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不是，起初二人也不相識，是有日徐姑娘丟了貓，哭著四尋找，在路上恰巧遇到二表哥……二表哥見如此傷心，就幫著一起尋找，結果一無所獲，後來二表哥畫了只一模一樣的貓送給。」

很符合男竇初開的樣子。

沈棠問：「幾年前的事？」

「七年前吧，姐姐，你難道真的想拆散他們？」

結合岑晏對退親的態度，覺得周菡應是沒有說謊：「我剛才只是一時灰心喪氣，親當然還是要退的。」

周菡鬆了口氣：「姐姐很有善心，以後定會有好報。」

沈棠：「……」

說實話，的行為談不上善心，也是為自己考慮，假如並不在乎跟岑晏同床異夢，也不在乎這段充滿患的親事，只在乎岑家帶來的好的話，完全可以接自己為岑家的二夫人。

沈棠看一眼天：「周姑娘，今日打攪你太久，我先回去了。」

周菡送出花廳：「可惜我沒有幫上忙，不過你放心，我會繼續替你想辦法的。」

「多謝。」

等沈棠離開之後，周夫人迫不及待來詢問兒。

周菡將來龍去脈告之後，懊惱道：「這退親竟如此艱難。」

周夫人聽了也頭疼：「不能讓在京城找個意中人嗎？」

「京城有幾個公子能比二表哥出的？旁人要是知道，不得罵沈大姑娘眼瞎？唉，沈大姑娘自己必然也不肯，都定親了還在京城勾三搭四，白得個水楊花的名聲，除非是傻子。」

「……」

仔細想想，怕是傻子都不會幹這種事，周夫人扶額：「都怪那些眼紅你表叔的員，一個個都盯著岑家，不然退個親哪有這麼難！罷了，願意退親也算好事，我先去一趟英國公府。」

***

大梁衙門酉時放衙，吏們收拾一番後紛紛離開察院，唯獨岑晏仍在伏案翻閱文書。

與他不錯，同為監察史的袁翠巖打趣道：「致，你真該親了，不然朝堂上的員都不夠你彈劾的。」

岑晏：「……」

「尤其是那些貪污吏，就指著沈大姑娘來救他們一命呢。」

岑晏越聽越覺荒唐：「我娶妻之後也一樣如此。」他們岑家男兒哪個會因娶妻而改變的？父親常年在外打仗，兄長也跟家之前沒有什麼區別。

袁翠巖連連搖頭，覺得岑晏是不曾會過，故而信口開河：「你等著瞧吧……」不過若是那沈家大姑娘十分普通，倒也難說了，也許岑晏會不願歸家，「你那未婚妻可來京城了？」

「嗯。」他並不瞞。

將來兩家解除婚姻，旁人也是要知道的。

自從岑晏被欽點為狀元後，眾人都對沈大姑娘十分好奇，袁翠巖也一樣，馬上問：「你肯定見過了，可滿意？」

這是私事，滿不滿意他都不會告訴袁翠巖。

岑晏板起臉道：「與你無關。」

怎麼就無關了？難道他們兩個不算朋友？袁翠巖到了傷害，挑眉道：「你不說也罷，既然在京城，那我總有一日會見到你那位未婚妻。」到時自能判斷出來。

那個時候，他已經沒有未婚妻，岑晏心想，最遲應該下個月月底就能退親。

總不至於……

但沈棠確實辦事不牢，他之前真以為已經做好所有的準備。

難道真要自己幫出主意？

岑晏低頭看著桌上一疊文書，皺起了眉頭。

眼下他有更重要的事，何況他已經答應過沈棠——別看只有兩個條件，其實是保護們姐妹倆就是一輩子的事了。

先讓自己去想吧。

實在不行，他自會相助。

回到府中已是戌時，岑晏正要去寧安堂，卻在路上遇到岑夫人。

「老太太今兒有點疲乏先睡了，你去為娘那邊坐坐。」

岑晏答應。

婆母讓不要與兒子提沈棠退親的事，但岑夫人覺得事關兒子終，還是要試探下，萬一兒子對沈棠點喜歡，那總不至於造憾。

二人走屋。

岑夫人將門關上：「晏兒，為娘有件事想問你。」

似乎很重要，岑晏道：「您說。」

「你跟阿棠已經見過幾次了，能否坦誠地告訴為娘，你對阿棠的想法。」

岑晏已經猜到母親為何會這麼問。

如果他此刻說滿意沈棠，母親定會阻止沈棠退親。

岑晏道：「孩兒對沒有什麼想法，談不上喜歡也談不上討厭，但娶妻娶賢，喜不喜歡並不重要……我知道您跟祖母都替孩兒委屈，但定親這樁事已經過去五年，說實話，孩兒早就接了，不然也不會想儘快親，好能全心投察院。」

一句話清清楚楚解釋了他的想法。

岑夫人明白了。

看來沈棠退親是沒錯的，既然兩個孩子彼此不喜，實在沒有必要勉強。

「為娘知道了，」岑夫人輕嘆口氣，「你跟阿棠沒緣分，難怪要退親呢。」

岑晏沒說話。

岑夫人知道在他的立場也不好說什麼，就道：「以後你不必再與阿棠見面了……這樁事，我跟老太太會解決的，你父親那裡，我也會與他說明。」

「多謝母親。」

可退親之後，兒子這年紀也還是要準備娶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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