歡的人。
顧東辰睜開眼睛,看著地面,又問了一遍,“棠棠,朵兒生父……”
“我不知道。”姜棠靠回床頭,看著皺眉過來的男人,諷刺地笑,“不信是不是?我也不信,你與林汐在一起那麼久,我只是一氣之下去酒吧買醉,糊里糊涂找了個第二天我本記不得模樣的男人,還是避孕了的,這樣居然也會懷孕,還了我出軌的證據,你說可笑不可笑?”
顧東辰震驚地盯著,“你,你怎麼知道……”
姜棠好笑,將婚前郁宛的挑撥、婚后郁宛的一次次暗示簡單地說了出來,“顧東辰,是你先追我的,我以為結婚了,你已經忘了,可我沒想到,你居然一次次去找。還記得咱們結婚那天,我跟你說過的話嗎?我說,有人不看好咱們的婚姻,說你早晚會背叛我,我讓你發誓,如果哪天你喜歡上別人,要主告訴我,我自己退出全你們,你答應的那麼好聽,可你是怎麼對我的?”
說到最后,哭了起來,“你喜歡林汐,你爸爸喜歡林汐,郁宛也喜歡林汐,既然都不喜歡我,何不跟我離婚?我不敢離婚,是怕被恥笑,是不想們一對兒好姐妹得意,你又為了什麼?如果你早點告訴我,我也不會犯糊涂……當時咱們計劃要孩子,我一直以為朵兒是你的……”
這眼淚,一半是裝的,一半是真的,姜棠委屈。是不顧東辰,可把他當老公,當一輩子的伴看,也想要沒有深刻的卻同樣簡單快樂的家庭。是顧東辰說話不算數,是他先對不起。
顧東辰萬萬沒想到,姜棠早就知道他與林汐的事,更是因為憤慨才去買醉。
扭頭淚,顧東辰看著不停涌出來的眼淚,心莫名的難。姜棠會撒,但不是弱的人,結婚兩年多,只在懷孕后期難地哭了幾次,再有就是生孩子的時候。
現在該怎麼辦?
離婚,他是害者,除了一些嘲弄,不會有人罵他,姜棠卻要承出軌的罵名,一個人,帶著孩子……可是不離婚,林汐怎麼辦?他有機會跟在一起卻放過了,將來林汐知道,會怎麼想他?郁宛搬弄是非,林汐沒有錯……
而且,老爺子剛剛看到他過來了,老爺子那麼聰明,肯定猜到了結果,他容不下姜棠。
低著頭,顧東辰艱難地說,他聽見自己的聲音,像從石頭底下碾過,“爸爸接不了朵兒。”
“你想離婚?”姜棠木木地問,仿佛早已料到。
“我會告訴,是我對你不夠好,忙于事業冷落了你,你氣糊涂了才……”
姜棠苦笑著打斷他,“到現在你還維護林汐?那你覺得大眾會因為你這樣解釋,就不罵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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