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靜悄悄地過了半個月,紅綾和綠綾也陸續打探了一些消息。 打探消息當然要用銀子,而陸漫的銀子和嫁妝鑰匙都是紅綾掌管著的。 原主之前因為不願意這門婚事,並沒有關心嫁妝問題,陸家陪了多嫁妝也不知道。陸漫讓紅綾把嫁妝單子拿出來,倒是把嚇了一跳,沒想到能有那麽多。 除了金玉首飾,擺件,二十幾套裳,十幾床被褥,五十幾匹料子,一些藥材,還有二千五百兩箱銀子,另外一百顆打好的銀錁子。因為嫁得急,沒有方必須準備的家和日常用品,屋裏的家和用品都是長公主府的。 其中的五百兩銀子和量首飾、所有裳、被褥是陸家現置辦的,其它都是長公主府送的聘禮。因為陸老太太和陸大老爺高興攀上了這樣一門貴親,長公主府送的聘禮都給當了嫁妝,還另外給了五百兩銀子。 聽綠綾悄悄,二夫人想昧下一大半聘禮,大太太想昧下一千兩銀子,被老太太和大老爺罵了一頓方沒敢言語。那十幾床被褥也是從大姑娘陸雨嫁妝裏挪過來的,本來還想挪些田地,大太太哭鬧半才沒挪。 嫁妝放在後院的東廂房,陸漫專門讓紅綾打開庫房看了一眼,二十幾個箱子都裝滿了,其中十個裝的是被褥。還有四張五百兩的銀票,以及一箱子銀元寶。陸漫笑得眉眼彎彎,這麽多財產,即使被休也不愁日子過不下去。 當然,首先要能活下來。 陸漫讓紅綾管帳目,綠綾管庫房鑰匙,而鎖銀票和銀子鎖在臥房的櫃裏,鑰匙就由親自保管了。還拿了些料子出來,讓兩個丫頭跟一起做些孝敬長輩的東西,由於嫁得急,這些東西當初都沒準備。陸漫前世手不巧,但前在王媽媽的督促下學過針錢,雖然不是很好,總會做。 看出紅綾不願意鑰匙,隻當沒看見。 紅綾氣得不行,忍不住道,“三,二夫人當初定下的,奴婢是大丫頭,綠綾是二等丫頭,你的這些重要東西不上手的。” 陸漫沉臉道,“陸家門戶的,姑娘們隻有一個一等丫頭。現如今,我是長公主府的三,一等丫頭的名額不止一個,我已經提了綠綾當一等丫頭。” 原主的死,紅綾不了幹係。自己繼承了原主的子,原主的仇自己也該幫報才是。隻不過要再等等,可是陳氏陷害原主的重要證人,把陳氏做的好事揭發出來後再發落。而且,自己現在手裏沒有多餘的人可用,還不能馬上把紅綾徹底惹翻。 陸漫又想到了服侍原主十二年的娘王媽媽。記憶裏的那雙眼睛,總是充滿憐惜。若是自己能活下去,必須要找到王媽媽,是原主前十二年來唯一的溫暖。不僅對原主好,還能通過知道一些事。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雖然陸漫不想再跟陸家產生集,但陳氏為什麽要害原主,總應該知道,也必須把陳氏的所做所為揭發出來。
綠綾也不錯,忠心原主,隻不過原主被蠱了進去,覺得不聰明,弱,不怎麽待見,也一直被紅綾製著。 綠綾聽自己已經被提了大丫頭,喜不自,趕跪下給陸漫磕了頭。 陸漫又對紅綾道,“你和綠綾都是我從娘家帶來的,是我的心腹。你們要團結,好好為我做事。我的日子好過了,你們的日子才能好過。” 紅綾不敢再多話,隻得把鑰匙老老實實出來。 陸漫讓們拿了一大半的銀錁子去外麵打探府裏的況。再加上兩個丫頭在陸府裏聽的,陸漫知道了長公主府的大概況。 陸漫的公爹薑二老爺是個從五品文,在禮部任員外郎,今年三十九歲。嫡婆婆二夫人的閨名林清文,是當代有名的才,作過不膾炙人口的詩詞,且長相清麗,得很多文人及學子的推崇。