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旎被這一聲”嫂子”喊得起了皮疙瘩,但總算鬆了口氣。
轉頭,變薑聽也常見的模樣,挑著眉指了指前臺,“找傅總有點事,不過這位小姐不放行。”
前臺早就在顧纖纖喊出“嫂子”的時候臉已然大變,連忙從迎賓臺後走出來,低著頭站在兩人麵前,“顧小姐,對不起,我不知道。”
顧纖纖向來知道這些人的臉,平時眼裏也隻放得下大哥,見到個漂亮人找過來就滿心妒忌,恨不得幻想自己才是那個正主。
還好,大哥潔自好。
顧纖纖心裏甜滋滋的,瞪了前臺一眼,挽起溫旎的胳膊,“別理們,我帶你進去。”
溫旎也沒心思追究一個前臺,現在隻想完任務,至於傅西聆最後同不同意投資管不著,隻想弄清楚自己哪裏得罪他了。
顧纖纖帶著走進傅西聆的辦公室,進門前先敲了敲門。
隨著裏麵一聲略沉的“進來”,顧纖纖推門進去,俏淺笑,
“大哥,今天是回家的日子,你沒忘吧?”
傅西聆正在簽文件,抬頭一看,眼神很有主見地越過顧纖纖,看向溫旎。
顧纖纖順勢撒,“大哥,是我帶嫂子進來的,你那些前臺也真該好好管管,越俎代庖,拿著當令箭。”
傅西聆淡淡瞥了一眼。
顧纖纖其實有點怕他,被他沒什麽緒的眼神一掃,心就會跟著跳一跳,怕哪裏惹他不開心了。
患得患失的。
隻好閉了,朝溫旎可憐兮兮地投了一眼。
溫旎走上前接過話茬,“傅總,我找你有點事。”
傅西聆低頭繼續簽文件,沒接話。
溫旎有點尷尬,站在一邊等。
顧纖纖好幾天沒見他了,心裏念的很,可又要克製住自己的心思,不讓別人看出來,更不敢讓傅西聆看出來。
他態度向來冷淡,又顧忌自己的份,和顧家保持著距離,但不想和他那麽生分,總是喜歡粘著他,久而久之放任了自己的。
見到他,就想靠近他。
傅西聆對溫旎和自己一樣冷淡,顧纖纖不僅沒生氣,反而為他一碗水端平而開心。
走到辦公桌旁,半趴在桌上去看文件,抬眸去看他的臉。
英俊到令人發指,連眼睫都是喜歡的模樣。
顧纖纖按耐住自己一顆心,自己覺得晦,其實那點子心思昭然若揭。
連溫旎都看出點端倪了,偏偏坐在辦公桌後的男人似無所覺,等文件全部簽完,才淡淡地回了顧纖纖一句,“今天要加班。”
顧纖纖不依,“你都半個月沒回家了,爸媽每天都念叨,工作隨時都能做,你就不能和我一起回家嗎?正好嫂子今天也要去,嫂子,你幫我也勸勸他。”
溫旎原本站在一邊,打算等著兄妹倆說完再開口,卻被想到半路被點名,尷尬地笑了笑,沒說話。
顧纖纖似乎想到溫旎的立場,臉也跟著尷尬了一瞬,訕訕道,“好嘛好嘛,就當我求你了,我在申請大學,你回家後正好幫我參考參考。”
傅西聆看了一眼,默了片刻,才點頭,“沈姨吃華南路那家蛋糕,你去幫我買,等結束我和你一起回去。”
顧纖纖眼睛一亮,立刻站直,“好,我立刻就去,你和嫂子先談事,我等會回來我們一起走。”
說完,腳步輕快地離開。
辦公室立刻就剩下了兩個人,傅西聆修長手指夾著鋼筆,一雙漆黑的眼睛就這麽靜靜地盯著溫旎。
溫旎被他看得連走路都不會了。
想來想去,自己得罪他的地方無非是那個讓他下不來臺的吻,但他是不是反弧有點過長了,都過了幾天了,才想起來刁難?
咳了一聲,開門見山道,“如果是因為我的原因讓你決定不投資,我想問問理由,我哪裏得罪傅總了?”
傅西聆子往後靠,臉上的金眼鏡著冷白高的鼻梁,折出濃鬱薄涼的清冷。他臉上很有笑容,偶爾出一兩分,就能讓人想要上去和他纏綿。
可他一開口,往往把這種旖旎迷的場景瞬間打碎。
“你和我哪一次見麵沒得罪我?”
溫旎一噎,瞬間氣短。
以前薑聽也就勾引過他,那時候顧衍剛提出聯姻,薑聽也想利用傅西聆惡心顧衍,誰知道傅西聆本連靠近都不讓。
後來了薑聽也,第一次就被他扔出了房間。
和他一起經曆在廁所裏聽他白月的荒唐事,還有他好不容易主獻一次,還拒絕了他的吻。
好像確實每一次,都踩在他的底線和麵子上。
溫旎一時無言,眼睛怔怔地盯著那張棱角分明的俊臉。
傅西聆亦在思考,總覺得眼前這個人給他一種割裂,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在似乎帶著麵的臉上偶爾出的一茫然才是的真。
正因為他是帶著偽裝的人,所以他懷疑眼前這個人亦是。
對於同類,他有一種敏銳的嗅覺,所以想要剝離那件虛假外試圖出本。
兩人的對視暗流洶湧。
溫旎終於下定決心,該以退為進了,
“如果我造了你的困擾,那我以後盡量不主出現在你的麵前。”
“至於投資,我相信傅總有自己的判斷,但如果是因為我不投資未免太兒戲。我不過是個戲份稍微多了點的群演,影響不了什麽,你不投資對我也產生不了什麽損失。”
站在樓下的時候,忽然覺得有必要改變一下策略。
既然唐晚才是解除婚約關鍵的人,是不是應該先從顧衍下手?否則就算把傅西聆勾引過來了,唐晚和顧衍卻出了問題,那所做的一切不就毫無意義了?
所以當傅西聆反問出那句話後,再三思忖,或許可以先緩一下,免得增加傅西聆的反事倍功半。
話說出後,沒得到傅西聆的回應,以為是的表態還不足以讓他放心,還想進一步說明,誰知男人忽然開口,
“你和那個男生還有聯係?”
“什麽男生?”
溫旎愣了下才反應過來他指的是誰,“你說邵一航?”
傅西聆睨了一眼,沒說是也沒說不是。
溫旎像是想到什麽,第一反應又覺得不可能。
傅西聆怎麽可能吃醋呢?
溫旎越想越覺得自己實在自信的可笑,連連搖頭,說自己這段時間太過激進得罪了他還更為可信一點。
見他也不說話,溫旎隻好把那天的事晦地解釋了一遍。
剛說完,傅西聆沉緩地笑了笑。
溫旎有點猜不他的心思,也不敢再多說一個字,站在那又覺得渾僵,連手腳都覺得無安放。
“薑小姐前任這麽多,應付得過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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