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說得柳惜娘有些震驚,愣愣看著婉清,片刻后,笑起來:“你要代替我,怕是活不下來。我還有事要做……”
“我知道。”
婉清打斷,肯定道:“你要殺謝恒。”
聽到這話,柳惜娘神一斂。
看著面前面容清麗的子,對方明明生著一張宛若瓷一般脆弱麗的臉,但在的視下,卻沒有退讓半分。
婉清平靜回視著,分析著的行為:“作為一個殺手,我威脅你,你不僅不想著殺了我,還一直陪著我,我起初很激,想著你是想幫我,你是個好人。但后來我仔細想,不是你是好人,而是,我要做的事和你一致,你借著我手罷了。”
“為什麼這麼說?”柳惜娘疑,“我做什麼了?”
“我告狀回來,你問的第一句,是見到謝恒沒有。”婉清盯著,“你我相,如果你真的是關心我,首先該詢問的是我的況。”
“就因為這個?”柳惜娘輕笑,“你就覺得我要殺謝恒?”
“我攔你那夜,你說那夜你們是去刺殺秦玨。但秦玨刺殺不,你卻一直沒有離開監獄的意思,也沒有再尋機會刺殺秦玨的打算。可見你的任務目標不是秦玨,待在監獄里,本就是你任務之一。”
“然后?”
“你只需要指點我一下,我就能殺一個人,可見你能力非凡,絕非普通殺手。”
“還有呢?”柳惜娘輕笑。
“你販賣私鹽獄,若我猜得不錯,你販鹽的數量應當是死罪。你說你的任務和其他人不同,盡量不與閣人聯系,是因為你要保證這個份的干凈。一個頂尖級別的殺手、要當一個保證干凈份的死囚、對謝恒還額外關注——所以,”婉清得出結論,“你是想考監察司,然后刺殺謝恒,對不對?”
“你這思路有些跳,但怎麼說呢,”柳惜娘想想,倒也沒有遮掩,點頭道,“的確如此,所以你明白了嗎,”柳惜娘看著婉清,認真勸道,“你和我換不了份,我要做的事足夠你死一萬次。就算監獄認不出你我,你一手,風雨閣就知道你不是我。”
“我為什麼要手?”
婉清打斷,柳惜娘一愣,婉清盯著追問:“柳惜娘是一個普通鹽販,一個普通鹽販該有殺手的手嗎?你說過,你和風雨閣不會隨便聯系,那只要我能考進監察司,風雨閣就不會主接近我。等我進監察司后,我再見機行事,離風雨閣。”
“那萬一你考不過呢?”柳惜娘皺眉,“你若考不進,風雨閣會立刻找你問責,你瞞不了多久。”
“在風雨閣問責之前我會尋機自焚,只有一焦尸給他們。”婉清答得沒有毫猶豫,認真看著柳惜娘,“我生是柳惜娘,死亦是柳惜娘,絕不牽連你。”
這話讓柳惜娘呆住,過了許久,趕擺手:“不行不行,我不能讓你去送死,你不用這麼幫我。”
“我不是幫你,”婉清聞言,垂下眼眸,看著污水中神疲憊的自己,“我是幫我自己。我就一個要求,以你的手離開流放隊伍應該不難,走的時候帶走我家人,幫我安置他們。”
柳惜娘沒說話,過了許久后,低聲道:“如果我幫你安置家人,不需要你做什麼,你還想和我換份嗎?”
“換。”婉清答得肯定。
柳惜娘明白的意思:“為了找江言報仇?”
“是。”
“再等等呢?”柳惜娘帶了些期盼抬眼,“或許這世上因果循環……”
“那我就是他的因果。”
婉清打斷,抬頭看向柳惜娘,每一句話平靜又帶著擲地有聲的力量,一字一句,冷靜道:“這世上若有因果循環、神佛悲憫,我家行善一生,怎麼會走到今天?所以我不來世,只求今生。不期神佛,只問本。我若不去殺了他,誰又會為我,為我家,討一個公道?如果你愿意幫我,我拜謝你,但我,還是想去監察司。”
看著柳惜娘復雜的神,婉清認真道:“監察司是我最快也最有可能獲得權力的渠道,也是稍有能殺了江言的地方。這是我婉清唯一的生路,不走此路,不殺了江言,我一生難安。”
柳惜娘聽著,神微,靠到墻上,輕聲道:“你讓我想想。”
“好。”
婉清應下聲來。
柳惜娘靠著墻,沉默了好久,似乎一直在想什麼。
思索著,將目落在婉清腰間匕首上,神微。
許久后,突然道:“延緩傷口愈合的藥你帶在上?”
“是。”
聽到這話,婉清便知道,柳惜娘是應了下來。
“給我上藥吧。”柳惜娘轉頭看一笑,“我答應了,你可不能后悔。”
“不后悔。”
婉清說著,拿出瓷瓶,涉水走到柳惜娘面前,從瓷瓶中拿出藥,沾在指尖,下意識道:“會有些疼。”
“我怕什麼疼?”柳惜娘一笑,“我可是個殺手,超級厲害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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