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前后后來過集團幾回,頂層的人幾乎都認得,一則是因為溫老爺子的掌上明珠的緣故,二則是因為溫臻有一張足矣令人過目不忘的臉。
是以,剛從電梯的轎廂踏上頂層的地板,書部便已派人來迎。
一路行至辦公區,瞭過工位正襟危坐的一排排人,而后進等候室,其間,書部的總一直在旁陪著,也拿出許多公司相關資料為講解。
部顯然也是得了消息,知道的來意,才會如此細致。
“大小姐,博林目前的相關資料基本都在這里了,您有任何不懂的,可以隨時問我。”
翻過介紹頁,溫臻清楚這些紙張無非都是向外人介紹的版本,正如突然要空降至此,沒人愿意相信一個學跳舞的小姑娘可以揮寶劍,指點沙場。
想到此,玻璃門外映過一道影,溫臻抬眸睨過去,門被叩響,四目相對間,有人推門而,手中還端著一杯熱咖,同笑意盈盈道:“姐姐,聽爸爸說你要進公司。”
溫臻記得溫粵自畢業以后便進集團底下的一家主廣告設計領域的分公司,不屬于總部,但此時此刻出現在總部頂層。
不莞爾,眼底依舊清粼粼一片,語氣倒是溫和得很:“小粵,今天周一你怎麼會在總部?”
溫粵將手中咖啡放在面前的茶幾上,而后就著一旁的沙發坐下,“是上周,爸爸說你以后可能要來博林上班,就把我調過來,說是可以幫襯你一下。”
“姐姐,一會的東大會,我陪你參加吧。”
“是嗎?”溫臻眉梢微,“可是東大會,除東之外的人,未經允許是不可以進去旁聽的哦,畢竟有很多集團部的決策。”
第8章
明槍暗箭的鋒,被等候室外忽然而至的敲門聲打斷。
是來通知會議即將開始。
溫臻的話點到為止,便攜著總一道離開。
溫粵凝著玻璃門外漸漸走遠的那道影子,攥著角的指尖寸寸泛白,耳邊反反復復回著那幾個詞。
「外人」「旁聽」「部」。
閉上眼深吸一口氣,再抬眼時瞥過外間走廊經過的一名書,很快又斂住緒,起將熱咖轉贈給其,而后踩著高跟鞋離開這里。
參加這場東大會的人,加之集團部的溫氏員,不過七八人,至于其余東們的意見卻是通過線上連線作表態。
溫臻發言后,便坐在目前集團的代理董事長溫則良左下,總統計著東投票的結果,看著屏幕上的數字變,這是繼十歲那年第一次參加國際比賽后,再一次到張二字。
那次的比賽結果是金獎,但面對詭譎涌的職場與溫家斗,并沒有必勝的自信。
這場東大會,想要贏實則很難,但想要去嘗試一次,即便明知這是一場豪賭。
博林集團部龐大,各種關系盤錯節,對此,是有做一些準備的,譬如,博林的東中,至有三名曾是爺爺值得信任的人,而這些伯伯,很早之前便有打點好關系,有信心他們會選擇自己。
看著票數的增長,場上神有所變化的人不止溫臻一人。
溫則良的臉也算不得好,但他這人一貫喜歡板著一張臉,看不出真實喜怒來。
反對票與支持票即將打平時,溫臻屏住呼吸,雙手疊在前,一秒過去,率先亮起的是一張紅票。
紅票即反對,藍票即支持。
溫臻眼睫微,側首凝向首位的溫則良,間堵著一句話,但這樣的場合,無法吐出。
輸了,輸在意料之中,而非能力。
只因最后一票是出自溫則良之手,為博林的最大東之一,他有這樣的權利。
看著投屏上的結果,溫則良將手中的鋼筆收起,對上的目,問:“小臻,結果已出,你還有什麼要說的?”
勝敗已分,哪里還有旁話可說,于是搖頭。
會議宣布散場,有人已從大門離去。
溫臻始終坐在原,待溫則良起時,忽然開口:“大伯,作為侄,我想問您一句,為什麼您的兒溫粵可以進集團工作,而我不能?”
溫則良眉頭微皺:“小粵并非通過我的關系進來,檔案與面試視頻都有記錄。”頓了頓,他又說:“還有,你和不同。”
這句令溫臻形一僵,直直看向溫則良。
到底哪里不同?
這句話,沒有問出口,心里卻不知不覺有了一個答案,是因為的父親離開溫家,母親也從此拋棄,而背后再無人依仗的不同嗎?
“況且小臻,你爺爺留給你的東西,足夠你揮霍一生,你又何必鬧這一出,讓人看溫家的笑話。”
你總是這樣貪心。
溫臻聽到這句都不免覺得他說得太對了。
是太過貪心,想要留住一切。
可事實是,溫臻,你如今什麼也沒有了。
訥訥起,努力住緒,剛轉,便見方才離開的幾位東又通通折返歸來,溫臻頓住腳步,門外忽響一道沉沉腳步聲,半開的大門被兩名保鏢從旁推開。
映眼簾的,是一道修長落拓的影,來人一昂貴西裝,氣質矜貴倨傲,那張過分英俊好看的面容上帶著幾分清淺笑意,而那道目卻過會議廳的眾人,直棱棱地落向溫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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