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局著夏南枝離開的方向,他當了幾十年警察,不知道跟多敵人斗智斗勇,夏南枝眼中的怨懟他不會看不出來。
紀依北哼笑:“是大,付局,我先送回去。”
“行,走吧。”
當他追到夏南枝時,已經出了警局大門,紀依北快跑幾步,在旁邊站定。
“喲,走這麼快。”
“不快,是長。”
紀依北掃了一眼,是長。
“走,送你。”
夏南枝不說話,頭也不抬,跟著紀依北繞到地下車庫,好整以暇地步坐進去。
“我剛才怎麼聽余曉瑤說你被人擾了?”
“嗯。”夏南枝不以為意,聳聳肩說,“一沒腦子的流氓,在警局對面對我手腳的,被我拽進去了。”
紀依北嗤笑一聲,饒有趣味地勾了勾角。
車開出地下車庫,正是落日時分,昏黃的還帶著余熱燙得夏南枝眼皮一,提手把遮板拉下來。
“紀依北?”突然出聲,還是閉目養神。
紀依北往邊斜睨一眼:“嗯?”
“為什麼要當警察?”
“……覺得穿警服帥的就當了。” 紀依北隨口扯了個理由。
夏南枝在位置上略微蜷起子,臉頰在肩側的領子上蹭了蹭,淡淡道:“不覺得。”
紀依北一想到一會兒送好夏南枝還要回去加班,理那個喪心病狂的兇手他就窩一肚子火,也就更珍惜了些這會兒稱得上悠閑的時。
紀依北一手把著方向盤,難得地好心起來,甚至想要出于哥哥的份好好教育教育這難搞的妹妹。
可路開一半,話還在邊醞釀,一個電話來了。
“老大!黃雅禾不見了!”舒克在電話那頭喊。
紀依北手機出了點病,沒開免提旁人也能約聽得清容,更不用說舒克那大嗓門,夏南枝當即聽得清清楚楚。
黃雅禾。
那個所謂的高兒,有一雙和相似的眼睛,三起案件的源頭人。
早上看熱搜時看到的。
“地址。”紀依北問。
那頭舒克報了個地址。
紀依北在腦中一琢磨,跟夏南枝住的地方反方向,這會兒離把送到家估計也還要二十幾分鐘。
夏南枝也在此時十分心地問:“你在想怎麼說讓我就此滾蛋?”
紀依北點點頭,一本正經:“是有這個打算。”
“我跟你一塊兒去。”夏南枝淡淡說,然后補充道,“我現在算是重點保護對象吧?”
紀依北考慮一會兒,最后迅速一打方向盤,竄進向左轉的車隊里,叮囑道:“那你到時候別給我搗。”
——
路上跟往常這個時間一樣堵,下了雪,雖然馬路上的積雪已經迅速被人清掃,但在車反復傾軋下,還是結了一層薄冰,所有人都開得小心翼翼,只有紀依北開出了賽車的風范。
一路喇叭“突突”不停,剎車不斷,當夏南枝幾乎快要吐出來時,到了目的地。
一個高檔的別墅區,小區門口的圓臺上站立著一個抖擻的敬著禮的男人,帽檐上都積起兩厘米厚的雪,整張臉和手都凍得通紅。
小區外頭已經拉上了警戒線,紀依北把車停在外頭,瞥了眼敬禮的男人,評價道:“什麼病。”
車一停,夏南枝就立馬下車呼吸了一陣新鮮空氣,才把胃里的翻涌好不容易給了下去。
舒克從老遠看到紀依北的車,飛快地跑過來,最后險些因為地撲進紀依北懷里,好在紀依北敏捷的一側,他從撞進隊長懷里的尷尬景轉變了撞在隊長冰涼的車上。
舒克吁了一口氣,站定:“老大,黃雅禾回來了,剛被派來的分區特警找到,這丫頭片子就是去散心了!”
紀依北:“……帶我去見見那勇士。”
跟著舒克大步走到黃雅禾所住的別墅門外時,紀依北才想起剛剛在邊的夏南枝,他回頭尋的影。
最后發現手里捧著之前被紀依北拎上車,輾轉多地的那個保溫盒,倒了一蓋子的熱湯,遞給門口站崗的那男人。
紀依北:……
上了別墅二樓,黃雅禾盤坐在沙發上哭喪著臉,后四個保鏢表嚴肅,門口的保鏢握著手機正給父母報平安。
紀依北這才發現黃雅禾穿著件高中校服,之前他只看了兇手發上網的那張照片,黃雅禾化了點妝,他還以為已經有二十幾歲了。
紀依北大剌剌走過去,往黃雅禾側的單人沙發上一躺,仰頭躺在沙發上側頭看:“有看到什麼嫌疑人嗎?”
誰知道這黃雅禾非但不像一般孩子一樣,一點不怕眼前這個警察,一見紀依北還迅速收拾好自己,拿桌上的巾紙了把臉。
嗲著聲音說:“警察叔叔,你是負責我這個案子的嗎?”
“不是你,是三個害人的案子。” 紀依北斜睨著,心不大爽。
黃雅禾完全不自知自己已經惹得這個脾氣不大好的紀隊不高興了,還在那搭訕。
“我好怕的,哥哥,你把你微信號給我唄,這樣我才會安心點呢。”
紀依北面無表,繼而曖昧地勾了勾,迅速從人民警察的份轉街頭混混。
“呵,你這不牛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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