奢侈品不愁賣，許藝下午了快遞上門，將賣掉的東西讓快遞挨個取走，看了一眼收益，已經快一百萬了。

一百萬看上去很多，但在江城卻做不了什麼，江城市中心房子十來萬一平，他們所住的這個偏遠的郊區也要兩三萬。

“喂……”

“我在門口，幫忙開門。”

對方語氣很冷，許藝從配的記憶中找到了這個聲音的歸屬人。

“秦泰？”

秦泰是宋晏明的助理，也是他的好友，對宋晏明是一等一的忠誠。

“宋總讓我過來送水果。”

“宋總？”

“嗯。”

許藝手去接，秦泰無視，將水果搬進了客廳。

“你怎麼知道楊昆？”

許藝愕然，秦泰卻極為認真，“我沒有跟你說過楊昆。”

宋晏明這人記好，多疑，許藝提了一次他就記住了。

想也不用想，他是去問了秦泰，秦泰表示從未跟許藝說過楊昆這號人。

“你是怎麼知道他的，難不你背著宋總，跟楊昆有什麼私下的來往？”

“是他讓你問我的？”

秦泰沒說，許藝深吸了一口氣，“既然不是他讓你來問我，那我沒必要回答你，他要是懷疑就該親自來問我，而不是讓你問。”

秦泰被堵得啞口無言，許藝問道，“他人呢？”

——

宋氏破產后，該賣的東西都變賣了，勉強平債，宋晏明并沒有找地方上班，而是在郊區租了個地下室創業。

地下室便宜，但冷，不見天日。

宋氏最開始就是靠著電子產品博出彩，宋晏明更是這方面的專家，宋氏沒了，手藝還在。

書里對宋晏明如何東山再起，只是渺渺幾筆，而當許藝踏這間冷布滿蜘蛛網的地下室，突然間有些想哭。

華麗的外表是假的，功名就翻手為云覆手為雨的大佬是假的，這才是真正的他，破產后依舊在拼了命往死里干的宋晏明。

“送過去了？”

聽到后的腳步聲，他并沒有回頭，“倒是提醒了我很多。”

“咳咳！”

秦泰咳嗽了兩聲，男人回頭，見許藝呆呆的站在秦泰的后。

他一下從椅子上躥起來，后的椅子變得支離破碎……塑料和鋼材落在地上，嘎吱一聲響。

空氣中彌漫著一霉味。

難以想象，配打掉孩子拋棄他淪為其他男人的玩，他是怎麼一個人過去的。

“你怎麼來了？”

“我來看看。”

宋晏明難得的眼底出幾分慌張，找了個木凳讓他坐下。

怕二手貨質量不行，他甚至攤開大掌用力了，“坐……”

說完后朝著秦泰擰眉：你怎麼把帶來了？

秦泰甩了甩頭：是自己要來的，我攔得住？

這里只能算個小工作室，沒什麼人來，宋晏明和秦泰各自一個水杯，沒有多余的杯子，甚至也沒有準備一次紙杯。

過于慌，狼狽，宋晏明著頭皮將自己中午吃飯的碗洗了洗，給倒上了一碗熱水。

他忙完這一系列作，只見許藝正悠閑的跟秦泰說話，“是他的杯子嗎？”

“是我的。”

放下，秦泰冷笑，“是他的，我的在這。”

許藝若無其事喝了他杯子里的水，宋晏明回頭將碗里的水倒進了水槽，放下碗。

“宋總。”

“這里不適合你一個孕婦待，隨便看看就回去吧，我送你。”

“你都能待，我沒什麼不能的。”

秦泰正要問楊昆的事，許藝來這一趟，也是為了告訴宋晏明知道的一些細節。

“楊昆跟肖總走得很近，你們知道嗎？”

“你還知道肖總？”

秦泰眼珠子都瞪大了，宋晏明臉上也閃過幾分詫異。

“楊昆利用職務方便做空公司的賬，他把那些錢轉到哪里去了？只有這個肖總清楚，追捕追得回來不一定，但這個楊昆是個很大的患。”

“據我所知，肖總的生意范圍在國外居多，他什麼也不怕，但是楊昆……”

正說著，宋晏明突然靠近，男人上不知不覺間多了幾分震懾，“這些事你從哪里打聽的？”

“你們要是還能重新調查賬目的況，就會知道我說的都是真的。”

“你到底是誰？你接近我……”

“疼，疼啊。”

許藝連忙甩開他的手，“晏明，你弄疼我了。”

“這些消息你從哪里聽來的，你怎麼會知道？”

秦泰也提出了和宋晏明一樣的疑問。

“我……”

“說實話。”

許藝想了想，“黃琪琪你們認識吧？邊什麼人都有，一有這些消息就會第一時間告訴我。”

許藝說到這，停頓了一陣，“除了肖總和楊昆私切，還有個范敬同的。”

“我之前在得知你破產后故意說離婚，要打掉孩子，很多人紛紛來找我，表示能過上我想要的生活。”

許藝一邊說，一邊看著的地面，“我跟他們虛與委蛇，開始確實是搖過離開你，但也從中得到了不消息，范敬同找到黃琪琪，說想讓我大著肚子陪他。”

“什麼？”宋晏明的臉頓時變得很難看，都能聽到他雙手握拳的聲音。

“這個范敬同，他是吃了豹子膽了。”

許藝深吸了一口氣，“我讓黃琪琪多打聽了幾句，該知道的我知道得差不多了，但目前來看也只能到這里了，黃琪琪覺得我玩弄了，電話里還罵了我。”

“楊昆做空財務的事誰告訴你的？”

“是……”

本沒人告訴，書里是這麼寫的。

“是范敬同親口說的，他跟肖總好像也有生意上的往來。”

有沒有許藝不知道，這都是猜得，一般反派都是聯手搞男主，所以猜絕對不止肖總一個人。

秦泰轉頭坐在電腦前，噼里啪啦的敲了一陣，“有，他們打過電話。”

書里，秦泰這個角就是專業的電腦高手，為宋晏明解決過許多麻煩。

“賬目還能不能調出來？”

“難，加了鎖。”

“解鎖需要多久？”

秦泰搖頭，“我現在訪問會留痕跡。”

他起，面凝重，“不用查了。”

“為什麼不查，現在要是查了。”

“楊昆出國了。”

宋氏已經完了，現在就算查出來賬目做空，之前項目虧損的錢也是實實在在的，追不回來。

楊昆不是一個人完這些，他在公司有許多應。

“沒關系，我們多多努力，一切肯定會好起來的。”

他這時候去跟那些人斗，他也斗不過。

許藝之所以告訴他小心楊昆，是因為在他發達后他還會用楊昆一段時間，招來了諸多麻煩。

后來才漸漸揪出真相，他這才開膀子收拾他。

將這一切提前了，大佬有準備就不會走歪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