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九翻了一個白眼:「油不見了,怪我嘍,怪我不該一個人在家?大姐,你腦子是長著好看的嗎?」
沈月英心裏的怒火,「蹭蹭蹭」地往上騰:「下作的玩意兒,東西你還有理了,還敢罵人,娘,這種養不的喪門星,不能再留在家裏了,趕讓老三休了。」
李氏見越說越不像話,忍不住呵斥了一句:「胡說八道什麼?」
沈月英梗著脖子道:「我哪裏胡說了,跟老三有婚約是這喪門星嗎?人家隨便嫁個沒人要的喪門星打發咱們,娘你還當寶了。」
「住口,」李氏面鐵青,狠狠打了一耳,沉聲道,「一個姑娘家,滿污言穢語,你自己不要名聲,別連累青蘿,免得外人以為我沈家的姑娘,都是如此蠻橫,毫無教養。」
沈月英捂著火辣辣的臉頰,又驚又怒,卻又不敢發作。
王氏嫌棄地瞥了沈月英一眼,暗暗罵了句沒用的東西,面上卻帶著笑,對李氏道:「娘,你別生氣,今天家裏沒有來人,油又不見了,月娘也是著急上火,才會一時口不擇言,也不知道是哪個挨千刀的,竟然連油都。」
王氏話里話外,都在暗示容九油。
容九角噙著一玩味的冷笑:「今天就我和爹兩個人在家,二嫂這是在罵誰?辱罵長輩,大逆不道,二嫂這是跟誰借的熊心豹子膽?」
王氏面一僵,訕訕道:「我沒有辱罵爹。」
容九瞇著眼,呵笑一聲:「那就是在罵我了。」
「油又沒長腳,總不能說沒了,就沒了吧?」
「二嫂要是有證據,證明油是我的,要打要罵,我任由你們置,可要是沒有證據,二嫂打算如何?」
「你說如何就如何。」
王氏有竹,沈大福臥病在床,本不可能去油,除了這喪門星,還能有誰,東西一定就藏在屋裏,等搜出來,看這喪門星還怎麼囂張。
王氏也不廢話,當即就要打開櫃翻找,沈丞卻突然開口道:「油是我打翻的。」
容九愣住了,人相公這是要替頂罪?
王氏自然不信:「老三,我知道你疼媳婦,但你也不能把大家都當傻子。」
沈丞面無表道:「我回來喝水的時候,不小心打翻了油罐,二嫂要是不信,可以去灶房看一看。」
王氏當即就皺了皺眉頭,心裏有種不好的預,李氏突然開口道:「既然老三這麼說了,那我們就去灶房看一看。」
李氏說完,轉就往灶房那邊走,眾人也只能跟著去,一進灶房,果然看見地上有一灘油漬。
王氏的臉頓時很難看,問沈丞:「既然是你打翻了油罐,剛才為什麼不說?」
沈丞淡淡道:「二嫂和大姐,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也沒給我機會開口啊。」
王氏被這話直接給噎住了。
容九掃了一眼,說道:「二嫂,你剛才說,我想如何就如何,對吧?」
王氏臉一變:「你,你想怎樣?」
容九悠悠一笑:「我不會把二嫂怎麼樣的,我脾氣溫和,本純良,二嫂磕個頭,道個歉就。」
王氏氣得面漲紅。
現在外面圍了不看熱鬧的村民,讓當著全村人的面,給這喪門星下跪磕頭,的臉往哪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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