二老爺當初追追得很辛苦,還是長亭長公主請先太後賜婚,才娶了林氏,所以二老爺非常懼。 懼,怎麽還弄出了三個庶子?而且,三個房頭還隻有二房有庶子。 陸漫不得而知,想著一些更的事再慢慢了解吧。 長亭長公主是當今皇上楚和宗的胞姐,比皇上大七歲。兩姐弟時候就死了親娘,在宮裏相互扶持很不容易。楚和宗最終奪得皇位,對這個姐姐非常敬重。 老駙馬今年五十九歲,比長公主還一歲,年輕時是恒昌侯府的唯一嫡子。因為他爹寵姨娘和三個庶子,由著那幾人把老駙馬母子整得灰頭土臉,名聲狼籍,險些丟了世子的頭銜。後來老駙馬在一次外出遇到山坡,救了去廟裏燒香的長亭公主。長亭公主對儒雅英俊又有救命之恩的老駙馬一見衷,求先太後賜了婚。 因為長亭長公主極其激和慕薑駙馬,沒要皇上賜給的公主府,而是住進了恒昌侯府。孝順老駙馬爹娘的同時,還把那個得寵的姨娘和幾個庶子趕出了侯府。 本朝以孝治國,先帝十分欣賞長亭的舉措,覺得自己教有方。大力嘉獎的同時,下令把恒昌侯府擴大了一些,又重新修葺一番。老駙馬為了尊敬長亭長公主,這個侯府暫時稱為長亭長公主府。等以後長公主去逝後,這個侯府再恢複“恒昌侯府”的稱謂。 由於老駙馬恨極了姨娘和庶子這兩種生,又因為念長亭公主的賢惠知禮,定下了他的後人不許納妾,不許生庶子庶…… 所以作為庶子庶的薑展唯三兄妹非常不得老駙馬的喜歡,當然也就不得其他當家人的喜歡了。 陸漫也不喜歡妾和庶子,但跟庶子扯上了關係,這種就複雜了。 薑大老爺四十一歲,已經繼承了恒昌侯的爵位,還任著正三品督察院右督史,聽十分得皇上重。大夫人洪氏,同長公主府屬家令一起管著這個府裏的中饋。
江南第一才女,士族第一家毗陵陸氏女風禾,還未及笄求娶之人已是絡繹不絕。 最終陸氏女嫁與本朝唯一異姓王之子,戰功赫赫也惡名在外殺人如麻的沈南珣。 不少大家士族痛罵陸家失了士族風骨,丟了大家體面,居然與勛貴做親,又說二人婚姻必不會美滿。 上一世,陸風禾憋著一口氣,沒一天快活日子過,把自己熬成了名滿京城的全福夫人。 這一世,生完女兒的陸風禾第一想做的就是和離,不管世人怎麼說,自己快過才重要。 只是,明明要和離的兩個人,怎麼聽說又喜得麟兒千金了。
洛慈不喜神佛,因為神佛不渡她洛家滿門忠烈,可偏偏那個人的腕間常戴著一串佛珠,他殺人如麻,卻虔誠跪拜。 洛慈做生意喜歡明碼標價,一開始和晏溫各取所需,最後一次交易,洛慈問晏溫“侯爺想從我這裏得到什麼?” 慣來冷靜自持的男人丟盔棄甲,掌著她的後腦勺,虔誠的輕吻她的眉心“你說楚洵是你人生前十五年唯一心動過的人,可以……” “但是洛慈……你聽好了……我要你這一生餘下的歲月,下輩子,下下輩子許我一人。” 那天她主動勾引太子,男人夜闖閨房用力掌控她的下頜,語氣嘶啞盡顯嘲諷“本侯真想剜了你這雙杏眼……怎麼看誰都柔情似水!” 再後來,晏溫向來無欲無求,平靜涼薄的眼睛裏染上了哀求和絕望,聲嘶力竭 “洛慈!你看著我!” “冬已盡,春將至,你說你沒有以後了,可是你還有我” “般般,你說神佛不渡觀音,那我來渡,好不好” “洛慈……你不要死! 洛慈以為她再也沒有勇氣拿起破山劍了,可是後來她血染劍鋒,橫刀立馬於晏溫身前,冷漠淩厲的聲音響徹三軍“我已嚐過痛失至親之苦,不願再痛失摯愛,諸位聽好了!我乃麒麟之主洛慈,今日過破山劍者…神佛妖魔,皆為亡魂!”
