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渺看著消息陷沉思,那晚回家之後,才發現手鏈丟了,估計是在車裏調節完手鏈鬆,一時沒扣好才弄丟的。
下樓遛狗還特地原路返回找了個遍,第二天聯係業調取監控,始終一無所獲。
沒想到竟然掉在黎珩車上。
隨渺鬆了口氣,為自己失而複得的手鏈到高興。
思考該怎麽回複黎珩更為合適。
於是先發了個貓咪比心的表包過去,然後又在對話框上快速打字。
【謝謝人帥心善的黎醫生!】
【~( •̀ ω •́ )✧】
手機屏幕亮起,黎珩點開消息掃了眼末尾的文字,邊勾起淺淺的弧度。
人帥心善?
他保存了那張表包,回複道:【今晚我去找你。】
隨渺目落在那幾個字,心跳半拍的同時,想起今晚要和方宜年一起見的竹馬醫生。
真是不湊巧。
隨渺隻好同他商量:【今晚和朋友約了吃飯,要不還是改天吧?】
黎珩幾乎是秒回:【在哪?】
隨渺:【新榮記。】
黎珩:【今晚我也在新榮記吃飯。】
“……”
這麽巧的嗎?
陷沉思,忽然手機一震,黎珩又發來一條消息。
黎珩:【我把手鏈當麵給你。】
隨渺稍怔片刻,回了個好。
-
傍晚下班,隨渺和方宜年直接去了公司附近的新榮記。
這家店在京市很有名,們也都是常客,服務員引著們到視野最好的位置。
沒過多久,餐廳玻璃門被推開。
從門外走進來一個穿著駝風的男人,翻駁領敞開,長線條若若現。
看著門口方向,有些意外。
正想和方宜年仔細打聽。
下一秒, 黎珩已經拉開椅子,在麵前坐下。
隨渺眨眨眼,忽的想起黎珩說今晚也在新榮記吃飯。
該不會就是和們吧?
黎珩先是看了一眼,略帶歉意地開口。
“抱歉,下班到晚高峰,我來晚了。”
“沒事,我們也剛到沒多久。”方宜年笑了笑,表示理解。
仁安醫院和們公司在相反的方向,開車過來也需要些時間。
“黎珩哥,這就是我跟你提過的好朋友,隨渺。”
黎珩頷首:“我們認識。”
方宜年合掌歎:“這麽巧?”
黎珩神從容:“我們是高中同學,也是隨叔叔的主治醫生。”
話音落下,又朝隨渺投來一眼,目有些意味深長。
隨渺握著杯子的手一頓。
方宜年神詫異,轉頭看向隨渺:“怎麽也沒聽你說過?”
隨渺幹笑一聲,隻好承認:“是,我們很。”
兩人對視一眼,方宜年眼裏閃爍著曖昧不明的芒。
正好這時服務生遞來菜單。
方宜年先點了幾道菜給隨渺。
隨渺隻點了一道琥珀酒醉大閘蟹和涼瓜燉黃豆排骨,把菜單給黎珩。
黎珩掃了眼菜單,又看向隨渺。
隨渺被他目注視著,局促地了手指:“看我做什麽?”
黎珩看著半晌,問道:“什麽時候改口味了?”
“我記得你以前最討厭吃苦瓜。”
“……”
輕飄飄一句話,便讓想起以前為了追黎珩,讓他了解自己的喜好,還特地列了一份備忘錄匆匆夾在他的書裏。
其中就包括喜歡甜食,以及最討厭髒和苦瓜。
當年做這件事的時候沒想太多,也不知道他最後有沒看。
現在看來……
應該是看過了。
隨渺停頓幾秒,解釋:“現在也討厭,剛才是我看錯了。”
黎珩“嗯”了聲,將那道菜換和牛撻,隻添了幾道甜品。
方宜年不了這兩人之間的加聊天,主問起黎珩之前參加援非行的事。
隨渺聞言,心底升起一好奇心,忍不住將目轉向他。
提起那段一年半的援外醫療經曆,黎珩眼底掠過一抹笑意,如實回答。
“雖然那裏的條件遠比不上國,但我們在那裏完很多高難度的手,直接改善當地患者的生活質量,也算是為他們做了一些好事。”
菜很快上齊,兩人邊吃邊聽黎珩分援外經曆,時間很快就過去。
快結束時,服務生又依據們的喜好,送來了三份飯後甜品。
晶瑩剔的燕窩湯圓躺在瓷白的碗中,撒上桂花碎,每一口咬下去都散發著淡淡的燕窩香氣。
“喜歡的話,多吃一點。”黎珩問。
方宜年揮了揮手,拿起巾手。
“不用麻煩,我已經吃飽了,你還是問渺渺的意見。”
隨渺吃完最後一顆湯圓,聞聲抬眼看向黎珩,眼睛亮晶晶的。
笑意綿綿道:“好呀,那就打包帶走吧。”
黎珩凝視著的眼眸,心髒好似被無聲無息的緒占據,結滾了下。
飯局散場之後,今晚是方宜年主請客,但最後還是被黎珩搶先買單。
三人剛離開餐廳,一輛邁赫早就停在路邊,西裝革履的男人從車裏走下來。
方宜年指了指朝走來的男人,小聲道:“家屬來接我啦。”
黎珩掃了眼不遠的男人,微微頷首。
送走方宜年,黎珩轉頭看向。
“你的手鏈還放在我車裏,剛剛來得晚,我把車停在附近停車場。”
低沉清冽的聲音順著晚風鑽進的耳朵裏,隨渺有些難以抗拒。
“沒事,就當作是飯後散步吧。”說。
黎珩不聲走到靠近馬路的外側。
昏黃的燈影下,兩人的影子相隨。
隨渺仰頭著天空,忽然發現今晚的月亮真好看。
-
沒走多久,兩人就到了停車場。
上了車,黎珩從扶手箱裏拿出手鏈。
隨渺餘瞥見裏麵還放著一些糖果。
車線昏暗,黎珩視線落在纖細的腕子,停留片刻。
隨渺手接過重新戴上,抬眸看到旁的男人正在發呆。
“黎醫生?”隨渺疑。
黎珩目一頓,側目看:“好了?”
隨渺點點頭:“咱們走吧。”
黎珩收回視線。
-
車氣氛安靜,隨渺著窗外的風景,腦中不知怎的想起黎珩在飯桌上說的那番話。
好奇地看著黎珩,問:“黎醫生,之前你說當醫生是因為你爸,那主參加援非,該不會也是了他的影響吧?”
黎珩對上的視線,慢條斯理道:“我爸曾在博茨瓦納待過三年。”
隨渺角噙著笑,猜測說:“所以你後來也去了那裏?”
黎珩輕“嗯”了聲:“一開始我們都不理解他為什麽要去那麽遠的地方。”
“那時候通信不發達,我隻能通過電話,了解到那裏的人民所的疾病和災難。”
“也是他告訴我,學醫應該去幫助那些需要援助的人們。”
在極度艱苦的環境下,黎清和當地醫生創立了專業組開展多項新技,在博茨瓦納的三年裏,也為當地患者帶來了生存的希。
兩人順著這個話題聊了一路,很快就抵達小區門口。
隨渺解開安全帶,彎了彎角:“黎醫生,今晚謝謝你給我買的甜品,還送我回家。”
黎珩聽著對自己的稱呼,提醒道:“在醫院以外的地方,你可以不用這麽喊我。”
“我們已經不是醫生和病人家屬的關係。”
隨渺眼神有些飄忽,低垂著眼眸瞄他。
不這個,還能什麽?
黎珩暗示道:“我的意思是,你可以我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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