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徐大龍帶來了十幾名黃泉閣調查。
大規模調查即將展開的消息傳開,魔軍部人心惶惶。有傳言說,我要以張虎為突破口,徹查所有魔軍員。
當天晚上,就出事了。
我正在房間休息,一名黃泉閣調查慌慌張張地跑了進來。
“不好了,您快去看看吧!”
我趕到現場,隻見審訊室外的走廊一片狼藉,魔族和調查扭打在一起。
“都住手!”
我分開眾人,製止了這場混戰。
一名調查倒在泊中,傷勢嚴重。他不僅臉部被抓得麵目全非,就連肋骨也斷了。
徐大龍怒火中燒,想要衝上去,卻被對方打倒在地。
“傷得重嗎?”
“我沒事,但我的同伴傷得很重。”
“快送去醫館!”
其他調查連忙將傷者抬走。
事件的始作俑者,一大隊長高黨,竟然還大搖大擺地站在那裏。
“是你幹的?”
“是我。”
周圍都是他的人,所以他本不害怕,反而一臉得意,他的手下也都在強忍著笑意。
“看來,我的預言要真了。”
徐大龍知道我指的是什麽,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什麽預言?”
高黨一臉疑,徐大龍替我回答道:“高大隊長,你最好還是不要知道的好。”
“那我也給這位公子一個預言,他最終會因為爭奪繼承人之位失敗,被趕出天魔神教,淪落到去投靠正道那些偽君子。”
一大隊的魔族員哄堂大笑。
我並沒有生氣,反而高興地說道:“真是個好預言!”
“好預言?”
“我都被趕出天魔神教了,竟然還能活下來?而且還能不勞而獲,吃香的喝辣的!這可是我們夢寐以求的生活啊!真是太謝你的預言了!我一定要去過這種逍遙自在的日子。”
高黨反被我嘲諷了一番,臉頓時沉下來。
“你為什麽要打傷黃泉閣的人?”
“我在路上不小心撞到他了,他竟然想讓我道歉,我隻好出手教訓他一頓。”
“我看是你故意撞到人家,就算他讓你道歉,你也不會善罷甘休吧。”
高黨沒有反駁,隻是笑了笑,他的手下也跟著笑了起來。
“你們,都是毒藥。”
高黨不解地問道:“什麽毒藥?”
“你的手下,就是你的毒藥。”
“你在胡說八道什麽?”
我知道,隻要他的手下還在,他就不會放下段,最終隻會走向自我毀滅。
“高黨,你去年是不是也用同樣的手段,殺害了一名本教弟子?前年,你還因為在酒館與人發生爭執,殺了三個人。”
那些人都是些無名小卒,而且魔軍及時封鎖了消息,所以才沒有鬧大。
“那些不尊重前輩的家夥,都該死。”
他惡狠狠地瞪著我,仿佛在說:“你也是一樣。”
“你知道嗎?我這次來,帶了樣東西。”
“什麽東西?”
“先斬後奏的權力。”
聽到“先斬後奏”四個字,周圍頓時雀無聲。
高黨卻冷笑道:“你有這個權力又如何?你有這個本事嗎?”
他的手下再次哄堂大笑。
這就是我說的毒藥,愚蠢的人,總是會被周圍人的目所左右。
在這種劍拔弩張的時刻,他竟然還在虛張聲勢,他本不明白,自己現在站在什麽樣的舞臺上。
我向前邁了一步,高黨的手下立刻圍了上來。
“你要是敢我們大隊長一汗,就是與整個魔軍為敵!”
“我可不像你們,隻會躲在別人後。”
高黨舉起纏著繃帶的右手。
“我的手,就是拜你所賜!”
我舉起右手,說道:“我今天不用右手。”
“!”
高黨顯然沒想到我會這麽說,頓時愣住了。
但他依然沉浸在自己編織的幻境中,無法自拔。
“你要是傷了,就去告訴教主,讓他為你報仇啊?”
他的手下再次哄堂大笑,他們的笑聲,讓舞臺的溫度越來越高。
“我今天就算死在這裏,也不會有人追究你的責任。”
“你敢發誓嗎?”
