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朵噗嗤一聲笑了，溫慕說的沒錯，他可真是位囂張的紈绔爺。

溫慕翻了他一個白眼：“顧十方，你想死嗎？”

兩人旁，南朵聳了聳肩，默默地拿著自己的飯，坐的離他們倆遠了一些。

“自然是不想的。”顧十方咧著一的大白牙，“只不過，學習這件我其實一直深深喜歡著的事，怎麼能得了我呢。”

“從今天開始，網咖我就不去了，以后我當你的專職補課老師。一言為定，擊掌為誓。”

說完，他滿意地收了手，從微分碎蓋的發間穿過，細碎的落在他琥珀呈明的眸子上。

他笑的好像個傻子。

“你喜歡學習？”溫慕的角了，這簡直比鬼話還鬼話，當然他后面那句更鬼話，“你幫我補課？顧十方，你發燒了吧。”

顧十方傲臉：“怎麼，只準你想考958，我就不能想了？”

“我沒說你不能想。”溫慕一臉嚴肅，“但是南朵是學霸是真能幫我，你？你每次考試比我排名還落后呢。我覺得，可以讓南朵幫咱們倆一起補。”

顧十方不服：“我可以幫你補數學。”

兩米遠外，南朵：“我附議，然后溫慕你可以幫顧十方補語文。”

南朵說的沒錯。

顧十方和溫慕之所以年級排名低，除了不努力以外，還因為他們都是極端偏科生的典型。

語文這種不全是非客觀題的科目，溫慕經常能拿滿分，而歷史沒超過16分以上，數學從來沒及格過。

顧十方也是一樣，數學回回都是滿分，政治回回不及格，語文甚至拿過0分。

在偏科這一領域，他倆簡直絕配！

溫慕想了想，覺得南朵說的對。

旋即，抬手給了顧十方口一拳，咧笑道：“好吧，那就按南朵說的來。”

顧十方：“不是，你怎麼又揍我。”

“啊，順手了~”

“……”

正午的，熱烈又燦爛，笑的像個無憂無慮的孩子。

顧十方的心忽的停了一瞬，其實只要能一直這麼快樂，就算再挨千拳、萬拳，他也不是不可以。

接下來的一個月里，溫慕沒有再和祝嘉榮說過話，他們也沒再來找的麻煩。

溫慕每天的生活，從從前上課時眼里只有祝嘉榮，放學時跟在祝嘉榮邊當小跟班，變了上課努力聽講，下課認真預習、復習，放學和顧十方互相補課，周末就和顧十方、南朵三個人一起泡圖書館。

一切，都在有條不紊的進行著。

寒假，

臘月二十四，今天是溫慕的生日，也是期末績單出來的日子。

溫慕的數學績提高了20分、歷史提高了30分，總排名比期中提高了42名。

看著績單的溫慕，和南朵一起快樂在下轉起了圈圈，原來為自己活著的覺，是如此的好。

這是十八歲生日收到的第一份禮，一份靠自己的努力，得來的滿意答卷。

有事提前走了的顧十方還不知道這個好消息，此刻真想馬上告訴他，做到了進步了。

不過，不著急。

那家伙剛剛給發了消息，約了下午兩點在市圖書館見，一起繼續學習。到時候，要當面告訴他。

**

下午兩點，市圖書館門口。

溫慕如約而至，但卻沒見到顧十方的人影。

之前，他從來不會遲到的。

而且，今天還是溫慕的生日，顧十方那個不守信用的家伙，不會連生日都忘了吧。

明的眸子，忽的暗了許多，掛上了些許的失落。

罷了，

男人靠不住，何況的竹馬本是個不學無的紈绔公子，這一個月以來，他卻每天都和一起學習，想來是不了了。

能理解，沒關系的。

旋即，

溫慕轉，一個人朝圖書館走去。

剛邁出步子，鵝般的雪便紛紛揚揚的飄下來，又又快，像是天上的云被碎了，頃刻間散落大地。

比之前讓紅了眸子的那場暴雪，還要大一些。

溫慕停下腳步，抬眸看了很久，這一次終于沒有再紅著眼。往來皆客，曾經以為可能很久才會忘記的人，已不再能在的心上掀起巨浪。

可總有不相干的人自作聰明，非要探一探虛實。

“好巧啊，溫慕。”生的聲音溫且輕，打斷了溫慕釋然的思緒，“居然會在這里遇見你，我還以為你只是在學校里做做努力學習的樣子給大家看，沒想到你竟然是認真的？”

很久沒聽見的聲音，再次出現的時候，無疑讓溫慕的眉頭皺了皺，是不想理的人，李思雪。

溫慕沒說話，抬步就往圖書館里走。

李思雪不樂意了，上前拉住了溫慕的胳膊，還是和從前一樣喜歡強人所難。

“別走啊，你就這麼怕我？”李思雪優越十足地說，“還是說你擔心待會會見到祝嘉榮，難自拔難以自控。”

溫慕轉甩開的手，回兜里，另一只手抱著學習資料。

實在不明白，一個月前就已經和祝嘉榮決裂了，李思雪這對不減反增的敵意，到底為何而來。

李思雪才是被祝嘉榮放在心尖上的人，到底在發什麼顛，真的有病就去看醫生不行嘛。

“不行，我去六院給你掛個神科吧。”溫慕平靜地看著，一臉嚴肅地說。

“我是不是該夸一句你人真好。”李思雪諷刺的笑了，隨即眼睛紅了，“放心吧，祝嘉榮今天不會來。”

“不過，顧十方呢，你們不是每天都待在一起學習，今天他怎麼不在。紈绔爺堅持不下去，放棄985的夢了？”

看著李思雪紅了眼的樣子，溫慕覺得自己小腦又快要萎了，這又是整哪出。

“你們鬧掰了？”這是溫慕能想到的，李思雪紅了眼的最合理解釋，溫慕表平靜地接著說，“顧十方不在不是很正常，是我發小又不是我跟班，他也有他自己的事要忙。”

關于顧十方遲到的事，溫慕只字未提。

顧十方可以是個紈绔爺，但別人當著的面說他的不是，就是不行。

“你很希我和祝嘉榮鬧掰嗎，很可惜讓你失了。”李思雪眼底的紅逐漸退去，笑著說，“祝嘉榮今天沒陪我一起，是因為他去兼職幫我準備新年禮了。”

新年禮，兼職？

從前，都是溫慕給祝嘉榮準備各種禮，祝嘉榮什麼也沒送過溫慕。

溫慕的角微微向下了，原來祝嘉榮也是會付出的，只是溫慕從來不是他的選擇罷了。

過去的一切，現在想想，溫慕覺得真對不起自己。

爸爸媽媽哥哥們還有顧十方和南朵，所有人都寵著護著，卻將自己那麼卑微的置于祝嘉榮面前。

溫慕正思忖著，李思雪又開口了：“還有，聽你剛剛的意思，你和顧十方是真覺得你們能考上985啊？”

說完，拿手捂著，笑的前仰后翻。

這個顛婆！

溫慕真想上前，把的手拿開，把的撕爛。

不過，溫慕忍住了。

是來圖書館學習的，不是來搞雌競互撕的，李思雪種種莫名其妙的針對，在溫慕看來真是有夠無聊。

“李思雪，你說完了嗎，說完我要進去學習了。”溫慕聲音冷漠，“好狗不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