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后。
黑大G停在‘大展汽車修理廠’前。
這家修理廠開的位置并不偏僻,相反周圍還繁盛,五花八門的門店,這讓染著五六,噴著彩繪的汽修廠夾在中間還和諧。
看這樣的景象,大概就勸退了一波修車的人。
然而眼前卻恰恰相反,門口停著的車,一輛比一輛豪。
甚至大G停在這,都變得不那麼顯眼。
項野臉上的墨鏡沒摘,就這樣雙手叉腰仰著頭盯著門頭看。
幾秒后他忍不住垂頭笑了。
‘大展’
這名字起的也夠謝池了。
店門大敞,里面一覽無余,房子不小,百十來平,停著兩三輛車,地上墻上到都是工和汽車零件,還沒有進屋就能聞見濃重的機油味。
項野踩著高定的皮鞋晃進屋子,剛摘下墨鏡四打量,便聽見一道懶洋洋的聲音。
“修車排隊,急單不接。”話剛落,便跟了一句罵娘。
項野掏出煙盒,“大G怎麼收費。”
先是一陣叮當響,接著謝池從車底下了出來。
他上穿著連工裝,干活太熱上半了半掛在后腰,就穿著件工字背心,上面還蹭著油漬。
燈一照,上的汗水亮的反。
謝池看著他,瞇了瞇眼突然笑了,“,我TM還以為見鬼了。”
項野手將人從地上拉了起來,遞了煙給他,一起坐到旁邊的沙發上。
吞云吐霧間,謝池打量了一眼西裝革履的項野,簡直跟他這個店格格不。
他揚了揚頭,“你怎麼突然回來了?”
項野也不嫌棄,懶洋洋的靠在沙發背上,“老子想回來就回來了。”
“。”謝池戴著手套的手指夾著煙,猛吸了一口。
算起來,他跟項野也認識了快十年。
當初他在國外討生活,遇見項野的時候這小子渾上下就揣了一張卡,他還以為項野跟自己一樣,被生活所走投無路。
哪曾想,旁邊這位可是貨真價實驗生活的大爺,那張卡是項老爺子給的無限支卡。
一出國就離掌控,安排的地方不去,卡也不用,就這樣抓著謝池義無反顧的踏上了另一條路。
兩個人也算是出生死的戰友了。
一支煙盡。
謝池摘掉手套,在自己板寸上隨意的了一把,問他。
“你不是打算明年回來嗎。”
項野吐掉煙霧,沒答反問,“你是不是打算再開一家修理廠?”
話題轉的太快,謝池眼睛都亮了,驚訝道,“你怎麼知道?”
“那就‘宏圖修理廠’”
謝池一拍掌,激的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老子就是這麼想的。”
項野嗤笑。
果然。
大展宏圖。
項野將煙捻在煙灰缸里,問他,“缺錢嗎?我這有。”
謝池重新坐下,兩長,十分愜意的仰躺著。
“我跟你說,雖然老子比不上你家底厚,但我現在也是食無憂。”
他見項野沒吭聲,抱著的手指了指停在不遠的車輛。
只見車上噴涂著各式各樣的花紋圖案,看起來很炫。
謝池無所謂道,“我接了賽車俱樂部的項目。”
“賽車俱樂部?”項野蹙眉。
“昂。”謝池坐直了子。
“他們的車不止能要求高,零件更換也勤。”說著,他又給自己點了支煙,“現在的散活,我都沒力搞。”
“隔三差五,我還得帶人過去一趟檢修。”
項野彈了彈上的煙灰,“若是有困難跟我講。”
謝池擺了擺手,賤兮兮的打趣,“行行行,老子吃不上飯,就去給你當司機。”
項野懶得搭理他,自己在屋子里轉了一圈,最終停在了那輛8888紅法拉利跟前。
他雙手撐在車頭,過擋風玻璃觀察了一圈室,偏頭問道。
“這俱樂部可以啊,車一輛比一輛豪。”
謝池也不拿項野當外人,自顧自的將腳敲在面前的茶幾上,彈了彈煙,“這輛是他們老板的。”
項野揚眉,“的?”
謝池拉著長音,“男的!”
男的?
還開紅的?
真他娘的!
項野在車頭蓋上拍了拍問,“這車怎麼了?”
“沒怎麼,換個胎,檢修,沒問題就直接保養。”
項野點了點頭,思忖片刻,干脆利索的掉西裝外套。
謝池見他這架勢,蹙眉問他,“你要干嘛呢?服弄臟了我可沒錢給你送干洗店。”
公司的大總裁來他修理廠修車?
他可付不起工錢。
項野沒理他,直到襯衫也下,著膀子蹲在工箱前在里面拉了兩下。
謝池走上前,“你認真的?”
項野拿了一把扳手,掂了兩下,手還行,這才起。
“坦克都修過,區區一輛車。”
謝池見他用輔助工把車抬高,就要往車底下鉆,連忙住他。
“哎,不是,我可沒錢雇公司的大老板啊。”
項野滿臉不耐煩,“起開,老子手,小心連你一起修理。”
干了一天腦力活,好不容易有個地方讓他發泄。
說著,他雙手攀著車底,胳膊稍一用力,整個人了進去。
謝池也不管他了,之前那輛車已經理的差不多,又有人給他打白工,他干脆往沙發一仰,上叼著沒點燃的煙,刷手機去了。
這間房子是個集裝箱蓋的,兩層高,上面住人,下面修車。
即便頭頂有個老舊的電扇吱呀呀的轉著,但整個廠子里依舊燥的厲害。
項野還沒干一會兒,汗水已經順著太往下,就連膛前也蹭上了幾道油漬。
他也不嫌棄,抬起胳膊隨意的蹭了一下額頭上的汗水,繼續干活。
過了一會兒,門外響起一陣凌的腳步聲。
從門外跑進來一個人,男生二十來歲,穿著跟他氣質不符的花襯衫,看見謝池的時候,連忙驚呼。
“池哥!那幫人又來了。”
謝池還沒說話,一旁的項野從車底下鉆了出來,著的上沾著零星的機油,健碩的長被西裝繃出了型,也不嫌臟的坐在地上,抬頭看著男孩。
問他,“誰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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