顏姝瓊花玉貌、千伶百俐。在家深得偏寵,養出挑剔奢靡的嬌縱性子。 就連算命的老先生,也說她命格富貴。 喜歡鋪張享受的嬌嬌女到了適婚年紀,立志高嫁。 偏皇城中最高的門第,身份最貴重的未娶公子,是國公府世子奚元鈞。 聽聞他性情冷傲,眼高於頂。 顏姝偏要迎難而上。 爲了拿下奚元鈞,賞花宴上,擅長鳧水的顏姝,當着奚元鈞的面“失足”落入花池中。 奚元鈞眸光冷淡,毫無波瀾。 每年在他面前落水的姑娘,沒有十個也有五個。 在顏姝快裝不下去時,他還是救了她。 只不過,奚元鈞救她只是爲了譏諷她:“落水老套。綁石頭,不如下次換點別的花樣。” 顏姝面上窘迫、內心得意。她故意讓他看到腿上石塊,果然有效。 如他所說,後來,顏姝的花樣層出不窮。 奚元鈞撫琴,顏姝合奏,然後跑調。 奚元鈞生辰,顏姝送他別人的畫作,內附紙箋:這位公子畫得比你好。 奚元鈞參加蹴鞠大賽,顏姝登臺獻舞,豔驚四座,然後當着衆人的面將鞠球遞給了好友的哥哥。 奚元鈞盯着那個以往都是遞到他手上的球,起初並不在意。他以爲又是顏姝引他注意的小把戲。 直到發現顏姝果真將目光瞄準了別人,更換了想要高嫁的目標,奚元鈞心煩意亂。 天之驕子生平第一次嚐到後悔的滋味。 …… 有傳聞說,國公府世子傾心一名外地來的商戶女,費盡心思討好,還落不到個好臉色。 奚元鈞:不是假的。
崔寄夢是二表兄未婚妻子,同那位常居佛堂、清冷疏離的大表兄並不熟絡。 但落水後,她卻常夢到他。 端謹自持的貴公子,夢裏卻很偏執,“二弟這樣時,你也這般喜歡?” 有時也很耐心。在她哭求着“不可以,我不會……”時,溫聲誘哄:“乖,我教你。” 若是不會,他會說:“無妨,再來。” 然而現實裏相見,謝泠舟依舊克己復禮,不染塵埃,與夢裏截然不同。 因而夢越荒唐,崔寄夢負罪感越強。 直到某日,她奉命去佛堂送白玉櫻桃糕,謝泠舟望着糕點,眼含探究。崔寄夢下意識後退。 謝泠舟擡眼,目光幽深,凝得她腿軟,才淡道:“不了,昨夜夢裏已吃夠了。” 崔寄夢才知,原來她和表兄互通夢境。 / 謝泠舟是陳郡謝氏長子,因自幼被教導着克己寡慾,性子矜漠如雪、冷情冷性。 二弟的未婚妻子初到謝府那天,意外落了水。他路過救了她,因不願與她有過多牽扯,便同她的侍婢自稱是謝家二公子。 然而此後,他常會夢到她,夢中她很乖順,任他擺佈,被欺負得落了淚,也不出聲。 怪異之處在於,每次夢醒後見到表妹,她行禮時越發恭謹,頭也一次比一次低。 她怕他。可她越怕,他越想欺負她。 謝泠舟陷入掙扎,那是他未來弟妻,他不該如此。幾經剋制無果後,他偶然發現,自己和表妹,能感知對方的夢。 “表妹覺得,你我之間還能清清白白?” “莫非,你想成婚後與二弟共枕而眠,卻依然和我做一樣的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