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程鳶不自覺的自己的臉頰，趕解釋，“姚潞，你誤會了，我今天化妝是因為早上心好，想畫而已，沒別的原因。”

“不，你是而不自知，在不知不覺中吸引了陸醫生的目，”姚潞忽然醍醐灌頂，“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說罷，便興沖沖離去。

程鳶想拉住解釋一番都來不及。

后來想想，就算拉住也不知道該如何解釋，事本不是姚潞想的那樣。

不過陸霆川的舉的確反常，下午下班的時候，很來實驗室的林栩跑來實驗室通知程鳶，說:“師父讓我來告訴你一聲，下班先別走，他要來實驗室一趟。”

程鳶看著電腦里的快做好的ppt，心想陸霆川算的這麼準，竟然選擇這麼準的時間來驗收果。

“謝謝師兄，我知道了。”

林栩又提醒說:“小師妹，師父今天很忙，又臨時被迫加了個手，人一疲憊心就不好，你千萬別惹他生氣。”

“嗯，我知道了，”程鳶心想這更完了，自己結結實實撞在槍口上，估計陸霆川這幾天幾次三番找就是提點讓趕把沒塞的錢給補上，不然他會一直找自己麻煩。

思前想后，程鳶還是沒忍住問出口，“林師兄，你當初職的時候，有沒有提前給陸老師打招呼啊？”    “我？沒必要啊，他是我導師，我一畢業就留下來了，等過兩年他升博導，我還想讀他的博士呢。”

這倒是，打招呼也講親疏，林栩是陸霆川的嫡傳弟子，相當于是他門派里培養出來的弟子，要扶植自然也是優先考慮，像程鳶這樣的外來弟子，才會被要求“打招呼”。

尤其在醫院這樣特別講人關系的地方，社的維系要麼是同學同門，要麼是老師學生，這里比一般職場更加依賴人。

林栩見程鳶臉不對勁，“怎麼？你給師父打招呼了？”    “沒有，”程鳶不好把這種事挑明了說，就胡搪塞道:“怎麼會？陸老師不是那種人。”

本以為林栩會鄙夷幾句，誰知林栩卻認同的點點頭，“別人我不知道，反正我是沒見過我師父收過錢。”

收錢這事怎麼可能讓別人知道？    程鳶剛來，這樣背后議論陸霆川不好，有什麼事也只放在自己心里想想。

并不相信陸霆川是所謂兩袖清風的正人君子，這樣的人太了，是稀有種。

林栩說陸霆川沒收過錢，程鳶只覺得是陸霆川為人世小心謹慎，沒被人發現而已。

畢竟有代寫論文這種事為先例，程鳶并不完全信任林栩口中的陸霆川。

等陸霆川的時間里，查了一下自己卡里的錢。

工作一年的工資，加上上學期間兼職、獎學金之類的，滿打滿算也才五萬，還不夠買東大一院一個博士名額，更別說一個工作名額了。

思來想去，程鳶突然生出一個主意，塞錢行不通，那就送東西。

立即給宋思沐打電話，正好還沒開張。

宋思沐那邊聽說程鳶要給陸霆川買東西，這下可高興壞了，“你想好送什麼東西了嗎？”    程鳶沒主意，“還沒，我讀研期間給導師買過教師節禮，不過我導師是，送點什麼花，巧克力之類的勉強能應付，給異領導送東西，我沒經驗。”

“沒經驗找我就對了，我們這邊的客戶買東西都不是自己用的，大部分都拿來送禮，像你說的這種討好男領導的客戶也不，”宋思沐越說越有興致。

程鳶卻悶悶不樂，“我不是討好他，我是不想在以后的工作中被他穿小鞋，他現在就已經盯著我不放了，昨天還說不看好沒有意義的加班，今天下班又不讓我走，我真怕了他。”

“怎麼有這麼小氣的人啊，你也是個剛畢業一年的窮學生，他能從你哪里撈到多錢吶？”宋思沐這才意識到，這禮不是程鳶主送的，是陸霆川暗示或者程鳶送的。

“蚊子再小也是，”這句話對貪得無厭的人來說簡直是真理。

“要我說，東西得送，畢竟是職場，該走的過場不能不走，不過你得考慮好自己的實際況，”宋思沐暗忖一會兒，“這樣吧，你下班后來我這里一趟，我給你推薦一些拿得出手，相對來說價格還行的東西。”

“我也是這個想法，謝謝你了，思沐。”

程鳶被這件事弄得心俱疲。

“沒關系，跟我還客氣什麼？”    “那下班見 。”

程鳶掛斷電話，腦子里都是自己銀行卡的余額，想著又要好幾位數，沒聽到后的腳步聲。

“誰的電話？”    清冷的聲音嚇到程鳶，猛地轉，看清來人，連忙打招呼，“陸老師，您來了，您先去會議室，我馬上把電腦帶過去……”    “剛才誰的電話？”陸霆川打斷程鳶，繼續追問。

程鳶板正子，掩飾心虛，“我朋友的，有什麼事嗎，陸老師？”    “沒事，”陸霆川的眉目松，抬手看了眼手機，“快八點了，回去吧。”

“那實驗結果的事……”    程鳶搞不懂陸霆川，五點下班等他到這麼晚，來了又不講實驗的事，讓回去回去，這不是白等了麼？    “實驗的事？”陸霆川偶有一愣，“你做完了？”    “嗯！我以為您今天來驗收果呢，”程鳶繼續:“您要是沒有什麼別的事，那我可以走了嗎？我今晚和朋友約好了。”

陸霆川顯然沒料到程鳶的話，放松的眉目再次聳立，“這麼晚了，你去哪兒？”    這麼晚還不是他害等的，不然早就都回家了。

“陸老師，您是不是有別的事或者話要說？”程鳶沒敢回一句，我去哪里是我的自由，只是很委婉的問他到底幾個意思？    陸霆川擰眉，言又止，“這麼晚你一個人出去不安全，我陪你去。”

“啊？”程鳶一個頭兩個大。

“不行麼？”陸霆川反問。

他都這麼問了，程鳶又不好說“不行”，他可是領導，本來他對自己就不滿意，搞不好還要上綱上線，自己前面的小鞋還沒，后面的小鞋筐蘿的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