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南梔不去,只要南梔不想去,咱們就哪也不去!」
哭鬧中的姚南梔聞言,終於消停一點,但剛才緒來的太虧,又十分洶湧,只覺得自己腦袋昏昏沉沉,心裡還有一子憋屈沒有發散完。
不停地泣著,卻也豎起耳朵聽外祖母說話。
「告訴邢家,當日筠娘臨終之時已經寫了和離書,自此京城姚家和邢家沒有半點關係,姚南梔姓姚,是我姚家子孫,老慣沒聽說姚家子孫有誰認賊作父!」
傳話的人跪在門外,聽到姚老夫人的話,嚇得頭都不敢抬起來,領命正準備下去,突然又被姚老夫人住。
「還有一句話,帶給邢安,姚家無惡人,但也不是誰都能的柿子,欠筠娘的老誓死也會替討個公道!」
因為這件事,那些令人驚心的過往,再次回到了姚南梔的夢裡,半夜總是會驚醒,哭喊著有老鼠。
翠翠一連幾日,不敢離開姚南梔的床邊,一聽到夢裡開始呢喃翠翠就驚醒,趕拍拍給安。
幸而白日裡有珠兒哄著姚南梔,翠翠得意休息。
但這也不是長久之計,堅持了幾日眼瞧著姚南梔還不見好,翠翠不得不稟報給老夫人。
第二日太醫就到了姚家,冗長一番診治後,老太醫捋著鬍鬚。
「貴府小姐此乃肝氣鬱結氣滯瘀證,驚嚇心悸而至多夢多思,須得疏肝理氣保持心暢快才可。」
聞言姚府上下既鬆了一口氣,又有些無奈,他們已經儘可能讓姚南梔開心,可小丫頭無法從過去的記憶里走出來,他們能做的都在盡力,卻收效甚微。
太醫開了一些食補藥方,便拿著診費離開了。
姚南梔敏銳的覺到,祖父祖母為自己心,甚至有些煩悶,愧疚的低下頭,兩手指互相攪著,整個人都焉噠噠的。
憋了很久,才道:「哪枝乖,哪枝喝藥。」
討厭苦藥湯,每次喝藥都像是一場戰爭,十分的艱難,這次又因為害的大家不開心,只好儘可能乖一點。
看著姚南梔突然變得這樣乖,連喝藥都能讓步,姚太傅和姚老夫人心疼不已,兩人上前將小小的姑娘抱了起來。
「南梔不用喝藥,今晚咱們喝蓮藕排骨湯,南梔聽話多吃飯,祖母就會開心。」
「真的?」姚南梔眼睛裡蓄著淚水,眼神裡帶著試探和詫異。
姚老夫人將按進自己的懷裡,「是的,是真的,不用吃藥,但以後要好好吃飯,開心的玩,能答應祖母嗎?」
「嗯!」
姚南梔開心的點點頭,抬起頭一邊抓著祖父的手,一邊在祖母懷裡撒,這一刻覺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小孩子。
這一夜或許是藥膳管用了,也許是姚南梔從祖父母那裡得到了安,可以說一夜無夢,睡得香甜滿足。
姚太傅卻是一夜都沒有睡好,他想了一夜,還能如何讓姚南梔忘卻過去。
那就儘可能讓現在的充實快樂,沒有閒工夫想那些不開心的,最關鍵的就是遠離那些人。
想明白這點,姚太傅一個鯉魚打坐了起來,雖然一夜沒睡,可氣神卻好。
旁的姚老夫人看在眼裡,有些疑的盯著自己的丈夫,「今日不如你休一日吧。」
「無妨,今日不過一堂授課,也沒旁的事,前兩日還聽到皇子們說,陛下好像準備去避暑,我今日問問詳細的況。」
他這樣一說,姚老夫人也明白他這是打的什麼算盤。
「也好,換個環境讓好好玩一段時間,說不定就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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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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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每年都會有幾個大的行,春蒐、避暑、木蘭秋獮、冬狩,總之每個季節,皇室總是會找個由頭出去遊玩一番。
有時候也為接待使臣的項目之一。
原先姚太傅不喜歡去,有那個時間不如留在京城看看書,黃天暑熱的在路上就要走好幾日,若是去遠的地方,路上就要半個月。
可眼下他卻不覺得難捱,能帶著南梔出去走走散心,好像路上的時間都算不得什麼。
向來不參與這種事的太傅,突然決定隨行伴駕去避暑山莊,朝中眾人不由得開始謀論一番。
但分析了半天也沒有什麼關鍵地方,一時間百一個個多有些憂心忡忡,畢竟太傅是太子恩師,若是有什麼事兒,那都關乎著未來儲君。
可他們參不,看不明,一時間姚太傅在眾人眼裡變得高深莫測。
宮裡定下了日子,隨行的眾人都開始忙碌起來,每個員可以帶一到兩個家眷,於是姚老夫人和姚南梔都要跟著一起過去。
「竹母,嘖個!還有嘖個!」姚南梔聽說要去玩,開心的收拾著自己的行李。
姚老夫人看著連冬日的披風都拿出來,哭笑不得,「咱們是去避暑,這黃天暑熱的,你帶這些棉作甚。」
翠翠和珠兒一邊哄著,一邊自顧自的挑揀些夏日裡舒適的服,將那些棉疊放在一旁,沒有直接拒絕姚南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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