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老狐貍,兒子小狐貍。
我長長地「哦」了一聲:「那依你看,這稅征多合適?是否要嚴征?是否要有後續的固定的政策,比如明年起按年收收之類。」
「都可。你將今夜的事告訴他,他自己定奪吧。」
「好吧。」
還有一陣子要等,薛殊無事做,又開始問我一些關於現代的問題。他頭一次撞上魂穿這種靈異事件,對我的世界有十足的求知慾。當然也可能是還不完全相信我,想找些我話里的破綻。
我們從汽車飛機聊到登月,從電氣網絡聊到人工智慧,管家終於過來敲門,說人來了,酒席亦已備好。於是我倆整理了一下,往會客廳去。
作者有話要說:
薛殊:起名鬼才。
第15章 葬·青蛇
去見那人前,我和薛殊都換上了符合人設的打扮。
他,是境貿易總裁王富貴。,是虛榮小三林小花。
總裁低調貴氣,只穿了一淡雅的青綢衫子,妖艷賤貨我珠寶氣,一隻手上恨不得套十個玉扳指。
會客廳里滿桌好菜,有個不好好束髮,額前放下縷頭髮半遮右眼的年輕男人大大咧咧地坐在上座,不耐煩地抖著,見我們來了,耷拉著眼皮抬頭道:「王老爺。」
這氣質,放在21世紀,絕對是葬家族的一員。
我有點驚訝:要知道薛殊可是開了一萬兩雪花銀的中介費啊。一萬兩什麼概念,夠普通老百姓好吃好喝一輩子了。
這麼大的油水,就來一愣頭青,可見如今瞞稅的生意多好做。
我趕忙堆著笑迎上去 :「爺,久等了,」說著,還親自給他斟了一杯酒才坐下。
「久等,」薛殊也坐在他下首,「爺貴姓?」
年輕人看了看四周侍立的下人,咳嗽一聲。我很有眼地聲道:「都不長眼睛嗎?全下去!」
丫鬟小廝們趕退下了,走前將門掩住。
「我『青蛇』就行,」年輕人這才吊兒郎當地開了口,「我說王老爺,你可真坐得住啊,京城都了套了,你現在才肯現,事可不好辦了。」
薛殊出為難的神:「爺不是不知道,我常年在延南做生意,一聽此事,立馬就往京城趕,就剛剛才到,這不一到就遣人去請大爺嗎?」
「哦,」葬·青蛇抿了口我敬的酒,「你們已經點過了?有多啊?」
薛殊自斟一杯酒,說:「這個嘛……」
「青蛇小兄弟,」我會意,笑道,「我家是外來人,沒多家產,不敢跟京城的貴人比。我們人生地不的,沒有半點人脈,敢問小兄弟是誰照顧呢?日後我們也好奉承奉承,有個靠山嘛!」
青蛇聽出了話外音,用鼻子哼了一聲:「如今京里不太平,你們外地人極容易被騙,多個心眼兒也沒錯,但信不過我們可就不應該了。你們是靠周老爺的關係才跟我接上,你去錢莊打聽打聽,周老爺是什麼時候兌的銀票?如今京城的錢莊可沒一個有餘錢的。不過當然,政令已然頒布,再去兌銀的都是傻子,十二庫一旦嚴查,絕討不到好果子吃,如今只有走我們這條道方能安穩。其它的,最好不要多問。」
十二庫乃是隸屬戶部的一個部門,掌管商人賦稅,這次徵稅自然也是由他們執行。
聽他這意思,稅法還沒頒布,他們就已開始販賣消息。
薛殊在馬車裡給我講過,這次資產申報需要報的是存款,現金和不產。其中,存款好查,接下來是不產,最末就是現金了。所以,商人們首先會去哄兌銀票,先拿出現金藏好,再做假帳消耗掉。
不產也有把戲。你有一商鋪,我亦有一商鋪,兩家價值差不多,於是你我互相低價售賣鋪子,按買價上報財產,一來一去,紙面上的財產便大大水。
所謂上有政策,下有對策,還有很多小伎倆,不可盡數。
薛殊抿了口酒:「爺說對了,我們怕的不就是嚴查嗎?上頭究竟是什麼意思,不妨一二,也讓我們安心。」我也連聲附和。
青蛇見我們未見真貨不肯亮牌,不耐煩地放下了筷子:「二位,我們不如算了吧!」說著就作勢要走。
老狐貍薛殊才不中招,淡淡地看著他。
我也笑嘻嘻地,敷衍地說了聲:「別介啊。」
這位看我們不為所,心裡顯然也打起了鼓,又坐了回去。
薛殊不不慢地開了口:「實不相瞞,我們雖在京城無依無靠,但青州卻有人。實在不行,只好在那邊打點了,只是麻煩些。」
青蛇撥了一下劉海:「不是麻煩一些,是很麻煩!」
我把手上極好的扳指一個個地往他面前放:「小兄弟,我們不是小門小戶。日後上了京,定是還要靠爺照拂,事若真能辦,自然也不會虧待你,多的給不了,一二千兩我們還是掏得出來的。」
到底是愣頭青,略微威利,他就明顯搖了,說道:「先說你們算了多,想怎麼報。」
薛殊出五指:「這個數。報十萬,如何?」他長指敲敲旁放著的一個箱子,「所有憑據都在這裡,可供你查看。」
青蛇剛要答話,我便聲道:「我們這夠有誠意了吧?敢問小兄弟拜在誰手下呢?我們是規矩買賣人,說句難聽的,若不牢靠,寧願多些給朝廷,保命罷了!」
三年前結婚前夕一場莫名其妙的一夜情,讓她陷入了三年無性婚姻的泥沼。而冷麵的他,麵對重重壓力,對她隻有一句話,你是我的女人,天塌下來有我。她有死死糾纏不肯放手的空頭老公,他有來自家族和身份的雙重壓力,一個個的難關闖過去,就算遍體鱗傷也要不離不棄!
路晨小時候遇見言清,一見鐘情,送給了她一個玉佩作為信物,但是玉佩被蘇柔搶走,路晨也因此認錯了人,和蘇柔在一起,且看言清該何去何從。
酒桌上,不知誰提了一嘴:“聽說夜濃回來了!” 沈屹驍手裏的紅酒微微一晃。 有人起鬨:“想當初咱們沈總和夜濃,那可是轟動一時啊!” 大學時,沈屹驍和夜濃談了一場轟動全城的戀愛。 沈家是頂級豪門,而夜濃除了有一張頂級的臉蛋之外,一無所有。 所有人都認爲她纔是被拋棄的那一個,卻不知,那晚的宿舍樓後,最能藏污納垢的陰影裏,沈屹驍把她吻到近乎窒息,最後卑微求她:能不能不走? 可她還是走了,頭也不回。 * 夜濃隨公司回京開疆闢土。新接的項目,面對甲方各種刁難,夜濃不得不親自出面。 夕陽下沉,夜濃在那間過百平的辦公室裏見到了沈屹驍。 他站在霞光粼粼的落地窗前,臉色沉,聲音冷:“好久不見,夜小姐,別來無恙吧?” 當年在他的庇護下,她驕傲、一身硬骨,但時過境遷。 以爲她會服軟,沒想到許久之後只等來一句:謝沈總掛念,我很好。 沈屹驍一步步走過來,影子蓋住她:“夜濃,被你玩了六年,求我一聲,怎麼了?” 可惜,最後服軟、求饒的人還是他,永遠是他。 那夜,書桌上的文件掉落一地,沈屹驍認命吻在她脣角:“夜濃,我上輩子是做了什麼惡,這輩子要被你這麼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