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學回到復園，許恩棠陪陸老爺子和陸老太太吃完飯就回房間做作業了。

快八點的時候，的手機響了。

是談家老爺子打來的電話。

許恩棠接通電話，正好活下脖子。

“談爺爺？”

“棠棠，開學第一天怎麼樣，適不適應？”

談老爺子和陸襟的爺爺一樣，很疼。

上輩子和陸襟結婚，是從談家的老宅出嫁的，談老爺子說談家就是的娘家。

許恩棠回答說：“好的。”

談老爺子：“你要是有什麼需要的就跟你陸家的爺爺說，或者跟我說也行。”

許恩棠應了一聲。

談老爺子：“在學校要是有什麼事，你就去找談霽禮，別怕麻煩他。”

談霽禮是談老爺子的孫子。

談老爺子：“到時候我讓他加你好友。”

許恩棠：“好的。”

談老爺子又關照了幾句，許恩棠心里很暖，一一答應。

約間，聽到電話里傳來一個懶淡的聲音，低低的。

然后談老爺子說了句：“你還知道來。”

應該是談霽禮。

果然，談老爺子對說：“是談霽禮那個臭小子。”

“臭小子”三個字讓許恩棠不知道怎麼接。

正好聊得差不多了，說：“談爺爺，那我去寫作業了，等有空就去看您。”

“好。”

打完電話，談老爺子放下手機，看向正在轉手機玩的談霽禮。

他臉上慈祥的笑已經收起，看談霽禮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很不待見。

談霽禮笑了一聲，問：“您是一個月沒見不認識我了？”

談老爺子輕哼，“你化灰我也認得。”

他又說：“是你棠棠妹妹。”

“在陸家？”談霽禮問得不怎麼走心，顯然不太關心。

談老爺子“嗯”了一聲，說：“先在陸家住兩個月，然后去你家。”

談霽禮頓了頓，意外地問：“我家？”

“你不在了，一小姑娘跟我這個老頭子住不方便。去你大伯家，你大哥又比大太多，玩不到一起——”

說到一半，談老爺子反應過來，挑高了眉。

“怎麼，不能去你家？我這點事都做不了主？”

談霽禮：“您當然能做主。別說是一個妹妹了，安排十個八個來都行。”

他這麼沒正形，談老爺子沒好氣地抄起本書扔向他。

談霽禮輕易接住。

他把書放到一旁，起說：“我昨晚才回的北城，跟您解釋下，省得您又背后說我不知道來。”

談老爺子糾正：“我剛才是當你面說的。”

“行，您最坦。”談霽禮笑了笑，“那我先走了，明天還要上學。”

“等等。”談老爺子住他。

“你把棠棠的好友加上。”

**

開學這天是周三，上了三天課就到周末了。

周六，許恩棠還是在平時的時間起來。

到飯廳，聽見周姨在說：“那小祖宗是半夜來的。”

許恩棠的腳步頓了下。

陸襟來復園了。

陸老爺子看到許恩棠，問：“棠棠怎麼起這麼早？”

陸老太太：“周末就好好睡個懶覺，不用起來陪我們吃早飯的。”

許恩棠笑了笑，說：“我習慣了，到點就醒了。”

吃完早飯，陪陸老太太在園子里散了會兒步，許恩棠就去刷題了。

中午，見到了陸襟。

他來飯廳的時候，整個人還是一副沒睡醒的樣子，神懨懨。

他的目掃過許恩棠，微微停頓，又移開。

陸老爺子看不慣他這樣散漫，皺了皺眉，“都幾點了。”

陸襟坐下說：“昨天睡太晚。”

陸老爺子：“晚上不睡，白天不起。”

陸老太太打圓場，轉移話題對陸襟說：“你跟棠棠是不是還沒在學校里見過？”

陸老太太不知道許恩棠剛來復園那晚，他們就遇見過了。

“以后在學校要多照顧棠棠，知不知道？”

陸襟看向許恩棠。

有長輩在，許恩棠朝他點點頭，算是打招呼，隨后垂下眼。

陸襟移開視線，回了句：“知道。”

上輩子，陸老太太也是這樣關照的。

那會兒許恩棠把這聲“知道”當了真，經常去找陸襟。

陸襟邊的人笑話是他的尾，陸襟也很煩。

這次不會了。

吃飯的時候，陸襟接了個電話。

電話不長，他只講了幾句。

等他放下手機，陸老太太問：“晚上要出去？”

陸襟“嗯”了一聲，“何嘉煜他們找我。”

陸老爺子：“出去玩把棠棠帶上。”

陸老太太很贊：“棠棠剛來北城沒什麼朋友，正好多出去朋友。”

沒等陸襟開口，許恩棠說：“我就不去了，還要寫作業。”

陸老太太：“你也不能每天只寫作業，要勞逸結合，周末出去玩玩。”

許恩棠笑了笑，“我知道的。就是剛轉學過來，我對一中的教學方式還不太適應，周末要再補一補。”

聽這樣說，陸老太太叮囑：“那下次再去。別太累。”

**

晚上的活是何嘉煜牽頭組的。

何嘉煜他們向來大方，誰帶人來玩都可以，帶多都無所謂，所以每次都有不人，非常熱鬧。

生里大部分都是沖著陸襟來的。

們的目時不時飄向陸襟那里，注意著有沒有哪個生過去。

陸襟坐在沙發上，低頭劃著手機，眉目被手機屏幕散發的照得疏淡。

何嘉煜走過去在他邊坐下，問：“怎麼了阿襟，今晚不高興？”

陸襟的目從手機上移開，輕嗤：“我能有什麼不高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