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的油是從前大的獵上的油脂,雖說比不得現代的食用油,卻也還算香,油不多,所以季非綿也不敢用多,只小小的用了一勺,借著鍋里的底油,又將方才切掉的魚尾給做了魚湯。
李蕓不放心季非綿,在屋子里沒能坐住,進了廚房,卻見季非綿已經將魚做好了,眼下鍋里還滾著白煙,才剛進屋子,鼻腔里就襲來一陣香味,是聞著味道,就沒出息的咽了口水。
“娘,這魚就麻煩您先端過去了,我這里還有魚湯呢,我切了一點兒魚尾燉了鍋湯,待會兒咱們一人喝一碗。”季非綿怕鍋里沾上了,只得一邊跟李蕓說著,一邊攪了攪鍋里。
李蕓也怕自己兒累壞了,聞言自是忙不迭的過去端了魚去了院子里的石桌上,屋子里吃著熱飯只覺得更熱,在外頭吃著,時不時的還能吹來一陣涼風,可是舒服極了。
季明悟和季越升在屋子里就已經聞到了那子人的香味,皆是忍不住出來了。
季越升忍不住贊賞道:“這是小妹做的魚,也太香了吧?”
季明悟瞧著,也只覺得頓時饞的很,本來沒聞到味道時,還能抑住瞧見那魚的饞勁兒,眼下瞧見了,可是實在是忍不住了,吸了吸鼻子,忍不住夸獎道:“沒想到咱們閨還有這麼好的手藝,能做出這麼香的魚來。”
季越彬也已經聞到了魚香味,一向定力極好的他也沒忍住眼神挪向窗外。
他方才回過頭,房門就被季非綿敲響,外頭傳來季非綿的聲音,“二哥,出來吃飯吧,吃完飯了再讀書就是,還要請二哥幫我端一下魚湯。”
季越彬出來,跟著季非綿去了廚房,將一碗碗魚湯給端了出來。
“竟然還有魚湯。”季越升沒想到還有魚湯,方才他就瞧見那條清蒸魚的魚尾不見了,沒想到是那去做了湯,且這湯的味道聞著可是一點兒都不遜于清蒸出來的魚。
季明悟聞著魚,早就已經饞的不得了,忍不住拿起筷子,夾了一小塊魚,口只覺得鮮無比,忍不住都冒起了星星眼,忍不住問道:“閨啊,你這做魚是跟誰學的,這魚做的也太香了吧?以往也不是沒有做過,可沒有今日的魚做的香。”
“是從前尋安教我的。”季非綿一時無從回答這個問題,只好扯到了尋安的上,畢竟如今尋安可是不在,他們無從求證,也能掩飾了自己為何會做出這麼香的魚。
其實這魚香,不單單是因為的手藝,也是因為這魚實在是太新鮮了,從池塘里弄出來到下鍋,也不過短短的半個時辰,方才弄死就洗干凈下了鍋,不香都難。
眾人一聽季非綿說到了尋安上,一瞬間都變了臉,擔心自己季非綿會因為尋安的死心里傷心,但瞧見自己閨面上沒見太大的悲傷,才松了口氣。
李蕓怕話題擱到了尋安的上,也怕自己閨是因為不想讓他們擔心將心事藏在心里,趕打了岔子,道:“趕吃飯吧,待會兒就該涼了。”
季非綿瞧見大家咬著窩窩頭,湯放在一旁,笑道:“爹,娘,大哥二哥,吃飯前先喝湯才是,還能潤一潤腸胃。”
聞言,季明悟等人不多說,皆是照著的話做了,一番作下來十分順暢,季非綿只瞧的十分奇怪。
一家人將魚分著吃了,原本面上的喜也消失了干凈,季非綿瞧著,只覺得這尋安未免太過影響家中人的緒。
知道爹娘是因為,一旦提起尋安,心中想到的肯定是害怕傷心,但總是這樣也不是個法子,還是得想個法子,至得爹娘知道已經不在乎了,省的他們都得替擔心多。
吃過飯,原本季非綿還想主去刷碗,李蕓卻是攔住了,關心的呵斥道:“晚飯已經辛苦你了,這刷碗還是我來吧。”
季非綿也不爭奪,三個月的肚子還是小心些為好。
季越升將最后一口窩窩頭咽下去后,主收了碗,去刷了起來。
這偏僻的地兒沒有什麼君子遠庖廚的說法,季明悟與李蕓也都不是重男輕的人,所以也很是樂意季越升去收拾刷鍋刷碗。
第二天一大早,季明悟一家人都上地去干農活,季非綿在屋子里待著無聊,便去了空間里。
再一次進空間后,卻是發現空間里似乎變了,之前瞧著除了池塘就是禿禿的一片,但是今日再進去的時候,里頭就多了一些花花草草,瞧著生機了許多,池塘上還開出了荷花,荷葉生的很大,卻是沒有阻礙了看向水里的視線,那些蝦個頭也大了許多,甚至還有一些生蠔在里頭。
季非綿瞧的眼睛都亮了,家里沒有調味料,家里沒有,但是卻可以用這些水產品做出調料,不但可以在家食用,還可以賣出去換些銀子。
古代做菜所用的材料遠遠不如現代,這樣下來,這調味也就珍貴了許多。
季非綿將荷葉摘了鋪在地上,心念一,那些魚和蝦已經生蠔,皆是出了水面,落在荷葉上,魚兒直接去鱗,鋪的十分整齊。
待第二日再進空間時,昨日曬得魚蝦和生蠔已經晾曬干。
季非綿做出了調味,自己先的試了試,確定味道不錯后,才開始犯了難。
這調味是做出來了,就是不知道怎麼明正大的拿出來用。
不清不白的拿出來用,爹娘不問清楚是不會放心的。
季非綿實在是想不出什麼法子來,在屋子里發了好久一頓牢后,才端著一個木盆,里面揣著幾件裳,又在盆子里藏了一大包的調味,用荷葉包裹著,帶著去了洗的河邊。
如今正是夏忙的時候,誰家不是忙著干農活,河邊洗服的大人很,所以也更放心些,不然的話,怕是這謊圓不了。
簡單的洗了服,掐著點兒的回去,還沒到門口,就已經瞧見了李蕓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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