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在旁邊聽的雲裏霧裏的,忍不住撓了撓後腦勺:“會不會是小郡主也覺得自己做的過分了,現下幡然悔悟,便回過頭來討好您了?”
裴彥的眼睛始終盯著對麵的畫舫,搖了搖頭。
他能覺出來,遲挽月不是賭氣,而是了真格。
墨看了一眼對麵,微微俯:“大人,小郡主都進去那麽久了,若真是約的您,您這麽久不去是否不合適?”
裴彥沉默了幾秒鍾,站起:“走,去看看。”
就在他準備轉出畫舫的時候,雲雀從對麵的畫舫裏走了出來,東張西的好像在找人。
裴彥腳步一頓,就這麽一眨眼的功夫,雲雀竟然被人打暈,船頭的人影扛著人便離開了,另一個人卻進了畫舫。
神一凜,裴彥頓住腳步:“等等。”
墨也跟著停住腳步:“大人,怎麽了?”
裴彥抿了抿:“找人去送茶水,探探畫舫裏的況。”
“是。”
此時,在畫舫中,遲挽月有些神思不清,手腳發,往後踉蹌了幾步,幸而沒有坐空。
坐在凳子上,扶著桌子,這會兒再怎麽遲鈍,也知道自己中計了。
抬頭掃視了一眼畫舫,一眼便看見床頭的香爐,嫋嫋白煙從香爐中徐徐上升。
遲挽月努力站起,歪歪扭扭的走過去,抬手將香爐拂在了地上,踩碎了裏麵的生香。
的頭暈眩的越發厲害,的站不住,往後倒過去的時候,倏然落了一個人的懷抱裏,氣息滾燙灼熱,卻陌生。
“小人,怎麽了?不舒服?”
遲挽月轉頭看過去,一個男人扶住了,材魁梧,臉龐黝黑,一雙眼睛上下打量,毫不掩飾其中的垂涎,惡心的遲挽月想吐。
“滾!”
遲挽月手推他,但是全沒力氣,本就沒辦法撼男人。
男力量本就懸殊,如今更是手腳發,本逃不開。
遲挽月又氣又急,眼眶都紅了:“雲雀……”
男人笑的更加猥瑣:“別擔心,那個小人,也一定會舒舒服服的,就跟你一樣。”
聞言,遲挽月更急了:“你們把帶去哪兒了?”
男人抱起來遲挽月,腳步不停,語調急促:“人,你都自難保了,就別擔心那個小丫頭了,倒不如我們來會會人間極樂。”
遲挽月急得眼淚都落了下來:“滾開!你敢我,我一定讓你死無葬之地!”
的聲音的,本沒有半分威懾力,加上手腳用不上力,的推拒更像是拒還迎。
男人將放在床上,低著頭便湊上去。
一張黝黑大臉在遲挽月眼中慢慢放大,倏然摘了頭上的簪子,朝著男人的脖頸刺了過去。
沒想到,男人的作也很快,抬手擋了一下,簪子從他的脖頸上劃過,帶來一陣刺痛。
男人捂著脖頸往後退了一步,放下手,手心裏竟然還有。
男人看了一眼遲挽月,目兇:“媽的,居然敢傷我!”
遲挽月的手酸的難,卻努力的握簪子,撐起子看向他,臉上帶著倔強和狠辣,但說話卻有氣無力,生生折了一半氣勢:“你再敢我,我就算死,也一定拉你一同見閻王!”
重生一次,絕不會再讓自己經曆被人奪走清白的噩夢。
男人冷笑了一聲:“臭人,等老子把你給辦了,看你還!”
他手握住遲挽月的手腕,一用力,痛的遲挽月不由自主的放開了手,簪子落床頭,掉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音。
他揚手就要朝遲挽月臉上扇掌,手臂突然被人握住。
男人轉頭,還沒看清楚麵前的人是誰,長劍冷一閃,晃的他眼花,忍不住瞇眼。
下一秒,他的胳膊被人齊斬斷,鮮飛濺,男人的慘聲響徹整個畫舫。
遲挽月抬頭看去,便看見了寧懷昭那張沉沉的臉,委屈與懼怕一同湧上心頭,眸中淚花閃爍。
寧懷昭顧不上旁邊打滾嚎的男人,目落在遲挽月上。
頭發淩,外衫散落,眼裏噙著淚花,抱著膝蓋在床邊。
這景看的寧懷昭氣上湧,眸中泛著陣陣狠戾,恨不得將那個男人碎萬段!
他連忙側擋住遲挽月,手解下自己的披風,將包裹其中,聲音冷的像是冰碴子一般:“秋風,把人綁了,帶回王府。”
“是!”
寧懷昭用披風裹住遲挽月,俯把人抱進懷裏。
遲挽月揪著他的襟,語調急切:“雲雀,阿昭,雲雀被人擄走了。”
“小郡主莫要擔憂,方才來的時候,我們撞上了那賊人,秋林已經跟上去了。”
聞言,遲挽月點了點頭,繃著的神經這才鬆懈下來,子卻還是止不住的發。
此時大多數的恐懼都來自於前世,方才被這個男人湊近的時候,腦子裏全都是前世被人欺辱的畫麵,揮之不去,像是一條毒蛇,一點點的纏,啃食。
遲挽月窩在寧懷昭懷裏,明明周都是他的溫度與氣息,卻還是不安的厲害,帶著哭腔的聲音斷斷續續的傳出來:“阿昭……我……我害怕……你抱一點……”
一雙湖藍眼睛結了一層冰霜,在背後的是點滴心疼與後怕。
結上下滾了兩下,寧懷昭收了手臂,把整個人的圈在懷裏,音低啞,不知道下了多火氣:“別怕,沒事了。”
他的聲音響在耳朵裏,才終於讓遲挽月有了點真實,將從恐懼中一點點離。
“阿昭……”
遲挽月突然嚎啕大哭,想把所有的恐懼和委屈都哭出來,哭給他聽。
聽著的哭聲,寧懷昭竟覺得心髒一一的疼,疼的他揪眉心,聲音更啞:“遲挽月,別哭。”
遲挽月哪兒肯停下來?仿佛想把前世的那些恐懼也一並哭出來,在寧懷昭麵前,將它們全部拋出。
痛越來越厲害,疼的寧懷昭的額頭上出了一層薄汗,在燭火映照下,泛出瑩潤澤。
自己老婆和別人老婆同時掉水裡,你救哪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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