我出佩劍,在空中劃過兩道寒。
高黨終於答應了我的挑戰。
“好!我倒要看看,你有什麽本事!”
高黨拔出佩劍,握在左手上。他之所以敢答應我的挑戰,是因為他的左手同樣靈活,而我卻是右撇子。
我將右手背在後,緩緩走向高黨。
“怎麽,是不是很怕我突然用右手?”
“哼!廢話!你以為你贏定了?我聽說你最近和南道宗的那群廢打了一架,是不是覺得自己很厲害?”
“真正彩的表演,是你才對。”
“閉!”
高黨怒吼一聲,揮劍向我刺來。
我將這場決鬥視為一次修煉的機會,實戰才是最好的修煉,與魔軍大隊長的對決,可不是什麽時候都能遇到的。
高黨招招狠辣,想要置我於死地。
每當我的劍鋒與他肩而過,周圍就會響起一片惋惜聲。
在他們看來,我隨時都可能被他刺中,但我卻心如止水。
手之後,我更加確定,以我現在的實力,就算用左手,也能輕鬆擊敗他。
這場戰鬥的結果,大家最關心的,就是我能在多招之解決他。
我決定,速戰速決,四十招之結束戰鬥。這樣一來,就會傳出這樣的消息:
劍公子四十招擊殺魔軍一大隊長。
我之前用了二十多招才打敗天刀魔的弟子梁棟,如果能在四十招之解決高黨,應該算是合合理。
第四十招,我變換步法,欺而上。
我一把抓住他握劍的手腕,高黨想要掙,卻為時已晚。
我手腕一抖,用力一擰。
“哢嚓!”
高黨的手臂被我生生地扭斷,骨頭刺破皮,了出來。
“啊啊啊啊啊!”
他發出殺豬般的慘,我趁機一拳打在他的臉上。
“砰!”
高黨應聲倒地,我騎在他的上,揮拳猛擊。如果我用力,他早就死了,但我並沒有這麽做,隻是用純粹的力量攻擊他。
“砰!砰!砰!”
一名魔族員看不下去,衝了上來。
我坐在高黨上,反手一劍揮出。
“噗嗤!”
那人捂著肚子,倒在地上,鮮從指中湧出。
誰也沒想到,我會突然下殺手,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徐大龍和那些黃泉閣調查。
“瘋子!”
“殺了他!”
兩名高黨的心腹拔劍衝了上來。
他們倉促之間發起的攻擊,了他們人生的最後一擊。
我起一躍,連續兩劍刺出。他們的劍隻是在我的上留下了兩道淺淺的傷口,而我的劍,卻準確地刺穿了他們的嚨。
“噗嗤!噗嗤!”
兩道柱噴湧而出,兩人倒地亡。
鮮染紅了地麵,剩下的魔族員麵麵相覷,不知道該不該衝上來。
我大喝一聲:“他們剛才的行為,是謀反!”
“謀反”二字,讓他們頓時僵在原地。
我震懾住他們後,走到高黨麵前。
“你為大隊長,竟然敢毆打奉教主之命前來調查的黃泉閣員,罪同謀反!”
我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冷冷地說道:“你知道嗎?你去年在酒館殺害的那幾個人,他們的家人現在怎麽樣了?你肯定不知道,因為你本不在乎。他們失去了父親,失去了孩子,失去了丈夫,他們現在過得好嗎?你有什麽資格打人?你有什麽資格殺害我們天魔神教的弟子?”
“……饒命啊……”
他滿臉是,眼中卻充滿了對生的。
“我為什麽要饒了你?”
“……我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他吐出一口鮮,苦苦哀求。
“你在撒謊,你江山易改,本難移!”
“不,我不會了,我保證!”
“你不是說過嗎?你還會再犯的。”
“……我什麽時候說過?”
“你的前世已經告訴過我了。”
我高高抬起右腳,然後猛地落下,狠狠地踩在他的腦袋上。
“哢嚓!”
“噗嗤!”
