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電腦也在圖書館，一起，拿完了再出來。」

「你之前也在圖書館裡嗎？」聞雨落問。

「嗯，來開個會。」

「開會？」

「關於一個比賽項目，挑戰杯你知道吧？我們系跟數學系合作。」徐雲闊道。

……你的會開完了嗎？」

夜風總是在耳旁，頭髮被吹到了前面，要擋住眼睛，聞雨落順到耳朵後面。

「開完了啊，開完了我才出來。」徐雲闊說。

聞雨落就沒再說什麼了。

之後兩人一起回了圖書館。

徐雲闊沒騙聞雨落，之前他們會議的進程已經在結尾階段，徐雲闊說是回去拿電腦，最後也沒拿，而是發了條信息給其中一個男生，讓他回宿舍的時候順便幫他把電腦帶回去，他只是去上了趟廁所，之後先到外面把機車從車棚里挪出來等著。

手機嗡嗡在振著。

莊羨發來一條微信。

【寧明睿他怎麼了？擱網吧這遇見他，臉臭的跟什麼似的，跟他說話也答不理的。】

【你問我，我問誰去。】

【八啊，是在人那了氣，誒徐哥，來網吧打遊戲啊，你那個會開完了沒？】

徐雲闊敲字：【還沒。】

視線重新掃了一眼莊羨發的前面那句，徐雲闊沒再跟那邊回信息了，手機揣回兜里。

懶散站著，目投在圖書館大門那。

過了一會，他終於看見纖瘦的人，背著一個書包從裡面走出來。

那頭烏髮在夜風下飄揚，像極從暗夜走出來的神，路燈下五緻明艷，皮白皙。

聞雨落背著書包，徑直走到徐雲闊面前。

男人後是一輛紅的機車，人和機車的後是車棚區域，停著一排共單車和一些個人自行車，還有兩三輛小電驢。

他這輛車因此顯得特別又拉風。

跟他的人一樣，很容易吸引人視線。

「還以為你會反悔不來了。」徐雲闊扯了下。

「不……聞雨落說，「我已經很快了吧，沒有讓你等太久。」

而且，不是應該是怕他反悔嗎？

「嗯，是不久。」徐雲闊說。

「你的電腦拿了嗎？」聞雨落問。

「沒拿，我讓我一朋友給我帶回去就行了。」徐雲闊著兜繞去到機車的后座那，他摁一個開關，打開了后座的車座墊，裡面是一個可以存放品的區域，對聞雨落道：「你的書包可以放這。」

聞雨落點了下頭，走過去摘下書包。

徐雲闊手接了過去，把的書包平放進座墊裡面，之後再從裡面拿出一個紅頭盔。

「戴上這個。」他目投向聞雨落的小臉，「可能有點兒大了，但是我給你繫一點。」

聞雨落瞥了眼那頭盔，「只有這一個嗎？那你怎麼辦。」

「安全起見而已，我有時候並不戴這個。」徐雲闊道：「不帶也無所謂。」

「那我也不帶了。」聞雨落說。

「戴上吧。」徐雲闊扯，「除非你嫌棄我。」

「沒有……」聞雨落倒沒有這個想法，便說：「好吧。」

抬手弄了一下頭髮，之後徐雲闊將那個紅頭盔罩到了頭上。

頭盔確實有些大，得把下面的帶子扣到最裡面那一格。

聞雨落那雙漂亮的琥珀眼睛，此時藏在了明護目鏡裡面。

徐雲闊多看了兩眼，走過去先到了車上，對聞雨落道：「上來。」

聲音沉啞帶。

聞雨落抬手託了一下臉上的頭盔，輕嗯了聲，走過去跟著爬到機車上面坐下。

這輛機車車型有些大，座位也高，不像徐雲闊長，雙輕易能在地面掌控住車，聞雨落上車後，第一個覺是高，雙都夠不著地。

車炫酷又流暢，坐在后座，因為后座的高度，比徐雲闊還要高一些。

「會害怕嗎？」徐雲闊說。

「為什麼會害怕？」聞雨落問。

「你們孩子，應該大多沒坐過這種機車。」徐雲闊說。

「我坐過。」聞雨落道：「我家裡有一輛電瓶車，我上小學的時候，我外婆就買的，後來那輛電瓶車變我開，這種機車我也開過，是我一個朋友的，我其實更喜歡這種機車，很酷，很拉風，以後也想買一輛。」

「是麼，」徐雲闊回頭看了一眼，道：「那待會兒你帶帶我？」

「你做司機，我做乘客。」

聞雨落抓著他腰部的服，「可是我好久沒開了。」

一個人開或許可以，但是還要多載一個人。

「可以試試，不行的話不勉強。」徐雲闊說。

「嗯……」聞雨落應。

*

這個點其實還有大半的學生在上晚課，正是晚課上課的時間段，也還沒到周末，校園裡人不是很多，一輛紅機車在月和路燈下開出了學校的西門。

明大共有三個校區，這邊是主校區，主校區占地面積很廣，教學樓，圖書館，宿舍，食堂，行政樓，各幢樓加起來佇立於校區，像一座小型城市，是把明大圍牆外繞一圈就要花半個小時。

徐雲闊沒有開太快，反正是帶聞雨落出來兜風的。

街道的夜景在眼前不斷變換和閃過，聞雨落在頭盔外面的黑髮肆意揚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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