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婆婆喝過糖漿之後好多了,聲音也變得清亮了不。
「我這是老病了,每年快冬就會咳嗽一陣。」
「那您沒看大夫嗎?」
瞎婆婆沒把這病放在心上,「這又不是什麼大病,看什麼大夫,要不是小默買回家,我才不吃又苦又的葯。」
這會兒的人普遍不富裕,有什麼冒咳嗽的小病能抗就抗過去,不會去看大夫。
瞎婆婆咳嗽了那麼多年,絕對不是普通的咳嗽。
晏婉晴從的面和癥狀來看,初步判斷是哮,的還要把脈才知道。
而且瞎婆婆年齡大了,若是不及時治療,以後會越來越難。
江默從籃子拿出兩個鴨梨去廚房裡煮梨水。
晏婉晴沒有了外婆,又嘗過了寄人籬下的滋味,看著忙碌的江默,不希他陷跟一樣的境地。
作為醫者,沒辦法視而不見。
而且,若是治好了瞎婆婆,也可以得一份人。
晏婉晴去了廚房,江默正在切梨,問:「婆婆咳嗽了這麼長時間,而且越來越嚴重,絕對不是普通的咳嗽,你沒帶婆婆去看過病嗎?」
「去趙學那裡看過,他只會開咳嗽的葯。」
「怎麼不去鎮上看?」
江默抬頭看了晏婉晴一眼,那目像是在看白癡一樣,「你不知道我們離鎮上有多遠嗎?」
晏婉晴一噎。
從靠山村到鎮上得翻兩座山,而且不說距離,就是瞎婆婆的子骨也經不起這麼折騰。
「江默,如果你相信我的話,我可以幫婆婆看病,不再犯咳嗽的病。」
晏婉晴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治好瞎婆婆,卻不能跟江默下保證,容易引起懷疑。
江默把梨放進鍋里,扔了幾顆冰糖,燉上之後才正眼看晏婉晴,「你師承何人?」
「我師父……」目前還沒有遇見師父,也不是他的徒弟,不知道怎麼跟江默說。
江默看著踟躕猶豫的晏婉晴,又問:「你又是憑藉什麼判斷我的病?」
晏婉晴雙肩無力地垂下,當然是憑藉自己多年的臨床經驗,只是卻不能跟江默直說。
江默銳利的眸子帶著探究,像是要過的眼睛看穿的心,他太過強勢,晏婉晴只覺得心理力巨大。
著頭皮說:「江默,我有把握治好婆婆,只要你信我。」
想了想,又舉例子道:「李沁雪就是一個鮮活的例子,如果不是我及時救治,等不到趙學去。」
晏婉晴沒說的是,就算趙學去了也不一定能救活李沁雪。
江默那天就在現場,他目睹了全部的過程。
「你要用你從書上看到的知識試試嗎?」
「……嗯。」只能這樣回答了。
江默說:「我只要有一個,你知道若是在你手上出了差池,你會是什麼樣的後果嗎?」
二賴子推了瞎婆婆一下就被江默揍了二瘸子,瞎婆婆要是在手上出了什麼問題,就是不死也得是半殘。
「不管有什麼樣的後果,我都會承擔。」
有把握,所以不怕。
江默看著明亮的眸子,薄抿了一下,「我若是在你手上出了什麼問題,我不會因為你是個孩就手,所以你最好想清楚。」
「我……」已經想清楚了。
江默打斷,「給你兩天的思考時間。」
他的口吻不容置疑,晏婉晴只好點頭,「好吧。」
晏婉晴離開江默家之後,就去趙學的診所打針了。
謝建國在診所門口焦急徘徊,「婉晴,你剛才去哪兒了?」
「我去給江默送服了。」
「他有沒有欺負你?」
「沒有。」
謝建國見服整齊,臉上也沒有委屈的跡象才鬆了一口氣,「你以後離江默遠一點,千萬不要去招惹他。」
「為什麼?」
「江默的格晴不定,他有一次把跟自己玩的很好的兄弟給揍了,你說這樣的人,誰敢靠近?」
「也可能是其中有什麼吧!」
晏婉晴從他對瞎婆婆的照顧來看,就判斷他不是個壞人,那些流傳在外的事件,誰知道其中有沒有呢?
「就算沒有也別靠近他,他看上去不像什麼好人。」謝建國說。
晏婉晴心底冷笑,看起來不像好人,也比某些人面心的人強。
趙學等了晏婉晴一整天,看見特別地熱,「婉晴,你來了,今天覺怎麼樣?」
「好多了。」
晏婉晴知道趙學眼睛里的期待代表著什麼,「一會兒打完針我就把心肺復甦的作流程告訴你。」
「不急不急。」
「不急的話改天?」晏婉晴挑眉。
「那不行。」
他都快急死了。
晏婉晴好笑,打過針后,讓謝建國躺在床上,來做示範。
趙學很聰明,只是在做人工呼吸的時候有點下不去。
晏婉晴手,「醫生眼中沒有別,沒有醜,沒有窮人,只有病人,你若是不配合人工呼吸,那麼心肺復甦學了也沒什麼用。」
趙學聞言,一把低下頭。
晏婉晴看見謝建國的臉扭曲了。
並不是任何人都能接人工呼吸的,謝建國估計好幾天吃不下飯。
回去的路上,謝建國一直在乾嘔。
晏婉晴經過小賣部的時候,買了一盒薄荷糖,「舅舅,吃幾顆糖會好一些。」
謝建國接過來,欣地看著晏婉晴,「我們婉晴真乖。」
晏婉晴低頭,暗一閃而過。
李翠紅回來了,正在廚房裡燒火做飯,聽見靜走出來,「你們也不看看現在什麼時候了,不做飯出去跑什麼?」
李翠紅從娘家回來看見冷鍋冷灶,頓時氣不打一來。
晏婉晴住進這個家裡之後就一直是做飯洗碗,李翠紅這番話是沖著來的。
晏婉晴低下頭,小手著角,「我們沒有出去跑,去診所打針了。」
「打針不能上午或者早點去嗎?明知道快到做飯時間了還去打針,是不是故意想懶?」李翠紅怪氣地冷嘲熱諷。
「我沒有。」晏婉晴眼眶裡含著淚水。
謝建國看不下去了,「好了好了,不就是沒做飯嗎,你做了不就行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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