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求求你，要了我好不好？

    江竟掛斷電話，臉難看得能擰出水。

    他怕是真的瘋了。

    那丫頭才多大？

    十九歲，還在上大學的年紀，他居然想著花錢睡！

    他今年二十六，為江家的大爺，他邊從來沒缺過想爬床的人，卻從沒過心。

    就一個一麵之緣的小姑娘，居然讓他起了那樣的齷齪心思。

    向來清冷克製的江竟忍不住了一句。

    將那張該死的傳單塞進小姑娘那隻有些發白的帆布包，他換下白大褂，麵無表出了辦公室。

    剛到門外，發小路澄舟的電話來了，說是晚上有局。

    他一向厭惡那些場合，可今天心裏像是憋著火，還真想喝點酒。

    到了酒吧包廂，又是一群鶯鶯燕燕。

    路澄舟跟他了一杯：“心不好？”

    江竟言簡意賅：“沒。”

    了二十七年，路澄舟自然看得出好兄弟心不在焉，賤兮兮湊過去：“怎麽個事？思春了？”

    江竟握著酒杯的手陡然一，腦中無端冒出那張溫小臉，還有孩纖細修長的。

    “滾。”

    他低斥一聲，將杯子裏的酒飲下，心裏更覺得躁鬱。

    路澄舟鬧不明白他哪來的火氣，看他麵冷沉，也不好多問，打著哈哈讓他喝酒。

    烈酒，江竟總算覺得心裏那焦躁被按了下去。

    而此時，蘇夢翡在寢室才剛睡下，手機忽然響了，是媽媽的主治醫師。

    心裏一驚，慌忙接了電話：“李醫生，有什麽事嗎？”

    “蘇同學，你媽媽的況很不好，現在我們正在搶救。”

    電話那頭，李醫生語氣凝重：“你恐怕要馬上過來一趟。”

    蘇夢翡握著手機的手陡然變冷。

    “我……我馬上就來醫院。”

    艱難開口，聲音已經啞得泣，抓起外套跑出寢室。

    外麵正下著傾盆暴雨。

    已經是門時間，宿管阿姨一開始不肯放他出去，哭著說明緣由，總算還是給開了門。

    渾渾噩噩跑到醫院時，媽媽的搶救還沒結束。

    蘇夢翡頂著一張蒼白的臉站在外麵，渾發抖。

    李醫生過來大概跟說了一下況，頓了頓又道：“蘇同學，我們醫院也理解你們母的困難，但是醫藥費真的不能再拖了，如果還不上來，後續的治療我們恐怕……”

    “我最多幫你爭取到明天早上九點，要是還不行，你媽媽就隻能出院了。”

    蘇夢翡臉一白。

    明天早上九點，才能拿到那份檢報告，無論如何都來不及。

    可是看著李醫生凝重的臉，沒臉再說出求人家寬限的話。

    醫院真的幫了們很多了，前期有一大筆錢都是院方募捐的。

    “好，我肯定會上來的……謝謝李醫生。”

    衝著對方深鞠一躬，踉蹌下樓。

    雨還在下，夜風吹得渾發抖。

    蘇夢翡攥著手機，隻覺冷得都沒了知覺。

    許久，哆嗦著手拿出手機，撥通了那個號碼。

    彼時，江竟還在酒吧。

    手機鈴聲響起，他看見是個陌生號碼，接起時語氣極為不耐：“喂？”

    蘇夢翡嚇了一跳，半晌不知該怎麽說。

    江竟隻當是擾電話，冷沉著臉想掛斷，卻聽見那頭傳來哽咽的哭聲：“江醫生，您之前說的話還作數嗎？”

    他怔鬆一瞬，一時間居然沒反應過來，下意識反問：“什麽？”

    蘇夢翡臉更白，約能聽見他那邊有孩的笑聲。

    也是，那位醫生很英俊，看起來也不像是缺錢的人，怎麽想都不會缺人。

    所以對說的那句話，就是隨口一說嗎？

    很想直接掛了電話，可是現在媽媽還在搶救室等著錢，那點可悲的尊嚴實在不算什麽東西。

    握著拳，指甲幾乎深陷掌心，許久才鼓起勇氣：“您之前說可以買下……我的初夜。”

    江竟終於回神。

    他其實沒想過那小姑娘會打電話過來，先前說的那句話就更加屬於一時衝了。

    所以，眼下他竟然不知道該怎麽回應。

    電話那頭的蘇夢翡卻是心忐忑。

    不說話是忽然反悔，不想要了？

    那點本就所剩不多的自尊像是被碾在了腳底，可卻沒掛電話，強忍著屈辱低聲下氣道：“江醫生，我真的很需要錢，也很幹淨的……您，您想怎麽樣我都可以配合。”

    “我隻要十萬，求求你了，要了我好不好？”

    那帶著哭腔的糯聲音像是隻可憐兮兮的小貓，讓江竟舌更加幹啞。

    為什麽要說那種蠢話？那是個小姑娘！

    理智和道德都在告訴他此刻他該馬上拒絕，然後嚴厲告訴這丫頭這種事的危害有多大，有多不自，可是想到那張漂亮小臉，他竟然生不起拒絕的想法。

    他握著手機，聽見自己啞聲問：“現在麽？”

    蘇夢翡驟然咬了瓣。

    他這是答應了？

    鬆了口氣，紅著眼道：“是的，但……您做完就會付我錢麽？”

    江竟沉默一瞬：“加我微信，就這個號。”

    電話隨後就斷了。

    蘇夢翡回神，趕忙照做。

    男人的頭像是一棵樹，昵稱空白，幾乎沒發過朋友圈，像極了騙子……

    但好友請求發過去，他瞬間就通過了。

    而後，二十萬的轉賬直接跳了過來，還有一個地址，位於市中心的某個有價無市的樓盤。

    蘇夢翡怎麽也沒想到他會直接轉賬，甚至還是雙倍的，一時竟然有點不知所措。

    遲疑半晌，拿著手機匆忙跑回去了費，心一橫，攔了輛車趕了過去。

    ……

    江竟把錢轉過去後，便直接離開了酒吧。

    了個代駕開車到家，剛到門口，便看見個渾漉漉的小丫頭蹲在門外，凍得渾發抖

    他眉心跳了跳，下車上前，便看見驚惶抬頭，小聲道：“江醫生。”

    江竟結略跳了跳，低低嗯了一聲，打開門示意進去。

    蘇夢翡看著裏麵一塵不染的羊絨地毯，還有奢華的裝飾，更加局促不安。

    低頭看一眼自己那雙髒兮兮的帆布鞋，抿著先把鞋了，腳走進去。

    江竟看著那的腳趾，有一陣恍惚。

    “浴室在那，你隨意。”

    他扔下這句話便徑直上樓，心裏那躁鬱莫名更重。

    半小時後，房間外傳來腳步聲。

    貓兒一樣細弱的聲音響起：“江醫生，我能進來嗎？”

    江竟下意識起開門，頓時攥了拳。

    孩隻裹了個浴巾，淋淋的頭發還沾著水，帶著一檀香味。

    局促攥著浴巾一角，眼尾和耳都紅得滴：“我們……是在這裏嗎？還是您要先洗個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