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清聿看了他一眼，“現在人呢？”

“聽說您在開會，賀小姐就先離開了。”

“嗯。”

他剛要拿出手機問剛才來找他什麼事，視線就落在了剛才那個奇怪的對話上面。眸微頓，他問跟在旁的夏特助：“有發生什麼事嗎？”

別的事倒沒有，唯獨剛才賀小姐問了他倆問題。只不過那也是人家小姑娘擔心自己酒后失態才問的，好像不算是什麼事，是以夏特助思忖了下，搖頭：“很快就離開了。”

問完他問題就離開了，什麼都沒做，連樓都沒上。

倒是前臺的小姑娘們，再次看見賀小姐有些激，在走后都還在興地討論著。

——這些可以忽略不計。

傅清聿頷首，示意夏特助先去忙，自己則續上了剛才同的聊天，問過來是有什麼事。

賀明漓的指尖在桌面輕點。如白玉般，淺落而進，更襯白皙。

他似乎不知道扣住夏特助問問題，也不知道已經知道真相。

細眉輕挑，更沒有主挑眉的意思，只將剛才要找他理的文件發給他。

這個道貌岸然、哄騙純真的家伙。

呵。

不過更想知道的是明明什麼事都沒發生，他為什麼要說得那麼……曖昧？煞有其事的，害得險些真的信了，懷疑了自己好一陣。

——問是不能直接問的，更不能打草驚蛇，想知道，可以自己謀得答案。

其實賀明漓也并非毫無頭緒，心中有幾個選項，只是尚且不能定論。

賀小漓最近頗為好學。短短的時間，所有的架子就都已經被修起來了，整個計劃按部就班地在推行。不過兩天的功夫，新的一籮筐問題就又被送到了他的面前。

傅清聿：【問可以，學費。】

真的是資本家。

賀明漓咬牙：【不行，你價太貴了，給了是在侮辱你。】

他輕揚眉梢，似乎費解：【那你為什麼不給多？】

吃個梨子：【你看我像是給得起很多的人嗎？】

他功地被的理直氣壯噎了下，氣笑了。

許是也覺得自己是在求人辦事，不能那麼囂張，賀明漓終于收斂了下，好聲好氣道：【咱倆誰跟誰呀？】

的指尖輕點著手機邊框，思索了下，接著發去一句：【以我們的關系，怎麼需要談這些呢。】

傅清聿：【我們什麼關系？】

——這句話很眼。

這回竟是變他問。

賀明漓一個字一個字地敲出回復：【你說是什麼關系就是什麼關系咯。】

——你說我們是什麼關系呢？傅清聿？

“起岸”最高樓。

傅清聿眸微凝。

今天有些不太尋常。

在他進一步探究之際，賀明漓催促：【趕跟我說答案吧，我是你祖宗的關系，行叭？】

單方面地，給這個問題拉上一個圈。

傅清聿：【賀明漓。】

賀明漓：【不聽。】

他的角輕微地往里陷了陷，倒也沒再逗，將事一一列舉清楚。

可能是問題太長，他懶得打字，直接發了語音過來。

賀明漓指尖懸在屏幕上方須臾，眼眸輕眨，點開那條語音。

沉靜的嗓音自話筒中流瀉而出。

帶著磁，是這個男人獨有的音。

像是一杯多年陳釀。

會讓人上癮，也會醉人。

放完了。

重聽了一遍。

傅清聿永遠不愧是傅清聿。

那麼復雜的條條框框，彎來繞去，他這麼快就已經理得清清楚楚。幾句話稍作點撥，茅塞頓開。

問題輕而易舉地解決。

賀明漓終于從那個死胡同里走出來，打開新的局面。

事結束，但不打算就這樣結束聊天。看了眼時間，現在距離剛才去起岸已經過去了五個小時，不由得道：【傅清聿，你好忙呀。】

還和以前一樣，那時候他一忙起來，他們好幾天都見不到他人影。

更離譜的是一次，他一走就是兩個月，那兩個月里他們所有的聚會都見不著他，也只有他缺席。

他很忙，他從小到大都很忙。剛開始的時候賀明漓剛回來，接的教育還很輕松，不知道他為什麼會這麼忙，直到后來慢慢地也走上了和他一樣的路，方才懂得他都在忙些什麼。

而且，他很優秀，也很厲害，這點毋庸置疑，在所有人眼里都是一個固定的認知。看著他在前面走，他的上好像在放著，不知不覺的就想跟從。

就像是在雪地里走路，他在前面踩下一個厚重的腳印，而隨其后，踩上他的腳印，走上他走過的路。

就連出國換的那兩年，也是與他的影響有關。

賀明漓恍惚地回憶起一些事。

雖然在外兩年，不常回來，但是見他的次數卻并不比在國。那兩年，他經常去國出差，然后順路就來看看，有時時間充裕，還會多陪兩天。

還有生日，那兩次生日恰巧都在國外。而從小到大的生日，邊都有很多親人和很多小伙伴陪同慶祝，唯獨那兩次，只有他一個人陪過。 ——倒不是沒人來，只是都被拒絕了。在外求學，想簡單點過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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