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抱住我不放手……”
顧佳茴仿佛回憶起什麼,簌簌流著淚,跪著向前爬去,伏在的腳下:“我摔了出去,額角撞上了紅柱,而后闖進來了很多人……姐姐,你要為我做主……”
“若不然,我……我只能一死了之!”
低埋著頭,明明哭的泣不聲,眼底卻沒有半分悲傷之。
事實上,四皇子將打暈后,很快就醒了過來。
許是沒怎麼喊,吸的春合散并不太多,有那扇窗通風,涼颼颼的風灌進客室,慢慢就緩了過來。
顧佳茴剛坐起來,就看到正在從扇窗往里攀爬的四皇子。自然不能放任他離開,顧休休就要嫁人了,見他一次一次,必須把握好每一次相遇的機會。
沖上去,想要跟四皇子解釋清楚手珠的事,但他看見撲過來,便猶如躲避虎狼豺豹般,抬手便是一掌,將打飛出去老遠。
眉角的傷口,便是被摔出去撞得。
顧佳茴不甘心,又爬了起來,纏上了他。
推搡之間,衫了,鬢發也散落開,再加上額間的傷口,是給人一種被糟踐了的錯覺。
接著,客室外便闖進了一群人來,口中喊著要捉拿賊人,將糾纏在一起的他們抓了個現行。
事已如此,只好將錯就錯,又是尖又是哭喊,勢必要為自己爭出個名分。
左右都只能給四皇子做妾,過程如何又怎樣?
丟臉丟的是永安侯顧家的面,沒有父兄,亦沒有人相護。母親曾是營,即便洗清了賤籍,整個顧家里也沒有人瞧得起低賤的出。
那顧家于而言,不過是嫁人的一塊踏板,除此以外毫無用,宛若肋,隨時可棄。
如今四皇子不不愿,需要借助顧休休之手,讓永安侯給四皇子施。
顧佳茴哭得聲音又大了些,像是生怕顧休休聽不到,一路平穩向前駛去的馬車,停了下來,駕車的車夫道:“兩位郎,已是到了永安侯府。”
見顧休休仍舊沒有靜,咬了咬牙,似是破罐子破摔,倏忽抬起頭來:“姐姐,你可是不愿為我做主?”
“今日是你帶我去了采葛坊,若非如此,我怎會此屈辱?”
“姐姐可以不管我,那我只好如實跟大伯父與顧家諸位講清楚,姐姐與我都讓人下了藥,被四皇子玷了清白。”
說著,顧佳茴便爬起,要往馬車下跳。
作者有話要說: 謝汐瑜小可、潛水中小可、二咸小可、芝芝為荔枝小可投喂的1瓶營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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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十三條彈幕
顧休休眼疾手快,一把撈住了顧佳茴的后領子,許是不小心扯到了凌的發,只見仰著頭‘啊’了一聲。
嗓音倒是響亮,就是力氣不大,還沒掙扎兩下,就被顧休休拽了回來。
顧佳茴后仰著子,被迫對上顧休休的眼,恍惚間竟是瞧見了一不加掩飾的殺意,惻惻的,驚得心跳了一拍。
“姐姐,我……”
下意識想緩和兩人間劍拔弩張的氣氛,可顧休休卻沒有給這個機會,隨手從發上拔下一銀簪,抵在了的間:“妹妹,你方才說什麼,我沒有聽清楚……你再說一次?”
那張致絕倫的臉上,現出一沒有溫度的笑意。纖細蔥白的指尖握住銀簪,簪浸著微微的意,泛著冷,從的頸間由上至下輕輕過,尖銳的簪子發出無聲的囂,仿佛隨時都會狠狠扎破,刺進管里。
顧佳茴嚇得都在抖,還以為先前在馬車上替顧休休應答了四皇子的話,看到顧休休眼里令人骨悚然的寒意是自己的錯覺。
回到的這三年里,從未見過顧休休惱火發怒,對誰都是笑得溫明,一看便是溫室里栽培出的花朵,未經歷過風雨,毫無心機可言,天真得發蠢。
本就是想恐嚇威脅顧休休幾句,若真是讓到永安侯面前說,再給幾個膽子,也是不敢的。
顧佳茴覺脖子似疼非疼,滲著死亡的涼氣,眼淚一下就掉了下來:“姐姐,我說錯了,是我錯了……”
顧休休見改口,扯了扯,隨手將銀簪扔了出去,似是譏誚:“妹妹,你不惜正妻之位,卻上趕著要給四皇子做妾,所為何故?”
顧佳茴一聽,頓時大驚失。
原以為自己的小心思掩藏的很好,從未在外人面前顯過,不想顧休休竟是早就了然的想法。
永安侯夫人為尋得郎君雖然可以許給正妻之位,可那郎君出不高,又是庶子,嫁過去倒是安穩了,卻不甘心如此平淡過完一生。
便是因為如此,才想著利用顧休休將手珠帶到四皇子面前,為自己搏一搏。
顧佳茴再也繃不住,伏重新跪了下去,子抖如糠篩:“姐姐,我知錯了……可今日之事,非我為之,我怎麼敢下藥去害姐姐……”
慌忙解釋著,顧休休卻沒有看,抬手掀起車窗上的帷裳,側眸朝外去。
永安侯府外沒什麼人,但們如今儀容不整,若是走出去被人瞧見了,難免要落下話柄。
許是久久沒有回應,令顧佳茴更慌了,匍匐著向前,抓住了顧休休的角:“姐姐,我雖出低賤,卻也住在大伯父府上,自是與顧家一榮俱榮一損俱損,還姐姐看在我爹的份上,幫我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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