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夜的,你們在鬧什麽?”
楚雨薇鬆了一口氣,抹掉眼角的淚水,“,您怎麽起來了?”
連忙去扶江老夫人。
“這麽大的靜,我要是不起來,有些人怕是要把房頂都掀了。”
視線掃過地上的碎片,哼了一聲,“我看你是越來越無法無天了,當這裏是什麽地方?三更半夜回來撒野,你究竟想做什麽?”
江祈年熄滅手裏的煙,“我來隻問一件事,五年前,你們對無憂做了什麽?”
送出國,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
除此之外,就是孩子的事了。
老夫人臉上有一瞬間的不自然,“怎麽問這個?”
“醫生說無憂以前流過產。”
江祈年語氣平淡,就連老夫人都看不他了。
三年前,他可是大發雷霆把家裏都砸了的,現在這麽平靜,反而更像暴風雨前的寧靜。
“所以呢?這和你有什麽關係?不是和姓裴的小子在一起了嗎?”
像是聽到好笑的笑話,江祈年笑出聲,隻是眼尾卻迅速地紅了起來,眼裏似有水閃過。
“,那是我的孩子!”
江老夫人也沒指能唬住他,走到最近的沙發坐下,淡淡道:“那又怎麽樣,你還想讓我賠命不?”
“沒出生的孩子,連人都不算,你現在說這些有什麽意思?如果那麽想要孩子,你早點和薇薇結婚不就好了。”
楚雨薇看了眼老夫人,不說話。
在這個家,隻有老夫人從始至終站在邊。
對老夫人,是心存激的。
江祈年沉默幾秒,失至極。
“,我有時候真的懷疑,到底誰才是江家的親生孩子?不然您怎麽胳膊肘老是往外拐呢。”
“隻要楚雨薇高興,您就不管別人的死活了,就連我的孩子,也可以為犧牲品。”
“我自問沒做過對不起你們的事,當年楚雨薇來江家,我也是護著的,不然憑孤兒的份,能在圈裏混得那麽風?”
孤兒,這是楚雨薇永遠的痛。
沒想到在江祈年的眼裏,居然是這麽看的。
難道是孤兒,就不配爭取自己幸福?
要是有選擇,誰不想家人健在?
本以為這話已經夠傷人,沒想到江祈年接下來的話更是把釘在了恥辱柱上。
“楚雨薇,恩將仇報啊你。”
“我……”
楚雨薇張了張,對上江祈年狠厲的視線,瞬間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所有的一切,都不是謀劃的,隻是老夫人看出了的心思,想幫一把而已。
老夫人氣得咳了兩聲,避重就輕道:“你這說的是什麽話?我讓你娶薇薇就是胳膊肘往外拐?”
江祈年眼裏帶著譏諷,“我為什麽要娶?”
“薇薇是個好孩!你們是青梅竹馬,知知底,在一起才會幸福長久。”
“在我心裏,沒人能和無憂相提並論。”
老夫人眼裏帶著厭惡,又是因為那個聶無憂,祈年都變得不像樣了。
幸好當初沒同意他們在一起。
“聶無憂要是真的那麽好,會二十歲就懷你的孩子?你說,有哪個好孩會做這種事?”
江祈年不能容忍有人詆毀聶無憂,哪怕是他的家人也不可以。
“照您這麽說,我是不是更該死啊?”
“如果不是我,無憂怎麽會有孩子?後來又怎麽會經曆那些惡心的事?您心裏有氣,可以撒在我上,為什麽要去欺負無憂?”
江祈年越說,老夫人就越生氣,“你那個時候二十歲,孩子生下來又怎麽樣,你能對他負責嗎?”
“為什麽不能?”
那個時候,他已經打算和無憂去國外結婚了,如果知道孩子的存在,這個計劃會提前。
這事,江老夫人也知道。
這才是急忙把聶無憂送出國的原因。
楚雨薇挽著江老夫人的胳膊,挨著人坐在沙發上。
低垂著視線,知道這種時候沒有說話的份。
一遍遍回想著江祈年的話,難堪至極。
老夫人知道孫子的脾氣,這種時候隻能放低姿態,“事都已經過去了,現在聶無憂也過得好的,那些事就放下吧。”
放下?
怎麽放下?
江祈年起,“這輩子我的太太隻能是聶無憂,如果您再去找的麻煩……”
視線落在楚雨薇上,“那我隻能拿開刀,畢竟隻有,才是您的心頭啊。”
“混賬!”
“您知道的,惹急了我,什麽事我都做得出來。”
冷冰冰的視線落在楚雨薇上,“不讓你償命,都算我仁慈,再有下次,我隻能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了。”
老夫人心口發,呼吸都有些困難。
“你要是敢薇薇,我就不認你這個孫子。”
“隨便。”
他本來就不是什麽好人,隻是遇到了聶無憂,才有所收斂。
誰找無憂的麻煩,就是和他江祈年過不去!
該說的話就都說了,江祈年徑直往外走。
院子裏傳來發車子的聲音,那人來得快,走得也快。
老夫人心裏更堵了,這小子都多久沒回家了?
攪了別人的清淨,他倒好,拍拍屁走人。
真是不像話!
遭遇家暴,我從手術室裡出來,拿到了他給的名片。 從此,我聽到最多的話就是: “記住,你是有律師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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