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審結束后,人員陸續離開法庭。
夏晚枝盯著前面的黑背影,心緒不定。
一直走到法院門口,夏晚枝再也按捺不住,跟旁邊的姜落說了聲:“你先去車上等我。”
便加快步子跟了上去。
姜落哎了聲,“你干嘛去?”
夏晚枝沒應,踩著細高跟走到溫辭遠面前,攔住了他的去路。
站定在他面前,慢悠悠地摘掉墨鏡,一雙明亮的眼睛盯著他,紅微勾,眉眼似乎都在勾人:“溫律師,好久不見。”
只是一句平常到不能再平常的問候語,就算是兩個只見過一兩次面不相的人,這種時候也會禮貌地回一句“好久不見”。
但溫辭遠并沒有,他連眼神都沒分給眼前的人,只是冷淡的吐出兩個字:“借過。”
像是不認識,說完便與而過。
夏晚枝愣了愣。
四月的淮城天氣還沒徹底回暖,他從邊走過去時,似乎還帶來了一陣涼風,讓只穿了件子和薄開衫的夏晚枝忍不住打了個寒。
看著溫辭遠的背影,無聲地笑了下。
這個男人,還是一如既往的冷漠和無趣。
看著他開車離開,夏晚枝也上了車。
剛坐下,姜落就好奇地打探:“你認識那個律師?”
夏晚枝嗯了聲。
“你朋友?”
“算是吧。”
姜落不解,“我怎麼覺著他對你有點冷淡。”
不管是在法庭還是剛剛的法院門口,那個男人對待夏晚枝的態度都像是一個陌生人。
夏晚枝有些疲憊的靠在椅背上,“可能是看我不爽吧。”
“你得罪過他?”
都你黑的代理律師了。
夏晚枝沉默下來,五年前上大學的時候追過他,沒追到就拍拍屁走人了算得罪嗎?
懶得開口多說,閉上眼睛準備睡覺,“不說了,讓我瞇會。”
姜落看一臉倦意,想起來什麼,“你昨晚是不是又在錄音棚待了一晚上吧?”
“嗯。”
從去年年底開始,夏晚枝就一直在籌備新專輯,忙活了一段時間還剩一首歌沒寫完。
因為在家沒靈,夏晚枝有時候會在公司的音樂室待一晚上,可惜昨晚還是屁都沒寫出來,垃圾桶的紙團倒是扔了滿滿一筐。
姜落拿了條毯給蓋上,“那你睡會兒。”
-
從法院出來后,溫辭遠直接回了律所。
把車停好后,他提著電腦下車,往律所大門走。
剛走到門口,上陳旭從里面出來。
陳旭看到他,轉走在他旁邊,語氣里都帶著幸災樂禍:“溫律師,聽說你剛輸了場司啊。”
溫辭遠瞥他一眼,“你消息倒是快。”
說完,溫辭遠想起來陳旭他老婆是南區法院的書記員,今天也在庭審現場。
陳旭一臉得意,“當然是我老婆跟我說的。”
但剛剛他收到他老婆消息的時候其實也沒有多震驚,因為這完全是意料之中的事。
律所剛接到這個案子的時候就知道勝算不大,再加上當事人自己都心虛得不行,提供的那些算不上證據的證據更是讓人哭笑不得。
接待的律師多次勸說實話,都避重就輕,答非所問。
律師向來最怕到這種當事人。
在黎菀菀這種態度下,律所一開始是不打算接這個案子的,誰知道剛休完假回來的溫辭遠看到這個案子,二話不說就接下了。
雖然他知道溫辭遠很厲害,是他們律所的金牌律師,但是這個案子和案子的當事人明顯就很棘手。
所以陳旭到現在都沒搞懂他為什麼要接下這個燙手山芋。
是因為太久沒敗訴過,所以想嘗嘗敗訴的滋味了?
他嘖了聲,“采訪你一下,這次敗訴是什麼覺?”
溫辭遠推開辦公室的門,坐到椅子上,聲音聽不出什麼緒:“沒什麼覺。”
陳旭不太相信,甚至覺得他心很不錯,“我看你是夏晚枝的吧,故意趁著這個機會追星,以公謀私。”
溫辭遠愣了下,“你見過哪個幫偶像黑打司的?”
“……”好吧,確實沒見過。
但陳旭知道溫辭遠這人向來不按套路出牌,喜歡劍走偏鋒,“誰知道你,沒準你就是想引起偶像的注意,讓記住你。”
溫辭遠開電腦的手一頓,“你很閑?”
聽到這話,陳旭這才想起來自己還有個客戶要見,他抬手看了看手表,哎呀一聲,“得走了。”
見陳旭離開辦公室,溫辭遠摘掉眼鏡了眉心。
“對了,有個事忘了問你。”
聽到聲音, 溫辭遠掀起眼皮,看到折返回來的陳旭倚在門邊,笑嘻嘻地看著他:“夏晚枝本人是不是比電視上還要好看?聲音是不是賊好聽?”
溫辭遠冷冷開口:“建議你晚上回去問你老婆。”
陳旭扯扯角,這跟建議他去死有什麼區別!
-
案子勝訴后, 判決書一下來,姜落就用夏晚枝的賬號發布了聲明。
聲明發布沒多久,黎菀菀也公開發布了向夏晚枝道歉聲明。
可能是預知了會被罵得很慘,黎菀菀提前關閉了評論和私信。
網友被這個作整無語了,直接出了的小號,通過發布的一條帶了定位的日常微博,得知了是淮城大學新聞系的學生。
網友更無語了。
“???造謠者竟然還是學新聞的?”
“不是,學新聞的不應該更講究事件的真實嗎?這種人確定能放出去當記者?”
“我靠!我也是淮城大學新聞系的,真是丟我們新聞系的臉!”
“無語,以后我都不好意思說我是淮大新聞系的。”
“貴校怎麼看?@淮城大學博”
……
評論區罵聲一片,沒多久,這個號便被注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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