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問我我問誰?”黎薑沒好氣的說:“你也說了他是我前未婚夫,難不他幹啥都要通知我?”
鄔思渝:“……不知道就不知道,語氣那麽衝,吃槍藥了你?”
黎薑還念著自己那幾可憐的頭發,答非所問:“說起來,你幹嘛薅我頭發?”
“都什麽時候了你還擔心你那幾頭發?”鄔思渝無語的翻白眼,這話題岔的也太生了。
“要不要我現在回去撿起來還給你?”
當稀罕那幾?
還不是怕摔殘?
雖然無力改變黎薑崴了腳的結局,但不能質疑那一瞬間的好心。
黎薑:……
撿起來還給是什麽作?
就算還給也不能重新長回到頭皮上啊喂!
“放心,你要真禿了,我出錢給你做植發。”鄔思渝說。
黎薑:?
植發?
什麽鬼?
一頭濃烏黑的長發,用得著植發?
“謝謝,但我並沒有覺得很開心。”
鄔思渝:“不要拉倒,我還省錢呢。”
黎薑:……
就知道不是真心的!
“傅懷勉回來了,你打算怎麽辦?”鄔思渝問。
“什麽怎麽辦?”黎薑不解。
傅懷勉回來不回來,跟有什麽關係?
他又沒長在上,他想去哪兒,還管得了他?
“就……破鏡重圓……?”
鄔思渝試探的話未說完,就被黎薑打斷:“好馬不吃回頭草,雖然我不是什麽好人,但起碼的智商還在線,我不會在同一個男人上栽兩次跟頭。”
毫不猶豫的反應,倒讓鄔思渝暗暗鬆了口氣。
就怕黎薑記吃不記打,好了傷疤忘了疼。
五年前傅懷勉在和訂婚當天跟別的人私奔出國這事兒,到現在還是圈子裏茶餘飯後的談資。
更別說黎薑現在還是他未來的侄兒媳婦兒。
還真怕一時想不開,再跟傅懷勉舊複燃。
到時候可就不是圈子裏的笑話那麽簡單了。
黎薑看一眼,不明白鄔思渝為什麽萌生會和傅懷勉破鏡重圓的想法。
“你幹嘛突然關心我的生活?”
黎薑邊單往樓下蹦,邊問了這麽一句。
這人不是一向跟不和?
從兒園掐到小學就算了,之後初中高中大學乃至於進社會參加工作,兩人還是一見麵就掐架。
今天能心平氣和的說這麽多話,簡直就是破天荒。
“你以為我願意管你?”鄔思渝輕嗤一聲。
“那就麻煩你大小姐好好扶著我行嗎?”黎薑晃悠一下。
“該。”鄔思渝上啐,卻扶得更穩。
黎薑:“……我現在後悔,回頭找傅懷勉送我去醫院還來得及不?”
真擔心自己還沒到醫院,就被再推下樓梯。
鄔思渝攙著的沒傷的胳膊,冷笑:“你覺著呢?”
讓傅懷勉送去醫院?
想都別想。
讓他倆單獨相,四舍五就是想給傅懷勉機會。
嗬嗬,還敢說自己智商在線?
打臉不?
黎薑:……
哪知鄔思渝話音未落,傅懷勉就從兩人後上來,不顧黎薑的掙紮反對,抱起大步走下樓梯。
他實在看不下去,黎薑像個瘸兒兔子似的往下蹦躂。
自己難不說,還耽誤時間。
隻是不喜歡他,何必跟自己過不去?
他已經想好了黎薑再次拒絕他時,搪塞的借口,可卻沒再拒絕。
黎薑的確不會跟自己過不去。
也隻是再被他抱起來的瞬間驚了一下,僵著。
但很快,反應過來是傅懷勉,就趴在他肩頭,挑釁般衝著還愣在臺階上的鄔思渝做鬼臉,全然忘了疼。
眼見著傅懷勉抱著黎薑走出自己的視線,鄔思渝雖恨鐵不鋼,卻不得不追上去。
傅懷勉詫異黎薑突然的乖巧順從,卻不敢貿然開口,更不想打破兩人再見麵後勉強算是和諧的相。
如果他知道黎薑隻是把他當免費的人形椅,抱持著不用白不用的想法,定然要一口老嘔死。
黎薑坐進副駕駛的時候,跟傅懷勉道了聲謝謝。
傅懷勉站在車外,俯幫扣安全帶的作頓了頓,側目看。
兩人靠的極近,甚至能看見對方臉上細小的絨。
傅懷勉腦海裏閃過多年以前兩人相的畫麵,正打算開口說些什麽,追過來的鄔思渝半點都不客氣的拉開車門,坐進後排。
關門時還故意發出很大的聲音,把他到邊的話也堵了回去。
“傅二爺,好久不見。”鄔思渝放下車窗,稔的跟傅懷勉打招呼,“剛一見麵,就麻煩你親自跑一趟送黎薑去醫院,真是不好意思。”
“好久不見。”傅懷勉淡聲道。
他雖在跟鄔思渝打招呼,視線卻落在黎薑臉上。
那眼神仿佛在問,什麽時候和鄔思渝關係這麽好了。
黎薑一臉驚嚇過度的搖搖頭。
也很好奇鄔思渝今天為啥對如此熱。
傅懷勉扣好安全帶起時,不經意對上後排鄔思渝防備警惕的視線,卻本不把當回事。
黎薑並不知道傅懷勉和鄔思渝已經眼神廝殺了一個回合,歪著半邊子往後看。
“鄔思渝,你吃錯藥了?”
鄔思渝順手把黎薑那隻斷了跟的高跟鞋扔給,意有所指,“你的限量版,壞了也值不錢。”
黎薑:?
“你最近缺錢?用不用我借你點?”
不然為啥張閉的都是錢?
鄔思渝:“……我謝謝你,但我不需要。”
缺錢?
虧想的出來。
真想撬開黎薑那二百五的腦子看看,裏頭都裝了啥。
就不能對傅懷勉這個老男人有點警惕心?
難道沒看出來,傅懷勉這老東西明顯對沒安好心?
傅懷勉坐進駕駛室時,一眼看見躺在黎薑上的墨綠高跟鞋。
他眉頭皺了一下,在黎薑還沒反應過來時,已經撿起那隻“破鞋”扔在腳邊。
“我記得你以前說過,高跟鞋雖好看,卻給不了你想要的安全。”
黎薑愣了一下,來不及開口,就聽見後座傳來鄔思渝從鼻孔裏發出的嗤笑聲:“這都多年過去了,黎薑中二時期的小矯,您還記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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