他的腦袋像西瓜一樣裂開來,當場斃命。
現場一片死寂,誰也沒想到,我會如此殘忍地殺害高黨,要知道,他可是魔君主的紅人。
我殺了高黨後,對著那些魔族員吼道:“謀反者,殺無赦!你們還想不想活了?還不快放下武!”
一大隊的魔族員紛紛扔下武,他們的老大已經死了,再反抗下去,也隻是白白送死。我的實力,也讓他們心生畏懼。
“從現在開始,沒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離開這裏半步!違令者,殺無赦!”
我一聲令下,他們再也不敢反抗,乖乖地退了出去。
那些黃泉閣調查都驚呆了,他們目瞪口呆地看著我,眼中充滿了敬佩和激。
徐大龍說道:“您比我想象的還要強大。”
“你以為我是什麽樣的人?”
“我……我以為您贏不了魔軍一大隊長。”
“我們不是有預言嗎?”
我半開玩笑地說道,但徐大龍卻沒有笑。他神凝重,看著地上的。
“您這樣做,真的沒事嗎?”
我堅定地說道:“才死了幾個人,就怕這樣?我這次來,可是做好了大開殺戒的準備。”
“!”
我第一次看到,徐大龍的眼睛睜得這麽大。
當天晚上,魔君主派人來找我。
他並沒有在自己的辦公室等我,而是在魔伽村的一家青樓。
魔伽村有十幾家青樓,雖然沒有明文規定,但大家都心照不宣,每個級別的員,都有固定的去。魔君主所在的這家青樓,是整個魔伽村最豪華的青樓。
“我想和你喝一杯,所以才約你到這裏來。”
他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語氣比平時更加親切。
“你來過這裏嗎?”
“第一次來。”
“這裏不錯。”
這家青樓的確奢華至極,不僅菜肴酒都是上品,就連歌姬也都是一等一的,樂師的演奏更是天籟之音。
“看起來很貴。”
“這是魔伽村最貴的青樓,我今天特意為你準備的。”
他似乎很喜歡這種紙醉金迷的生活。
“人生苦短,及時行樂,你說呢?”
“您說得對。”
“來,喝酒。”
我陪他喝了幾杯,他輕車路,顯然是這裏的常客。他一邊喝酒,一邊唱歌,甚至還拉著歌姬跳舞。他明明是因為高黨的事才把我來,卻隻字不提。
我前世很出這種風月場所,隻能勉強應付。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魔君主屏退左右。
“聽說,你和我的手下發生了一些不愉快?”
他故意輕描淡寫,顯然是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是的,我們之間發生了一些衝突。”
魔軍大隊長被殺,這可是驚天地的大事,足以讓整個天魔神教都震,但魔君主卻想把這件事下去。
“多一事不如一事,不如就這樣算了吧,那個高黨,本來就不是什麽好東西。”
他想把所有罪名都推到死去的 高黨上。
“真是個冷無的家夥。”
高黨再怎麽說也是他的心腹,他不僅不想著為他報仇,反而要讓他背黑鍋,真是死不瞑目。
“就算是為了調查,你也不該殺了他,這件事要是鬧大了,對誰都沒有好。”
“這件事,我到很抱歉。”
“不如,我們各退一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一個大隊長,再加上三個手下,應該夠了。”
“謝您的好意,我也想息事寧人,但現在有個問題。”
“什麽問題?”
“我沒有證據,我這次是奉命前來調查的,總得拿出些證據,才能向上級代吧?”
“證據的事,好辦,隨便找個理由就行了。”
“恐怕不行,我收到的舉報信上說,一大隊私自接外部委托,這件事可大可小,不能就這麽算了。”
我故意說,舉報信上提到了這件事,其實都是張虎告訴我的。
魔君主沒想到,我知道得這麽多,頓時有些慌。
“想要結束這件事,就必須拿出證據。”
我沒有明說,讓他拿出證據,但他應該明白我的意思了。
——隻有你拿出證據,這件事才能結束。
短暫的談結束後,魔君主再次來歌姬,繼續喝酒作樂。
他比之前更加放縱,但我能覺到,他心事重重,就連舞姿也不如之前輕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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