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沉默了許久,唐時終於開口說:“明天就是這個月的十號,明天晚上十點,你知道是哪裏,自己開車過來,你把我伺候高興了,後天我就讓你進盛唐。”
頓了頓,唐時又補充了一句:“十點,你知道,我沒有等人的習慣。”
說完,唐時便撂下了手機。
屋安靜的有些詭異,唐時發上還有著水珠滴滴答答的落了下來,他卻沒有半點心思去自己的頭發。
他覺得有些悶,心口有著說不出來的抑,踏著步子,走到了臺上,推開窗子,夜裏的涼風徐徐的吹了進來,夾雜著院裏的花香,清新迷人。
水汽的蒸發,讓他覺到了一冷意,他的緒,這才緩緩地平複了下來。
站了不知道到底有多久,一直到頭發都完全的幹掉,唐時這才緩緩地轉,拿起被自己仍在一旁的電話,解開屏幕,眼的是自己剛剛和顧傾城的通話記錄,手機裏保存的的頭像,巧笑嫣然,人。
唐時盯著屏幕出神了一會兒,然後就點了聯係人的頁麵,撥了一個電話出去,唐時沒等電話那一端的人開口說話,便直截了當的說:“明天,我過去。”
“知道了,時爺。”
唐時嚨微微滾了一下,又開口,說了一句:“也會過去。”
然後不等電話那一端的人反應過來,便直接切斷了電話。
接電話的人,聽著聽筒裏傳來的忙音,愣了不過一小會兒,然後就明白過來,時爺口中的指的是誰。
時隔三年,每個月定時來這個別墅裏度假的人,終於不再是時爺一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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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傾城和唐時之間,一直都有一個老規矩,那個老規矩,是在顧傾城十三歲的時候,就存在的,每個月的十號,唐時總會帶顧傾城去北京城郊,唐家名下的一座名“紅園”的度假山莊去度假。
久而久之,“紅園”度假山莊就有了一個不文的規定,那便是每個月十號的這一天,不對外營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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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唐時告訴顧傾城,約的是晚上十點,昨晚顧傾城回到家,已經是半夜十二點,睡過了一點,可是第二天顧傾城還是一大早就醒了。
有些事,是從小就開始注意的,原本就已經刻骨銘心,可是顧傾城為了防止出差錯,還是把自己保存了十多年的記事本拿了出來。
裏麵記錄的都是一條一條的消息,從第一頁的字跡稚,到最後一頁的字跡娟秀,是顧傾城整整十二年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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