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工位上站起來,走去茶水間泡咖啡。
剛上電,等著煮咖啡,一只修長的手忽然擋在了我的咖啡杯上。
“濫用公司的電,可真有你的。”悉的聲音出現在我耳畔,要不是那只手搭在杯沿上,我都以為產生幻聽了。
沈霖澤不知道什麼時候來的,他居高臨下地看著我,眼中著一抹冷冽的傲氣。
我不敢跟他作對,喊了一聲:“沈總,工作時間泡一杯咖啡,應該不算濫用公司的電吧?”
“我說算就算。”沈霖澤抬了抬眼皮。
“抱歉,那我不用了。”我剛想手去拔電源,卻不小心到了沈霖澤的手。
他指尖冰涼,跟四年前一樣。
他的出現讓我有一種恍若隔世的覺。
仿佛一切都沒有變,我們還在上大學,我家里也沒有破產,等畢業了之后我們就結婚。
可我在他無名指上看到了一枚鉆戒,這枚戒指在昏暗的環境下著耀眼的芒,刺痛了我的眼睛,也把我拉回到殘酷的現實中。
沈霖澤訂婚了,可是他的未婚妻不是我。
大概是發現我注意到他的鉆戒,沈霖澤用戴著鉆戒的手桎梏住我的手腕。
“蘇瑾時,再次見到我,就沒什麼想跟我說的嗎?”他角微微勾起,語調很輕。
“沈總,我該去工作了。”我本不敢回答他這個問題。
“你看著我。”他強勢地拉住我,指尖用力,我疼得倒吸一口涼氣。“你這個人的心是鐵做的吧?我對你那麼好,你卻背叛我,把我對你的一顆真心踩在腳底下。”
“蘇瑾時,你難道就不想知道,在牢里的兩年我是怎麼過來的嗎?”
“對不起。”
“四年前你哥哥撞的人,卻拉我頂罪,我以為你跟他們不一樣,你會站在我邊,替我作證,但我高估了我自己,也低估了人。”
“沈霖澤,都已經過去了,你現在是沈氏集團最大的東,以前的事……就不要提了。”
他說的每一個字,都像刀子一樣扎在我的心上。
“過去了?”他高揚起角,神變得更加冷漠。“蘇瑾時,你這人鐵石心腸,你過去了,可我過不去。”
“我在監獄里被人當狗一樣地使喚,你做什麼去了?是不是跟你的新男友甜甜一起滾床單?”
“哦,忘記問你,蘇家破產,你的那位新男朋友呢,他去哪里了。”
“我沒有。”沈霖澤是我唯一往過的男朋友,我不知道他為什麼要這樣說。
“沒有人會一直站在頂峰,也沒有人會一帆風順的,你當初拋下了我,棄我而去,就應該想到會有這一天。我資產過千億,你想要蘇家東山再起也很容易,求我。”
他拉著我的手,我掙不掉。
他將我拉到他邊,我聞到他上古龍水的味道。
除了這個氣味外,我還聞到了人香水的氣息。
他不再單,他有未婚妻。
“沈霖澤!”我用盡所有力氣將他推開,沖著他凄厲地喊,“夠了,我不欠你的。”
“你不欠我?你欠我的多了。”他按住我的后頸,那如刀鋒般銳利有棱角的臉龐正向我。
沈霖澤是真的恨我,他恨不得將我挫骨揚灰。
我都懷疑,我家破產是不是他在背后控的。
“四年前,我沒有替你出庭作證是我的錯,可那個時候我……”
“你怎麼了?你是病了嗎,還是有其他的緣由?”
我剛剛太過急躁,差點把不能說的說出來。
“那個時候我不舒服,錯過了。”我咬瓣用盡所有力氣,一點點說。“后來我去法院,但已經宣判了。”
我真的去過,可那個時候沈霖澤已經被判刑了。
我還見到他姐姐沈霖萱,本就不讓我見沈霖澤。
我到現在都還記得,沈霖萱對我說過的話。
“你把霖澤害死了,他本來有很好的前程,都是因為你,他要坐六年的牢,如果你還有一點良知,就不要再去擾他了。”
“我們不用你的道歉,也不稀罕你家的錢,我只要你從他的世界里消失就可以了。”
“霖澤讓我告訴你,跟你在一起過,這是他輩子做過最錯誤的決定!”
正因為沈霖萱和我說的那些話,我沒有再去找過沈霖澤,我也不敢去。
我承認是我懦弱,我不敢去監獄見他。
不敢看他落魄的樣子,甚至不敢再奢能和他重新在一起。
“算了,我說什麼都已經沒用了。”我垂下眼眸,拼命地克制不讓眼淚掉下來。
“蘇瑾時,你最好給我好好地留在公司。”沈霖澤直接將我扯進他的懷里,他右手環住了我的腰。
“如果你敢走,敢離開楓城,我會讓你知道,什麼才是真正的絕!”說完這句話,沈霖澤沒有再搭理我,將我推開后轉離開。
我都不知道是怎麼回到工位上的,我覺虛得很,沒坐一會就冷汗直冒。
工位的屜里有毯子,我把毯子拉出來蓋在上,可依舊抵不住寒冷。
現在正是五六月份,天也不冷,就不知道為什麼,我覺冷得要命。
我把手放在鼠標上,原本很輕巧的鼠標卻像是一塊磚頭,本挪不。
無邊的困意侵襲而來,在我快要失去意識時,我又聞到了沈霖澤上淡淡的古龍水氣息。
那個氣息讓我到很安心,我知道是假的,可還是不由自主地去依賴。
就像是一個溺水的人,死死抓住掉落下來的繩子一般。
“沈霖澤……對不起,我不是故意不去的,我……其實我……”我在黑暗中喃喃自語,說的話自己都聽不懂。
說了一會,我沉沉地睡去。
我夢到了四年前,我和沈霖澤沒有分手的時候,他每天都接我上課下課,晚上我們一起吃飯,在場上散步。
我們還約定好了,周末就去我家,見見我父母。
可這個夢并沒有持續太久。
一縷照過來,我被耳邊傳來的鈴聲吵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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